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的牆,黑色的家具,如此硬朗的線條,在在說明這是屬於男性的房間。
一個白皙的男人,以僵硬到極致的姿態橫在暗褐色的**上。對,沒錯,是橫,像橫屍一樣。
他眼睛睜大到極致,盯著天花板那巨大的布藝燈罩,美麗的瞳孔布滿極度的錯愕。以男性來說屬於罕見的紅唇輕啟,嘴裏尚未咽下的紅酒溢出,正順著白皙的嘴角流下,那顏色強烈對比之下,顯得特別詭異。
然而,更加詭異的還在後頭。隻見那高貴漂亮的燈罩中心位置,極其恐怖的出現一個黑色的大洞,洞中黑霧繚繞,隱約有點點亮點,像是一個極小的星空,一望無際。
一陣尖叫聲從洞裏傳出,由遠而近。
“噗”
突然,從洞中掉下一個人來。
那是一個女人,以及其難看的姿勢落在男人的兩腿間,差點就給人家砸了個斷子絕孫。
周圍一片靜寂,落針有聲。
須臾,女人緩緩爬起來,咬著嘴唇不讓自己痛吟出聲。**雖軟,砰的一落全身骨頭都快散了。就像《貓和老鼠》裏麵那笨貓,墜入大海還不是分屍幾塊?
抬眼一看,她楞了一下,迅速滾落下地,暗嚎屁股成瓣了。
男人這才回過神來,扯過被子蓋住下半身。撐坐起來,瞪著地上莫名出現的女人。
她眼睛睜大,同樣布滿恐懼,還有防備。片刻之後,見麵前的男人沒有任何行動,才稍稍安撫自己,站了起來。
麵前那個美麗的男人……是的,美麗這個詞最適合他了。俊美到了極致的臉,輪廓線條剛硬,紅豔欲滴的薄唇抿成冷漠的直線;裸露的上身,消瘦中帶著隱約的肌肉。
真是一個可口的男人,她差些就丟臉的流下口水。可惜他不是那種柔弱的人,而是極度的危險!
“對不起!我先出去一下!”男人再養眼,不及小命重要。她斂眉轉身,假裝鎮定飛快地走向樓梯口。
顫抖的小腿泄露出她的緊張,沒有扶手的樓梯更是讓她身體輕微搖晃。
這是一棟一層半的豪華別墅,放眼望去,白的是建築物,黑的是家具,沒有其他的任何顏色,而且處處透露出菱角分明,黑白對決。這種冷硬的風格,卻出奇的高貴與好看,與那個人非常的相似。
一樓,大門偏右是大門,向左延伸到轉角是大大的落地窗,黑色厚重的窗簾像是舞台上的帷幕。
空間很大,左邊窗前是客廳,上來是餐廳,拐角處出現實牆的是廚房;然後又是一麵落地窗,與大門那邊遙相呼應。這裏有好多種類的樂器,看來是音樂區;再過去是從大門延伸過來的最全麵的牆壁,這裏是書房;牆的最中間有兩扇門,左邊那扇是廁所,右邊是什麼她不知道;大門右邊是吧台,牆麵陷進去格成多寶格,裏麵全是看不懂的,瓶身怪異的酒。
房子中間就是那沒有扶手的樓梯,上麵與牆壁形成半圓,用黑白相間的方塊圍起來,那是那個男人的臥房。而此刻,那裹著睡袍的男人正冷眼看著那個像傻子一樣繞著屋子繞了一圈的她。
看著那略帶不耐與冷漠的眸子,她尷尬地不得不選擇忽視,走向客廳的沙發。
軟軟的真皮沙發,兩人隔著桌子相對無語。半晌,女人站起身,鞠了個躬說道:“對不起,給你添麻煩了。我叫葉文曉,葉子文章春曉的葉文曉。”
“紀煜非。”男人麵無表情。
“咦?是那個巨星紀煜非?”她略帶無禮地盯住麵前隱約熟悉的臉龐。剛才極度慌張,根本沒細瞧,隻知道是一個俊逸到美麗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