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神噗的一下就把嘴裏的爆米花吐了出來。後麵的觀眾這時間也不起哄了,都安靜的似乎一根針掉地下,都能聽見聲響。
力天看到他一身綠瑩瑩的好像穿了一大幅盔甲,心裏疑惑了一下,手中的扇子加深了力度。風呼呼的吹著對麵的藤蔓,可是藤蔓如同一塊石柱,立在那裏巋然不動。
“看來要使用風刀。”力天微微說了一句,衣服上的擴音器讓大家都聽仔仔細細。
無數風刀像是箭雨,將海生的藤蔓割的七零八落,力天又一使風,藤蔓的瞬時間被從他剝離開來。力天上去一腳便把他踹倒在了地上。
人群一陣歡呼,高聲大喊著,力天,力天。力天得意洋洋的把腳壓在海生的身SH生試著扭動,可是動彈不得,隻能氣氛的望著他。
“他犯規!”章法紅著眼睛對著大蛇吼道:
“犯啥規了,我咋沒看到。”大蛇把成堆成堆的爆米花塞進嘴裏,咽的直翻白眼,許久含糊不清的說:“我就說了,廢物就是廢物,你還非得保薦,活該,就該讓你挨那一腳。”
章法看著觀眾的熱情,和台上丟人現眼的海生,無可奈何的歎了一口氣。
海生嘴邊流出了血,他眼睛憤怒的看著把他踩在腳底下的力天。慢慢的,這種憤怒轉變成無奈,又轉變成深深的自責。他躺在地上,大聲的笑著。
他想起來了很多年前的那一幕,那天,實驗室的人員也是這樣拽著他把他按在地上,因為他的異能力全部在於兩個耳朵,他們就那樣把他踩在腳底,讓他的頭接著土壤,好讓實驗田的農作物快速發展。
可曾有人想過他的感受?他心如刀絞,委屈的淚水不斷掉落,那種感覺就像是被人用刀子在心裏慢慢淩遲。
如果,如果自己不是那麼弱小,就不會被人踩在腳下了。海生的淚水無聲的落了下來,如果,如果不是這麼弱小,父母就不會嫌棄他了!
如果,如果不是這麼弱小!我,我!
海生的耳朵發出異光芒,刺的全場人都睜不開眼睛,他用力一推力天,從地上站了起來。他的眼睛已經看不到任何光滿,全部是滿滿的仇恨與憤怒。他從口袋裏又掏出了一把豆子,放在耳邊,囔囔的不知念著什麼,這些豆子開始發熱,向上冒著白色的熱蒸汽。海生把他們往腳下一扔,豆子迅速接入木板,開始火速的生長起來,這個生長周期顯得十分漫長,沒人看得到這是怎麼一回事,等到他們的眼睛可以看到東西的時候,豆子已經長成了參天大樹,穩穩的鑲嵌在了舞台四周。
台頂上一陣驚呼,大家都在議論著發生了什麼。
海生在眾多參天大樹的保護內靜靜的坐著。
“一份十二秒。”大蛇麵色凝重,看著舞台上對峙的兩個人:“這次力天有麻煩了。”
力天被這衝破舞台台頂的樹震撼了,他用盡全力搖著那把扇子,扇風突突的仿佛如激光槍的聲音直向大樹,大樹被明顯的戳了無數窟窿。光從窟窿裏照到了裏麵海生麵如死灰的臉。
大蛇緩和下了心情:“……原來虛有其表。”
“恢複。”滿座想起了海生冷冷的聲音。隻見被洞穿的樹木藤蔓都開始逐漸恢複起來,不久這些樹木就仿佛是沒有受過傷一般,海生在忽然唱起了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