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男子望了迎麵而來的水葫蘆一眼,僅僅一瞬之間,他就回了頭不再多看她一眼,接下來,水葫蘆都不知道永生湖邊在熱鬧些什麼,滿眼睛裏都是他的影子。
他臉上的表情顯得是那麼的突兀,因為大家的臉上清一色的都是喜悅之情,都在議論紛紛,互相道喜,因為禍害三界的女獸終於被抓住了。而他的臉上風輕雲淡的表情仿佛看穿世間的一切,不過生性靈通的水葫蘆卻是從他的眼中看出了淡淡的憂傷還有絲絲的眷戀?難道他已經有了心愛的女子了嗎?
這時候上座的仙帝喚了一聲:“明智大師,夢姬的精神體就封印於你天山寺的白蓮花座中,由你坐鎮我也就放心了!”
明智大師臉上還是保持著風輕雲淡,上前作揖道:“仙帝吩咐便是!”
“好好!哈哈——”
對於明智大師謙虛的態度,仙帝很是滿意,撫著嘴巴上的兩撇胡子哈哈大笑。
因為天山寺一直存在於橢圓形的異性空間中,除了仙界、人界、冥界。沒有人知道它存在了多久,在仙帝還沒有成仙之前,它就存在了,明智大師的修為比仙帝都要久遠很多。
所以說連仙帝都對他忌憚幾分,平日裏明智更是我行我素,幾乎不參加三界內的任何宴會,隻是一心在天山寺裏坐鎮。
這一次仙帝也是為了女獸夢姬的事情,嚐試著給他發出請帖,沒想到他竟然準時出席了,仙帝認為明智給他很大的麵子,跟他對話更是彬彬有禮,所以紅光滿麵。
水葫蘆這才意識到,她一見鍾情的男人竟然是六更清淨,皈依佛門的出家人。
當下心碎不已,但是她就是有一股勇往直前,百折不撓的衝勁。
所以在永生湖邊的宴會結束後,水葫蘆偷偷的跟著明智大師回來天山寺廟。
明智當然察覺到了身後不遠有個尾巴,一直跟著他,他知道她沒有惡意,可能隻是一時的好奇,所以並沒有去揭穿她。
當天山寺的沉重的紅漆大門緩緩的關閉,明智的身影徹底的消失在門後,水葫蘆才探出她綠色的好奇的小腦袋。
進不去怎麼辦?見不到鍾情之人水葫蘆很是煩惱,環顧了下四周發現腳下有一股水源正流進天山寺廟內。
靈光一閃,水葫蘆縮回到本體:葉單生,直立,葉片卵形至腎圓形,頂端微凹,光滑。葉柄處有泡囊承擔葉花的重量,懸浮於水麵生長。稈灰色,泡囊稍帶點紅色。
作為浮水植物,水葫蘆順著這股水流,進了天山寺,最後停留在一白蓮花水池中。
水葫蘆不敢輕易現身,所以乖乖的呆在水裏,觀察了一天。
天山寺和仙界一樣並沒有明顯的晝夜之分,這裏所說的夜晚指的是比白晝的光線稍微黯淡了一些。
清晨兩點,寺裏的“夜巡”敲三下木板,把廚房的人們叫醒做齋飯。三點,再敲四下叫醒全寺僧人。然後,僧眾們就起來洗漱穿衣,並按照一定的次序排好隊準備上殿。除廚房人員外,全寺僧眾都聚集在大殿裏上早課。每人都站在自己的位置上。
明智大師作為方丈站在殿門左邊,僧值站在殿門右邊。前麵佛像前站著“維那”,由他敲響大磬,率領眾僧誦經。站在他後麵的是當值悅眾,手持引磬,三個當值僧,手持木魚、鍾鼓、鐺子等物,這一隊人組成了一支唱誦時的小樂隊。大殿中央,分成兩排站著數百僧人。一般來說,職位越高的僧人就越靠近佛像。禪堂住僧們則亦在念佛堂僧眾的前麵。在最後一排近門處,站著的是臨時在寺院掛單的雲水僧們。如果沒有僧值的允許,任何人都不可離開大殿。
早課結束,吃完齋飯,到了七點鍾時,打板三下。禪僧們依次落座開始打坐。但是沒有出現明智大師的影子。
晚課在日暮後舉行,儀式與早課大致相同,隻是所誦的經文有區別,也沒有出現他的身影。
雖然水葫蘆在一天當中在荷花池能隻有一次能看到心愛之人,就這樣遠遠的翹首偷偷的觀望他,就讓她很是滿足。
但是明智大師除了早課時間出現下,其他時間都去了哪裏了呢?
水葫蘆很是慶幸自己身為浮水植物,能在水麵到處漂浮,趁著僧人們休息的時候,水葫蘆順著池水到處遊蕩,就這樣堅持著尋找了兩天,最後終於在寺廟的一角找到了明智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