老甲甩板磚的手到一半就停住了,我們定睛一看,他的手臂被人給抓住了,那個人不是老候,還能是誰?
老候滿頭大汗的,氣也喘不均了,看著我們麵前能吐出幾個字:“是,是我啊!”
“老候,你上哪裏去了?那個李二人呢?”我上前扶了他一把,他看到是我,就勉強地微微一笑,道:“嗬嗬,沒追上,這霧大,抓住他是不可能的。”
“幹,那還是先走吧,下次別讓我看見他,不然打斷他狗腿,看他還跑個屁。”老甲都這樣說了,老候也沒有辦法,隻好點點頭先回去了。
說起來這個鬼霧坡還真有些邪門,就連在這裏長大的若懷都帶著我們轉了好幾個圈才出去,看來以後是不能自己來了,必須得帶上個村向導。
若懷她說,她家裏頭是在這個村裏最久的,以前他爺爺又是個獵戶,若懷又從小在這裏長大,她又和她母親經常上山采藥和采一些野菜維持生活,所以她對這個鬼霧坡是在熟悉不過了,但依舊還是走了好一段時間才走出村子。
回到村子後,就把情況和村長說了,村長讓我們先不要將李二不是傻的這些消息傳出去,能內部解決、越少人知道越好。
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李二與師傅的失蹤有所關聯,來到這裏,除了一些瑣碎的線索,就再也沒有了,但也不可以說是無從查起,隻是抓住了李二,事情的進展一定會向前邁向一大步。
同時,他為什麼要殺了無辜的應超,莫非應超與此事是有所關聯?可人人都說他是一老實人,但也沒有老實人就不做出讓人匪夷所思的事情。
到頭來還是應了那句話,虎豹終難騎,人心隔肚皮。
到現在,師傅還不見人影就算了,竟然連師兄都已經失去了聯係,不知道為什麼,我心裏頭總感覺,這事情越查下去,越危險,但我不能不查,不僅僅是因為責任,更多的而是良心的趨勢。
應超的死因是因為腹部被桶了好多刀,簡單的一場入室殺人,但據老候的推斷,殺人凶手應該是與應超是熟人關係,因為在應超死的時候,在現場發現一些碗筷,還有菜,有兩個裝有米飯的碗倒在了地上,重點是其中的一碗裏頭發現有迷藥,還有的是應超的腹部被桶的痕跡來看,是亂桶的,殺人凶手應該是個粗人,並不是專業的。
這樣慢慢排除,發現應超是個挺內向的人,默默無聞,所以與其他村民沒有太大的交往,但聽說經常看見李二出現在應超家周邊,因為李二大家都認為是個傻子,所以大家都沒有在意。
老候還在李二的家裏頭發現了凶器,是一把帶有一絲血跡的匕首,老候當了多年的警察,對血的味道,永遠是最銘感的,所以李二殺死的應超應該不會錯,現在李二已經畏罪潛逃了,但我總覺得他不僅僅是因為殺了應超而逃走的,這種感覺很強烈。
現在村長也已經知道了,而且還派了村裏頭的一些厲害的幹部私底下通緝李二,我想這個隻是徒勞的,因為李二在村子多年,村子的規矩他應該無一不知,所以肯定是不會回到村子的,我們現在能做的就隻能等他自投羅網了。
聽到消息,白門和景門的人將會在三日內來到這裏,我和老候他們得趕快動身定穴了。
當然,我們去尋穴要倒鬥的事情肯定是不能隨便告訴這個村子的一些閑雜人的,先說我們挖的是不是他們的祖宗這個不說,這裏有古墓的消息一旦傳開各路的盜墓賊和考古的人都會蜂擁而至,到時候真的就是一發不可收拾了。
這裏的村長是個老幹部,和白爺多少也有些來往,所以白門是幹什麼的他多少也會知道一些,不過他這個人還是挺配合白門的,他也知道白門的厲害。
第二天一早,我還有若懷以及老甲、老候四人上了山,我們隻是上去定個穴,沒有必要帶上太多人,要說向導,若懷一人村子就給他打了包票。
我們就算信不過若懷,也不能信不過村長。
在上山的圖中,我拿出了帛書,對照這裏的山勢大概能判斷出穴的位置,也就是這個穴的位置原本我以為是在山上,沒有想到而是在地勢非常低的一個地帶。
在來到深山處之前,我曾經叫若懷帶我去一個高一點的地方看這裏的地形,登上高一點的地方,舉目四望,周圍都是看不清的蒼翠環繞,很快前方就有一個地方吸引了我的眼球,那裏開始就如同一個巨大的圓,從圓心的地方開始向四周起伏,一處高過一出,看似雜亂無序,實則內涵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