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火燒身?嗬,我就怕點不著火。”
薄景琛有著自己的打算,宋漾聽著他的話,隻覺得自己像個白癡般的局外人,內心有點陰鬱,“你在她身上花那麼多的精力,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嗎?”
“喔,有一個忙倒是真的需要你幫。”
“什麼?”
宋漾目光微亮,下意識的仰頭湊了上去,薄景琛彎唇,捏了捏她粉嫩的臉蛋道,“乖一點,別吃醋就是幫我的大忙了。”
宋漾:……
宋漾噎住,薄景琛勾唇一笑,俯身在她唇邊親了口,以示安撫。
然而,正當宋漾以為對話就此結束時,薄景琛卻忽然正了神色,看著她,一本正經的道,“其實真有一件事需要你幫忙。”
“誒,你這欲擒故縱的把戲跟誰學的?”
薄景琛這麼吊著她的胃口,宋漾一臉的不樂意,低頭就去拆盒飯的包裝袋,薄景琛覷著她微怒的神情,也不怕,隻兀自說了下去,“夏長河,你認識吧?”
夏長河?
宋漾動作微頓,側眸,眉心輕輕蹙起,“你說的是長河集團的董事長夏長河?”
“恩。”
“有過一麵之緣吧。”
“陸氏跟我搶的就是長河的案子,陸銘也攪進了這趟渾水,所以,我想從你口中知道陸銘和你跟夏長河以前有過什麼交情。”
“……”
薄景琛問這話時,眼神一刻不離宋漾,而宋漾,竟是不敢直視他那熾熱的眸光,眼瞼低垂間,耳根子都在隱隱發燙。
是心虛?
還是……藏著過往不可說的秘密?
薄景琛沒有逼問,隻是靜靜的等著,宋漾下意識的撓了撓頭,偷偷的瞥了他一眼,又慌忙看向手中剛拆開的筷子,“其實也沒什麼交情,就讀大學那會兒碰巧幫了夏董一次。”
“幫了他什麼忙?”
“咳。”
宋漾虛咳了聲,邊轉著筷子邊開口低低的說著,“有一次在酒店,夏董喝多了,跟人起了爭執,差點被人拿酒瓶爆頭,還好我攔下了,順便把那些人打跑了。”
“酒店?你跟陸銘?”
“……那次我跟他什麼都沒發生!”
宋漾急忙辯解,臉紅得不行,怎麼看怎麼像在說謊,無奈之下,還是將實情補充了一下,“那次是想去開-房來著的,不過被這事攪和了,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宋漾咬唇,眼巴巴的看著他,薄景琛麵色陰晴不定,板著張臉嚴肅的不行,默了半晌才輕嗤了聲,“陸司南被你救過,夏長河也被你救過,宋漾,看不出你挺能耐的啊。”
這話,怎麼聽怎麼像是在數落呢。
宋漾癟了癟嘴,沒接話,就怕被他的話繞進去,索性又不打自招的坦白了另一件事,“對了,在我救人的時候,陸銘替夏董擋了一根棍子,直接打腦門上,當時就送醫院了,後來夏董想感謝,陸銘就請他做我們的證婚人,你知道的,後來我不是跟你結婚了嘛,所以這事就不了了之了。”
“所以說,夏長河還欠陸銘一個人情?”
“應該是吧……”
所以,如果是這樣,那麼,當陸銘提出希望跟長河集團合作,想必夏長河必定會拿這個項目去還當年的人情。
這場仗,難了。
除非——
“後天的晚會,你當我的女伴,陪我出席。”
薄景琛打出宋漾這張牌,宋漾心知肚明,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胸脯,看著眼前的男人,堅定道,“好,我們……並肩作戰!”
……
夜幕,降臨。
薄景琛在書房裏看著書,桌上的手機,響了下,他瞥了眼,是個陌生號碼,凝眸間,接起,“喂。”
語調,清冷,不含一絲雜質。
仿若,一個沒有感情的機器。
薄景琛的姿態,永遠是拒人於千裏之外,那頭,陸無霜拿著小手機,眉峰,因為他冰冷的語氣微皺,似乎感到不滿,『你是智能語音嗎?我找薄景琛。』
“……我是。”
『喔,你是啊,我還以為你是機器呢,明天有空嗎?我約你吃中飯。』
“……”
手機那端,是奶聲奶氣的童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