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淩遠遠離去了,對於那兩名小廝的計謀,他絲毫不知,他現在唯一想的是如何爭取寶貴時間來修煉,擺脫之前停滯不前的那種修為窘境。
半空中,雪花似精靈一般在天際舞動,左扭右閃,好似在炫耀自己那唯美的舞曲,落雪繽紛,不時輕點著山腰處的那一排排高大的雪鬆,稀稀落落的雪花聲為這個淒冷的冬天配上了一幅唯美的音符。
而在這等寒可徹骨的極端天氣中,安靜無比的山澗下方,方淩神態自若的在一塊巨大的磐石上靜靜打坐。
他雙手不斷的結著修煉印訣,隨之他修煉印訣的啟動,一道道細微的玄氣流驀然從天地間彙聚到他身上,呼嘯幾圈後,如同浪潮彙攏一般,猛然鑽入其體內,擴張且穩固著玄脈,爭取不日進階。
時間一點點的流逝著,方淩的那身藍白相間的緊身勁裝棉襖在雪花的洗禮上都蒙上一層薄薄的白色霞衣,雖然如此,但他稚嫩的臉上並沒有絲毫異動,而是專注無比著引導著剛剛入體的玄氣之力凝練著自己的玄脈。
咻咻!
一刻鍾後,隨之時間的繼續推移,冷冽的寒風不斷從遠處吹拂而來,浩浩蕩蕩,頗有席卷天地之感,寒風的驟然加劇,亦是讓專心擴脈的方淩感到了一絲絲入骨的寒冷。
“好冷!”
微微眯開眼縫,望了一眼還未昏暗的天色,方淩緊了緊寬鬆棉襖,旋即再次閉目,冰涼無點滴溫度的雙手再次緩慢的結著修煉印訣,吸收周圍的天地玄氣,凝練玄脈。
寒冷的風繼續加劇,雪花依舊飛揚,遠處的霧凇已經披上了一層厚厚的白色衣裳,下方深澗同樣呈現白茫茫的一片,訴說著那越加冰冷的氣溫。
方淩所靜坐的那大塊磐石也已被雪花盡數遮掩,若不細看還真發現不了它的存在。
“呼!”
半刻鍾後,方淩第二次醒來,隻不過當他醒來的那一刹那,他嘴角不由一陣哆嗦,渾身震顫,瞬間閉上了被冷風吹得刺痛無比的眼睛。
片刻時間,當稍稍適應後,他方才睜眼,不過即便是睜眼,他還是要眯著眼瞳,方能適應這等寒冷的天氣。
“真冷!”
搓了搓手,方淩發覺自己的麵頰長發都被雪花盡數遮掩了,冷冷的感覺從這些部位傳來,透體而入,依稀可以滲入心窩,讓人渾身戰栗,感知不到點滴溫度。
“這鬼天氣還真是可以讓人凍僵!”
甩了甩早已凍在一起的烏黑長發,再甩了甩仿似已經凍住了的雙手,方淩暗罵了一聲,隨即將皺縮的眸珠移向了遠處。
“額。”
當看到下方那早已白茫茫被雪花蓋住了的地麵,他不由麵色一苦,自語道:“如果再不回府,估計等下連走路都萬分艱難!”
將腦袋縮入棉襖,方淩望了一下逐漸昏暗下來的天色與漸漸變小的雪花,眼睛一亮道:“現在這雪花遍地正適合修煉“掠空步!””
方淩長身而起,劍眉一凜,躍下了那塊磐石,輕如靈猴般來到了軟軟的地麵,訓練起了“掠空步”玄技。
“假若不是前幾日剛剛進階,估計今日就會被那兩個小飯桶修理一頓,宇文飛舞這廢物竟敢對我動手,早晚我會給你應有的代價!”
方淩邊在雪地上訓練著“掠空步”,邊嘀咕著,腦中不由回想起剛才毆打那兩名小廝的場景。
“父親這一次又沒回來,估計邊關有緊急狀況吧!”
“掠空步”訓練半刻鍾後,方淩停下了身子,凝視了一眼上方的天空,希冀的目光一暗,輕歎道。
方淩的父親方傲,玄虛帝國新晉大將軍,因立下大功,而在十五年前被封為了帝國大將軍。
玄虛帝國曆經千載歲月,占地方圓數百萬平方公裏,東傍冰雪之都,南靠魔域森林,西鄰沙盟王國,北依草原帝國,可謂是屹立於諸強的虎視眈眈中,但玄虛建都千年以來依舊穩如泰山,瀕臨滅國的跡象未曾出現過,由此可見玄虛帝國底蘊之深厚,君侯之睿智,武力之強盛!
雖然大的動搖沒有,不過小的動搖還是有的,即是發生在十五年前的那一場曠古之戰,這場戰鬥可以說是玄虛帝國有史以來最危險的時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