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顏萱冷冷一笑,“剛剛你們的談話我都聽見了,你說的沒錯,沒有確鑿的證據是沒有辦法定你的罪的,你不像是我,在眾目睽睽之下被捉了現行,嗬,估計目擊證人就有五六十人呢!”
白顏萱看方媛沒有反應,歎了口氣說道:”你不好奇我是怎麼發現你是那個內奸的嗎?說起來也湊巧,那天我要辦生日會,祁熙茜來的時候,你說她曾經生氣拿屍體撒氣,嗬,祁熙茜最討厭她驗屍的時候有人在場,而你卻看到她拿屍體撒氣,說明你那一陣子在觀察祁熙茜。”
“本來我也隻是懷疑,後來我就試探你說蔣政是我的舅舅,你當時懷疑的眼神很清楚。你懷疑是因為——你很清楚蔣政不是我的舅舅,至於你為什麼那麼清楚,那就有意思了。”
方媛排斥的看著白顏萱。
白顏萱挑眉,冷笑,“方媛,我們這個圈子是沒有秘密的!”
“五年前,蔣政偷偷包養了一個女大學生,那個女大學生後來還懷了他的孩子,但不知道為什麼那個孩子下落不明,那個女大學生本以為憑那個孩子就可以成功擠掉蔣政的原配,沒有想到整整五年,蔣政還是吊著她。”
白顏萱滿意地看到方媛的眼眶紅了,她眼中的恨意深刻明顯。
白顏萱又問道:“方媛,知道我怎麼知道這些事的嗎?”
沒等方媛做出反應,白顏萱自問自答:“你很聰明,有些細節不是當事人是不可能知道的,所以你很清楚是蔣政告訴我的。”
“他說,隻要我把你弄進去,他就可以把我弄出去。”
白顏萱笑得愈發燦爛,“這筆交易很合適不是嗎?這就是你向往的上流社會,他可以上一秒和你柔情蜜意,下一秒就把你推向地獄!”
聞言方媛徹底崩潰,她大叫了幾聲,直到嗓子都叫啞了了才停止,期間白顏萱一直冷冷的看著,看著她發瘋。
“你做夢!我告訴你白顏萱,你休想刺激我,我是不可能背叛他的。”說完方媛悲痛欲絕的哭泣。
她的激烈和瘋狂和白顏萱的冷靜形成強烈對比。
白顏萱見狀繼續用平淡的聲音說道:“今天之前我從來沒有想過我們兩個會這樣見麵,其實,如果沒有那天的槍擊的話,我想我也不會這麼恨你。你愛蔣政,可你的愛卻傷害到了我愛的人,你說,這筆賬該怎麼算?”
白顏萱有些呆滯的看著地麵,她想她永遠也不會忘了那滿地的鮮血,那將要失去霍皓睿的悲痛絕望,盡管後來她是因為其他原因離開霍皓睿,但她也不能原諒那個傷他的人,哪怕隻是和這件事有關。
她從來不是有仇不報的人,從小到大,惹到她的人沒有一個好下場,更何況——她手上的鐐銬冷硬帶著寒意,她母親的神色哀傷悲痛,這一切,都是眼前人的錯。
白顏萱說完站起身,走到門口的時候回頭,故意的說道:“聽說蔣政的妻子不知道他包養情人,社會大眾也不知道。”白顏萱不懷好意的笑道,“如果這些醜聞傳出去——所以,方媛,要不要說出真相你自己掂量著辦。”
說完,白顏萱走了出去。
當天夜裏,方媛沒有經受住連夜的審訊終於招了供,至此,白天昱也有了正當的理由將蔣政逮捕。
第二天,整個b市都在嘩然中度過。
然而出乎警方意料的是,這次的案子幕後真正的凶手卻在逍遙法外。
據蔣政的供詞,黎良洛是他殺得。
理由很簡單,黎良洛掌握了他包養情人的證據,並以此要挾他多次,要挾他為黎良洛在b市販毒開後門。
蔣政覺得這個要求實在太過分,於是設計了那個連環撞車案,被撞公交車上的死者也並非身家清白,是他偷偷命人換了檔案。
這一套說辭看起來完美無瑕,然而知情人卻知道,他在為誰頂嘴。那個一開始雇凶殺人,後來又在醫院想要挾持警察的幕後人才是真正的凶手。
那個人,就是黎良驍。
白宅,書房。
白霆宇對麵坐著薛柳洋,蕭瀟。
薛柳洋沉重道:“這件事情警方是不能給白顏萱作證的,我問過當時在現場的幾個病人,他們都說離得太遠,沒有看清。”
蕭瀟問道:“這幫人!不能花錢讓他們改口供嗎?”
薛柳洋搖頭,“這件事情關注的人太多了,由於一開始我們知道的晚,所以yulun導向已經朝向對白顏萱不利的地步了,現在買通無異於殺雞取卵,更何況,白顏萱說要接受公正的裁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