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再加把勁兒,馬上就來了...”慢慢的,我感覺後背上的壓力越來越大,不時有涼風吹過,我回頭看時,發現那張模糊的臉越來越近,終於那張臉超過了我....“嘭”,頓時膝蓋有種酥麻的感覺,自己下意識地用手捂住膝蓋,慢慢的清醒過來。
嗨,又是一場夢,已經記不清這是第幾次膝蓋頂到牆上了。初春的晚上雖然有點涼意,但是並不冷。我下床來接點水,準備潤潤嗓子接著與周公一起神遊。半杯水下肚,嗓子傳來絲絲涼爽的感覺,很是愜意。隻不過,好像之前與周公的約會計劃要變,半杯水下肚,我反而意識慢慢清楚了起來。
哎,貌似夢中的一切事情都可以違反物理定律,不知道愛因斯坦他老人家遇到這種情況沒有---每次騎自行車的越是賣力速度就越是慢,結果車子移動速度如同蝸牛般緩慢,反而讓後麵開著“11路”的給超了車。反正這個類似的場景我已不是第一次遇到了。
睡不著,到窗口看看夜景吧。威海,這座傳說中最適合人類居住的城市。從久隆大廈12層的窗戶向下看去,下半夜的威海路上燈火通明依舊,路上的車流飛逝,我不禁想起三年前在學校的那個夜晚...
當時北上南下西進東漂的夢想,現在最起碼東漂是輕鬆實現了,雖然隻是簡單地從青島漂到了威海,但這也是極限了,再漂就往韓國去了,想想當時朝韓的關係,沒準真能一炮把我轟了喂魚。
三年啦,當時懷揣著夢想,來到威海,被拉攏到經濟建設的大潮中(其實我是在一家獨資企業上班),轟轟烈烈一幹就是三年,三年啊,除了體重計上那2秒內加速到180碼的指針,其它的變化真的可以忽略不計。
看了下桌子上的數字鍾,已經3:30了,想想明天的工作,想想這個月沒還的信用卡,還是睡吧...
正做著美夢呢,桌子上的手機響了,妹的,誰這早就打電話,迷迷糊糊抓過電話,“喂...”我有氣無力的答應著。
“我去!猴哥,你還活著?班車再有5分鍾就來了!你幹嘛呢?體力不支啦?”
“恩...恩?!”
十幾秒之後,屋子裏如同平地一聲雷一樣炸出一個恐怖的男聲“我膩!讓師傅等會兒我!”
靠!起晚了!抓起放在旁邊的衣服就往身上套,抄起手機往門口跑,套上鞋,甩上門。幸好有3部電梯,先全部按一遍,“叮”,蒼天有眼啊,先上電梯。
等我跑出大廈大門衝向站點時,班車已經不見蹤影了,“TMD!我膩!!”打電話攔車,看樣子這已經是今天按時上班的唯一希望了。
越是著急越沒人接電話,心裏暗罵著...“喂,胖子,讓師傅等下我,我打車追你們...”也不知道電話那頭是不是睡著了,隻聽到胖子微弱的哼哼聲,不管了,先打車追!
邊往班車方向狂奔邊往後瞅,見著一輛taxi,也隻有這個時候才感覺這個藍白色是那麼親切,車還未挺穩,我就拉開車門竄進車裏。
“豁,小夥子,你這大早晨的是讓狼攆了還是讓老婆掃地出門啦?”
“哎...快...快追...往...往...往工友那邊...”我上氣不接下氣地說,同時手指班車的方向。
“明白了,上班晚了吧”司機說話的時候油門已經大開了,不起眼的捷達愣是在他老人家的手底下,哦,不對,是腳底下開出了持續的推背感。
眨眼功夫就看到了在路邊緩慢行駛並打著雙閃的班車,taxi在前麵一個帥氣的走位,停在班車前麵,交完錢,謝過師傅,朝班車奔去。
“師傅...開門啊...我有證...”我邊跑邊掏出工作證。
剛跑到車門那兒,就看到胖子那張堆滿壞笑的包子臉。
“猴兒慢些,為師等你就是,切勿騰雲駕霧翻過了頭啊,那可讓為師如何找你啊。”胖子端坐在座椅上,成阿彌陀佛狀念道。
“楊師傅早啊”先和班車司機打聲招呼。我這剛上車,氣還沒喘勻,瞟了胖子一眼,順便直接坐在前麵副駕駛的位置上。
胖子見我沒反應,碰了碰我,“猴兒咋了...”
“呔..你這千年老妖,切勿動手動腳,小心老孫收了你”胖子被我這猛的一句嚇得哆嗦了一下,手"嗖"地縮了回去。
我一看胖子沒有下一步的行動,就換了個舒服的姿勢靠在椅背上,畢竟都起得太早,大家還是很珍惜這段寶貴的回籠覺時間的,看著車外飛馳的路燈,哎,這就是獨自生活的日子啊,早出晚歸的,算了,先睡覺先,讓本來就不多的腦細胞多存活點兒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