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膽!敢在朕麵前行凶!”
那婢女見皇上動了氣,還是不肯放過貴妃,仍然咄咄逼人。
“皇上,奴婢隻是氣不過貴妃娘娘仗勢欺人,皇後娘娘已經去世,要是在不還給她一個公道,奴婢心裏難以平息,”
皇上見她主仆情深,也覺得無奈。
“那你何苦在朕的麵前害貴妃娘娘?”
“請皇上恕罪,待皇上查清了事情真相,奴婢自會謝罪!”
貴妃又是一掌落在那婢女的臉上,口裏罵著無恥之人,可那婢女依舊是不理會她,一個勁的磕著頭,讓皇上定要查清事情的真相。
皇上見那婢女執意要查,就讓阿遠去貴妃寢宮裏查了好一會兒,便有人從外頭進來說是已經找到了貴妃娘娘陷害皇後的證據。
那證據便是剩下的五六支朱釵和一瓶見血封喉,貴妃見了差點癱軟在地上。
“皇上,雖然在臣妾寢宮裏搜到這些,可也不能表示就是本宮的錯,說不定,說不定就是這賤,人陷害臣妾!”
皇上看向那婢女,婢女被逼的無話可說,原以為可以了結了此事,可又從外頭進來一男子說是貴妃前幾日去他那日打造了幾支朱釵,看了看大殿內的幾支,便說就是那幾隻。
“貴妃,你不是說這是九王爺送你的麼?可眼下怎麼又品白無故出來一人說是你自己打造的?難道貴妃娘娘還不承認麼!”
貴妃深知自己已經辯解不了什麼,也不再說話,留著淚求皇上饒恕自己,那婢女為皇後娘娘說了事實,便在大殿撞那柱子而死。
貴妃先是被關進冷宮等候皇上的處置。她在冷宮一個勁的叫喚放本宮出去,我要見皇上之類的話,惠妃多次去看過她,說她本可以不用死,大可平安度過一生,而眼下,不僅是害了她自己,更是害苦了她的孩兒。
貴妃卻冷冷道‘不爭又何來的平安,不爭就會被別人算計,倒不如先學會算計別人’惠妃聽她如此一說,隻是搖頭離去。
九皇子素來不與人爭什麼,前些日子見到自己的母妃討要見血封喉,也未曾想過她會去害人,皇上定了他一個辦事不利的罪,已經關進大牢,奪去了爵位。
隻是區區一個皇子罷了。
那日貴妃正躺在榻上睡覺,便有三五個人進來,手端白綾與鶴頂紅,兩樣東西放在她麵前,貴妃隻有冷笑,她一生,害過這麼多的人,可一心一意隻是為了皇上,但如今她的結局卻隻是一個死!
阿遠還說皇上仁慈,賜你全屍。
“嗬嗬,全屍?人都要死了,全不全還有什麼用?同樣是死,又有什麼區別?我隻求皇上放過我的孩兒,別的,並無怨言。”
這是貴妃的最後一句話,說完便喝下了鶴頂紅而死。
隻是連累了九皇子,本該在軍營裏好好為大宋立功,可因為貴妃也被派去了別國。
惠妃待在自己的寢宮裏,眼下這後宮,皇上的女人,可就真的隻剩下她一人了,仿佛還依稀記得初次見到皇上,見到重姐妹的畫麵。
但為了權利,地位,往日的生活早就已經不堪入目。
“娘娘,該歇息了。”
惠妃點點頭,眼下天已經全黑,宮外頭的動靜也幾乎沒有了,是該歇息了。
“明天陪我去找一個人.”
宮娥點點頭,便伺候著惠妃歇息。上次見過那女子,已經許久未見,惠妃知曉那女子通情達理,便想立刻為太子籌備婚事,好讓他早點放棄立蕭華笙為太子妃的念頭。
隻是不知那姑娘究竟會不會答應,這樣的問題惠妃已經想過好多遍,上次和皇上提起黎歌謠,皇上便讓她找到她,隻是許多事情的耽擱,惠妃一直沒去找她,隻是托人打聽著,才知曉她住在雲王府上。等皇後的喪期已過,惠妃便已經想好要去找黎歌謠。
三日之後,皇後舉行葬禮,而那貴妃則是葬在小小的棺木之中,沒有什麼多大的陪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