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江通紅著眼睛,腦海中隻剩下一個殺字,甚至在下手的時候,已經顧不上傷不傷人命的問題了,隻要看到人影,舉棍就掄。
最後一下砸了個空,右手上的鋼管都被砍斷了,爆出一片糖炒栗子的聲音,挨著都是砰砰的生疼。
他的右肩膀頭挨了一記鐵棍,打得他身體微微一晃,目光閃亮,牙齒雪亮,滿臉的鮮血讓那個得手的漢子微微一怔。
李大江一把就將他揪了過來,左手那個倒黴的肉盾在挨了幾刀之後也被抓住了衣領。
現在就左手上還有一根鋼管,朝著揮動鐵棍的後脖子就是一棍,當即這個漢子就被丟出橋麵,直直栽進已經有些翻紅的江水裏,恐怖如斯。
李大江怒吼了一聲,兩個百多斤重的大漢被給掄了起來,如同掄起兩柄肉錘,狠狠地撲打了出去,浴血奮戰的李大江讓那些來助拳的,露臉的討人情人的道上人士心驚不已,已經多少年都沒有見過這麼能打,這麼強悍的人物了。
撲通一聲巨響,又是幾個被扔下紅衛橋的道上猛人,那些人要麼順流飄走,迅速在江邊停靠下來,要不就是被陳橋事先準備好的摩托艇救起,準備送往醫院救治。
李大江身上嘶拉一聲,裹著三層的衣服瞬間破裂,裏頭光背心,外頭兩件文化衫崩碎成幾十塊大大小小的碎片,兩個肉錘也被飛了出去。
現在還用鋼管跟對方硬扛,李大江就是傻子了,扔出去一鋼管,回手就拔出了短刀,配合著兩個肉錘飛出去時砸出的空檔,三棱軍刺冒著寒光,李大江目光緊緊地盯住了正在圈外觀戰,臉色陰沉的陶一銘。
“沙比玩意,這可是你不識趣自找的,就別怪我痛下殺手了。”
心頭在嘀咕,看著越打還越靠近的陶一銘,李大江臉上的血水帶著冷笑愈發猙獰。
二人的目光相撞,陶一銘忍不住打了個寒顫,那雙血紅的眼睛,如同一匹來自西北的狼,獨自舔|著吞人不吐骨頭的傷。
擒龍先擒頭,打蛇打七寸,李大江已經徹底豁出去,今天就算自己死在這裏,也要讓這個太子爺給自己墊背,現在李大江的腦海中隻剩下了這個想法。
一把砍刀砍到了李大江的肩頭,橫刀一劈,已經入肉三分,李大江滿臉堆笑,陰測測盯著來人嗬嗬一笑,接著一把握住刀背,掄著就朝砍來那名打手頭頂砸去。
當即那名打手舌頭一咬,呼啦一下,半截被咬下的舌頭已經彈飛出去,他麵前已是殷紅一片,隻怕後半生都要做啞巴了。
回頭再次看向橋左岸,隻是陰狠地瞪視著人群之外的陶一銘,幾個橫刀立馬的漢子全身一個激靈,想要當成肉盾護住陶一銘,可是李大江怎麼會在乎這些,拖著那把砍刀,劃著越來越晃動的橋麵就走了過去。
“停……橋,這橋好像要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