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在農莊裏,韓月的心情的確放鬆了許多。她終於不再是滿腦子都是比賽的事,也不再成天“騷擾”蘇延了。現在的她,每天呼吸著清新的空氣,時而澆澆花,種種菜,散散步,亦或者跟著農莊裏的老傭人顧嫂學學做菜、擠擠牛奶,把自己想象成一個小農婦,日子過得好不愜意。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農莊離城區太遠了,李君赫有時加班晚了,就沒有回來。韓月每每在農莊等他回來時,腦海裏總會囧囧地冒出四個金燙大字“金屋藏嬌”,然後,然後被自己囧到,羞紅了臉。
“夫人又在想先生了?”顧嫂看韓月趴在窗邊,飛霞染上了雙頰,不由調笑道。
“哪有,顧嫂你又笑話我。”韓月的臉更紅了。顧嫂總是管她叫夫人,叫李君赫作先生。這讓韓月很是害臊,可不知為何,李君赫卻沒解釋,由著顧嫂這樣叫著。
“啊,回來了。”車子剛駛入農莊,就被韓月看到了,她急忙下樓迎接李君赫。
“慢著點。。。”顧嫂看著韓月的背影,笑著搖頭:真是口不對心。
李君赫一進門就看到廳堂的花瓶裏插著幾枝香檳玫瑰。
“這。。。”他盯著花兒,竟有些晃神。
“我今天在花房看到有些花開了,就給摘了回來。”韓月順著他的目光,解釋道。她走上前去,捧著花朵,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道:“好香啊,漂亮嗎?”
“還沒到春天,花竟然開了嗎?”李君赫癡癡地看著那些花,似是囈語。
“花都種在溫室裏,哪還在乎季節啊。”韓月嘀咕著,看李君赫眉頭深鎖的樣子,小心道:“你不喜歡嗎?”
“沒有,我很喜歡。”李君赫修長的手指,輕輕觸碰著玫瑰花嬌嫩的花瓣,仿佛那是愛人吹彈可破的臉。“把花房的溫度調低些。”他斂了斂神色,囑咐道:“別讓花在節前都開了。”
“哦。”韓月雖然不解緣由,可看李君赫若有所思的樣子,也就不再多問了。
晚上,李君赫照例要給韓月肚子裏的寶寶講胎教故事。每到這個時候,韓月都忍不住想笑。瞧李君赫一臉嚴肅、一本正經地讀著幼稚的童話故事,韓月是既有些害羞,又覺得好笑,反正每次李君赫講完故事都隻會讓韓月變得更加亢奮。
“你為什麼喜歡香檳玫瑰啊?”李君赫講完故事,正準備離開,韓月卻突然問道。
李君赫愣住了,他似乎在思考,卻久久不語。
“是因為她嗎?”韓月凝視著李君赫的側臉,大大的眼睛裏閃著點點星光,“因為陳愉小姐?”她無意識地撫著隆起的小腹,眼睛卻無片刻轉移。她也不明白為何自己突然要對李君赫說這些話,隻是,隻是整晚,李君赫看到玫瑰花時那種感傷的模樣都在她的腦海裏揮之不去。她感到心,微微抽痛著。
“你知道香檳玫瑰的話語嗎?”韓月仍是目不轉睛地看著李君赫。李君赫緩緩轉過頭,看向韓月,眼神複雜。
“愛上你是我今生最大的幸福,想你是我最甜蜜的痛苦,和你在一起是我的驕傲,沒有你的我就像一隻迷失了航線的船。”韓月輕聲地道出了香檳玫瑰的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