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雨檬她有分寸!”霍皓睿淡淡道。

亞當斯退了出去。

剛出門,他想了想,撥通了那個人的電話。

怔楞著,持刀的殺手卻離她越來越近,白顏萱倉皇後退著,奈何被石頭絆倒,一下子跌到地上。

殺手的眼神無情冷峭,但看身手,白顏萱鬱悶的呼吸都困難。

曾經作為一名警察,她也是能撂倒幾個人高馬大的普通人的,但現在,顯然行不通。

沒有想過死亡,當初在霍家割腕也隻不過是一個置之死地而後生的小計策,雖然有些冒險,但隻要時間掌握的準確,是完全死不了的。

而現在,那冷寒的刀鋒險些晃瞎她的眼。

月黑風高,林中隱蔽,白雨檬顯然是計劃好的!

一瞬間腦海裏閃過千萬個念頭,最後都化作簡單的一句話——她不想死,也不能死!

她死了,她的母親就會蒙受不白之冤,更可怕的是——白雨檬從來不畏懼殺人,所以下一個很有可能就是她的媽媽。

她想要呼救,奈何這裏離白家老宅距離不近,當初把秋千搭在這裏,完全是因為那兩棵有一人粗大樹,盡管希望渺茫,白顏萱還是大聲呼救出來。

“救……”剛開口,離白顏萱最近的那個人顯然發現她的意圖,用手緊緊捂住白顏萱的嘴,將其控製在自己身前,另一隻拿刀的手向白顏萱的脖子劃去,幹淨利落。

白顏萱連忙放開企圖扒開那人捂住自己的手的兩隻手,抓住刀鋒用盡力氣使它遠離自己,刀刃利,血順著手臂淌到她的臉上。

旁邊兩個人見狀也過來,拿著手裏的刀想要刺入白顏萱的心髒。

白顏萱瘋了一樣的掙紮,用腳踹開那兩個人。被踹到的兩個人也怒了,其中一個抓住白顏萱踢動的腿拿起刀一下子狠狠紮了下去,白顏萱痛的幾乎暈厥,另一個人趁機將刀插入白顏萱的心髒。

電光火石之間,隻差那麼一寸的距離,當白顏萱聽到那聲急切的呼喊時,眼淚瞬間淌了下來。

“萱萱,你在哪?”

“白顏萱!”

三個殺手顯然也聽到了,那道聲音和腳步聲越來越近,幾個人交換了一下眼神,瞬間放開已經奄奄一息的白顏萱,從聲源的反方向離開。

白顏萱再也撐不住的昏了過去。

當肖明澈找到白顏萱時,那斑駁的血痕讓他幾乎不敢上前。

白顏萱一身的粉色在夜晚中有些亮眼,更襯的那血跡格外顯眼。

他探了探她的鼻息,鬆了口氣,他闔住酸痛的眼眶,小心翼翼的抱起白顏萱,大步離開。

醫院。急救室門口。

“她沒事吧?”看到醫生走了出來,肖明澈大步向前,眼神痛厲擔憂。

醫生看了肖明澈一眼,欲言又止。

“楊叔叔,你倒是說話呀!”肖明澈焦急道。心裏更因為楊叔叔的神色沉了幾分。

“我要進去!”肖明澈見對方沒有反應立馬越過醫生就要進去,楊磊見狀拉住他說道:“你著什麼急,人已經脫離危險了,但就是左腿傷到筋骨,這刀要是在偏一點,那條大筋就被人砍斷了。這姑娘是惹到什麼人了下這麼重的手,”楊磊凝眉,“她的左腿即使接上了今後也不可能在劇烈運動了,她不是跳舞的或運動員吧,如果是的話——”楊磊沒有說完,但肖明澈已經懂了他的意思。

肖明澈問道:“不影響正常行走吧?”

“不影響,隻要時間不長就沒事!”楊磊從事外科手術多年,見慣了傷殘,心早就練得比鐵還硬,所以一番話說的不痛不癢。

倒是肖明澈,他和他的父親是摯交,自己是看著這孩子長大的,從沒見過他這幅傷怒的模樣,肖明澈向來是瀟灑不羈的,以前從沒有對一個女人這麼上心過,倒是裏麵的女人雖然蒼白的緊,但一張臉靈秀美麗,他這侄子動心也不奇怪。

肖明澈聞言心裏想被狠狠擂了一拳,悶痛後滿滿都是憤怒,痛恨。

早知道,他就該——

也許早在那天他決定袖手旁觀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今日的悔不當初。

白雨檬,霍皓睿……

記得當年在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初戀女友上了自己最好兄弟的床時,他憤怒卻又感到十分可笑,沒對兩人做任何報複舉動,那一夜連夜訂了張飛往美國的機票。那時候的心裏很空,腦子也很空,隻知道和母親打了個小賭,賭那個女人是不是真的愛他,賭注就是澈星集團。

他輸了,所以他要聽從母親的安排去國外深造,畢業後老老實實的掌管家裏的集團。

在那所世界聞名的學府裏,他遇到了當時同樣在上大學的霍皓睿。兩人一拍即合,大學幾年沆瀣一氣,周圍民不聊生。

他愛玩女人,流連花叢從不曾為誰停留,也怪他長得好,花心也能被吹噓成風流。在風流上,他一枝獨秀,從來沒有佩服過誰,直到有一天,他看到和自己一起玩的火熱的霍家大少爺的女朋友,他愕然。

“你這麼玩,你女朋友不和你鬧?”

某少爺笑而不語,深沉的很。

他頓悟,原來那才是風流的最高境界,換成國內的話說,家裏紅旗不倒,外麵彩旗飄飄。

他也曾經懷疑過那兩個人詭異的感情,但後來發現其實他們真是真愛,很奇特的愛情形態。

後來他也逐漸和白雨檬熟稔起來,那個清清冷冷的女子不管對誰都有著一股傲氣,唯獨她的男人。

白雨檬很美,在一幫金發碧眼,豐乳肥臀的外國妞中,她簡直是一股清流,絕美中帶著東方女性的雅致,勿怪霍皓睿愛她,她有那個資本。隻是對於他這個從小見慣東方美的人來說,你再冷冷的過小龍女嗎,再純純的過冷清秋嗎,再雅雅的過趙雅芝嗎。

後來霍家出了事,他也真正體會到那句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

回國後,他接管了澈星集團,他的手腕強硬,眼光犀利,活學活用,沒過幾年就將澈星集團擴大兩個規模,他也成了人們眼中貨真價實的金龜婿。但私底下,那****的生活並沒有離他而去,他找女人也越來越不走心,從嫩模到影後,從剛剛下水的處女到閱人無數的頭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