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漾兒——”
“……”
回應他的,隻有迎麵而來到海風。
以及……那削瘦卻無情的背影。
陸銘看著,唇角抿起一抹陰狠的得逞笑弧,然而,這般神情轉瞬即逝,換上的依然是那副受傷且淒清的模樣——
……
車,消失在黑夜的盡頭。
另一端,隱蔽的樹蔭下,黑色轎車裏,林櫻摘下耳機,側身,得意向坐在駕駛室裏的薄景琛攤開手,“我贏了,給錢吧。”
陸銘的身上,帶有監聽設備。
所以,兩人方才的對話,一字不漏的記錄了下來。
薄景琛麵色平靜,讓人猜不透他在想什麼,隻是那微抿的唇角,依然暴露出了他隱含的怒氣。
林櫻好整以暇的看著,見他沒反應,直接起身勾住了他的脖子,在他那棱角分明的俊顏上狠狠的親了口,“既然不想給錢,那就肉-償吧。”
林櫻占著了便宜,立馬識趣的鬆手,薄景琛淡淡瞥了她一眼,抽出紙巾嫌棄的擦著被她親過的地方,“你讓我來就是為了看這個?”
“難道不好看麼?”
“……下車。”
薄景琛沒什麼好臉色,林櫻倒是厚臉皮的繼續蹭坐著,“誒,你老婆跟她前男友你儂我儂的,連他殺人的事都為他保密,薄總,我看你頭上的草原挺綠的呀。”
“這個就不必你費心了,不過我倒是挺好奇你和陸銘的,你寧願冒著殺掉陸司南的風險也要掩蓋他的罪行,是為了什麼?”
薄景琛反守為攻,眯眸緊緊的盯著林櫻的臉,似是探究,又似是打量,“你在他身上放監聽器,想必他是知情的,你們到底好到了什麼程度?方便說說麼?”
“真的想聽?”
“願聞其詳。”
薄景琛的態度,始終淡淡的,偏偏這份冷淡,讓林櫻蠢蠢欲動,“這裏不方便說話,要不我們找個酒店徹夜長談?”
這個暗示,已經夠明顯了。
林櫻眨巴著眼睛,楚楚動人極了,薄景琛挑眉,煞有其事的道,“旁邊就有家酒店,還是海景房,怎麼樣?”
“誒呦,可以啊。”
“五百米的路程,走過去剛好,還可以吹吹海風。”
薄景琛似是來了興致,從後座拿起外套,開門下了車,林櫻見狀,有些意外,怕他反悔,忙跟著下了車。
哪知,在她的腳剛沾著地時,薄景琛動作利落的回到了座位,且迅速落了鎖,扭頭,看著車窗外氣急敗壞的林櫻,微微勾唇,慢條斯理的點火啟動——
薄景琛走的瀟灑,林櫻卻是氣的臉都紅了,這隻老狐狸!
“薄景琛,我們走著瞧!”
……
薄景琛回到家的時候,宋漾正躺在床上看電視,見他回來,隻是懶懶的搭了一句話,“剛加班回來?”
“嗯。”
“……”
而後,一片安靜。
宋漾表情淡淡,薄景琛欲言又止,索性去浴室衝了個澡再出來,裹著浴巾睡到宋漾身邊,正想抱著她親一口時,她微微別開了臉,“你脫下的白襯衫上有女人的口紅印,誰的?”
“怎麼可能會有,我剛才檢查過了。”
“喔,檢查過了?”
“……”
薄景琛剛說完,恨不得咬了自己的舌頭,他知道林櫻這個人詭計多端,生怕她在自己衣服上動手腳,所以剛才進來之前特意檢查了下襯衣領口,哪知被宋漾一句話就套出來了,難怪都說戀愛中的女人都有著一顆福爾摩斯的頭腦。
薄景琛追悔莫及,宋漾就這麼淡淡的看著他,唇角勾著一抹若有似無的嘲諷,“不坦白麼?”
“這是誤會。”
“什麼誤會?”
“……”
宋漾一副審問的架勢,偏偏又那麼雲淡風輕,薄景琛捏了捏眉心,“這個說來話長。”
“那就長話短說。”
“……”
薄景琛語噎,若是他解釋剛才是跟林櫻在一起,哪怕他再清白也洗不清,宋漾看他這般打死不說的態度,牽唇,輕輕開口,“既然你不說,那好,我替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