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每個惡魔都會經曆的嗎?】
沒有人能夠回答他,巴根發現從他進入這個狀態開始,就已經感知不上魔眼的存在,連靈魂共生的魔眼都無法聯係,這讓他有一點心慌,但卻毫無辦法,畢竟傳說中的相位狀態代表著無關、無敵、無可觸碰,處於這種狀態的存在脫離了多元宇宙,脫離了靈魂和肉體,脫離了已知的和未知的一切,在一個隻有自己存在的地方,哪怕是一隻螞蟻也可以稱為無敵。
知識的好處就體現在了這裏,當巴根回憶起關於相位狀態的知識時,他就不再心慌或者害怕了,他一邊深化著知識就是力量的概念,一邊靜下心來觀察靈魂碎片的變化。
他的靈魂碎片是一個極為龐大的數字,是一萬個、一百萬個還是一百億個?巴根發現他就算數上一萬年,也休想數清他的靈魂到底碎成了多少片,因為靈魂碎片的位置也不是一直固定的,它們是不斷變化的,有些處於規則的運動之中,有些則是在橫衝直撞,四處亂竄,這叫巴根如何能夠搞清楚它們的數量。
不過有一點是清楚的,即絕大部分的靈魂碎片是沒有什麼變化的,他們雖然跑來跑去,但是本身蘊含的意義,攜帶的信息卻是完整的、不變的,因此巴根驚訝的發現,他的靈魂雖然是破碎了,但卻不是代表著死亡的粉碎,而像是被肢解了一般,記憶歸記憶,力量歸力量,一個個完好的保存在碎片中。
巴根就看到了一塊較大碎片,其中包含的是他那三座堆疊在一起的本源法陣金字塔,它們竟然在這種情況下也沒有被分離,這讓巴根驚訝萬分。
不過現在不是關注這個的時候,以後有的是時間研究本源法陣,現在最重要的是觀察靈魂碎片,找到可能發生變化的那些。
就在巴根下定決心尋找發生變化的靈魂碎片時,神奇的事情發生了,數百上千億靈魂碎片中,正在發生變化的那一片靈魂碎片,忽然就出現在了他的眼前,就好像心想事成一樣。
這也同樣讓巴根感到好奇,不過此刻卻沒有心思去想那些,他的心神已經完全被那變化著的靈魂碎片所占據。
隻見那靈魂碎片正閃爍著光芒,變換著形狀,不斷的從一個形態變換成另一個形態,靈魂碎片所包含的大部分混沌流質也在不斷的發生著變化,隻有最核心的一點才勉強保持著穩定,巴根努力靠近,試圖看得更清楚些,而神奇之事再度發生,當巴根產生靠近的念頭時,他就突然發現那不斷變換的靈魂碎片已是近在眼前,而其中包含的內容,也清晰的被他捕捉到。
巴根全力觀察,當排除掉大部分不斷變換著的混沌流質之後,一段由法則化形的文字出現在他的意識跟前。
那段文字光芒灼灼,如同燃燒終結之後的餘燼。
【巴迪斯·奧西裏斯·摩根!】
“這是···”這段文字,不,應該是這個名字實在是巴根熟悉到不可能再熟悉的東西了,巴根欲言,卻有一個聲音驀然出現,先一步道出後麵半句。
“你的真名。”
巴根嚇得差點跳了起來。
這聲音似在身邊,又似在無盡遠處,但卻是在耳邊響起,巴根豁然轉頭,心中想著之前的事情應該不是偶然,必然是某種神秘的法則,如果猜想正確,那麼他必然可以看到他想看的一切。
果不其然,當巴根抱著尋找聲音來源的念頭時,他立刻就看到了他想看到的。
無盡黑暗中,一道白色身影倏然佇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