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雨慧扭過頭,一手捂著肚子,瞪眼奇怪地看著範曄“為什麼讓我不要動。”
“雨慧!”範曄突然表情痛苦地看著她,大顆大顆地淚珠順著臉頰流下來,他嘴‘唇’哆嗦,想要說什麼卻一時間說不出來。
苗雨慧四下望了望,除了這閃爍著珠寶光芒的屋頂還有木箱,這海底宮殿中安靜祥和,並沒有什麼異樣。她‘露’出一個傾城傾國的微笑“你怎麼啦?傻瓜!”
範曄撲通跪倒在苗雨慧眼前,卻是已經泣不成聲。
苗雨慧隻好放棄對木箱的探索,慢慢走到範曄身前,拉起他的胳膊,把他扶起來。
“笨蛋,你怎麼好像是崩潰了一樣?!”
範曄雙手抓住苗雨慧的雙肩,緊緊把她摟在懷中。
“雨慧,你不要死,我已經失去了你一次,上一次已經要了我的半條命,如今再失去你一次,我就再也不能活了,告訴我。怎麼才能救你,你為什麼這麼傻,為什麼!??”
“去去去!你才傻呢!”苗雨慧推開了範曄,她好像更多的注意力都在那充滿秘密的大木箱上,不願意與範曄多纏綿。“你又哪根筋搭錯了呢!”
她扭回頭看著木箱,突然發現木箱到她走過來的這一路,有斑斑血跡,她低頭一看,有血順著自己的兩條大‘腿’殷殷流下,綿延不絕。
“範曄!”苗雨慧有點驚愕地看著自己身體的變化,她有些站不穩,搖搖晃晃,範曄一把上前扶住。滿臉淚水。
“怎麼可能!!!”苗雨慧嘴裏細微嘟囔著,再一次氣若遊絲。
“雨慧,你會流產嗎?你會死嗎?”範曄一邊‘抽’泣著,一邊扶住苗雨慧問。他痛苦地打著自己的腦袋。“雨慧,在大船上,我的龍淵棍上的大魚眼液第一次害你。當時你岌岌可危,在漁島海‘洞’裏,我的血第二次害了你,你也是氣若遊絲,現在。我第三次害了你。可是,這一次究竟是什麼原因?”
“這次不是你!!”苗雨慧苦笑一聲。“可能是我沾了冰冷的海水,這裏冰冷刺骨。這是‘女’人的弱點。你不要太自責!”苗雨慧‘摸’了‘摸’範曄的臉,我們還是繼續去探索,就算我死了,也要讓你出去!”
“不!!!”範曄雙手捂著腦袋,痛苦地說“如果這是上天給我和你的宿命,那我要拚了我所有的力氣,改變這個現實!我決不妥協!”
苗雨慧微笑了一下,有一種大義淩然地美,她表情還是好像那個二各村出現的天真活潑的小姑娘。沒有絲毫地絕望。她一手輕輕挽過範曄,一邊再次小心翼翼靠近木箱。
“範曄,我知道你的夢想。在漁島體係,漁王隻是個非常可憐的小角‘色’,而你是可以成就一番大事業的人,你會是一個頂天立地的大英雄。如果你願意,你這輩子可以活得非常有意義,別放棄你的夢想!別接受你就是一個小小的漁王,你一定會成為漁祖那樣的人。你有龍淵棍,有大魚。有真正的地圖,你是最接近伏羲地圖秘密的人,烏金島將是我們東遊的起點……”苗雨慧婉轉而柔和地小聲在範曄身邊說。
說著,兩人已經走到了那木箱子前麵,木箱上除了一些罕有的鑽石珠寶外,還有一把古銅製成的大鎖,這是一把兩條盤龍糾纏在一起的鎖形,看不出鎖眼和鎖的機構。
苗雨慧用手輕輕‘摸’著大鎖問“範曄,你說,這箱子裏,會不會鎖著伏羲的屍體,這麼多年,恐怕已經是一把骨頭,或者骨頭都剩不下了吧。我們把鎖打開吧?”說罷她從懷裏掏出一把珍珠,跟上次對付人行鎖一樣,珍珠化成了粉末,在她手中冒著青煙。
“雨慧,不要!”範曄拉住苗雨慧的手,看著眼前的大木箱子,表情嚴肅。“我們還是四處找一下出口,趕緊上去,不要開這個大箱子了,也許及時,醫生會給你保住胎!”
“你這笨蛋!”苗雨慧突然生氣了,橫眉立目,杏眼圓睜。“我都跟你說過了,你這人最大的缺點就是兒‘女’情長,你這樣怎麼能成大器,這是伏羲的海底墓‘穴’,這是人類曆史上最偉大的奇跡,你居然能放棄,就為了讓我趕緊接受治療!”
“雨慧,第一我不想當什麼大英雄,我原來就隻想要當漁王,改善我爸媽的生活,讓他們不要再住那小破漁船,第二這木箱子裏麵不知道是什麼,你這樣冒然開鎖,很可能讓我們處於更加危險的境地,也許又蹦出鬼火蟲呢?”
“你不願意的話,你去找出口,反正我臨死前怎麼也要看看這木箱子裏麵的東西,到底是什麼。我們用什麼東西都沒辦法打開那個入口,如今終於進來了,我會放棄在最後一步麼?”苗雨慧說完不由分說,將手上冒煙的珍珠粉向著兩條盤龍上一抹,珍珠粉末發出刺刺啦啦的腐蝕聲音,可是過了一會兒,有白‘色’的水從鎖上流下,掉到地麵,腳下的石頭被腐蝕得坑坑窪窪,鎖卻絲毫無損,苗雨慧氣急敗壞地用拿出一把,猛地拍到木箱子上,希望破壞‘性’的打開木箱,怎奈木箱子上麵的木頭被迅速腐蝕,但是裏麵‘露’出堅硬無比的銅板,一如那把銅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