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9章 請上來說話(2 / 3)

二人大拳揮動,虎虎生風。

莫看他二人都不會什麼玄功,可是二人在肉身上都是萬裏挑一的好手,力大招沉,對付這些同樣不會任何玄功的小魚小蝦,二人當然厲害,大拳揮出,幾乎每一拳都打倒一到兩個人。

碧珠幾個當然不能讓蘇黛吃了虧,也是加入了戰團。

這些親兵怎麼敵的過這兩個每天都生存在生與死之間的角鬥士?馬上被打倒了一片。

蘇黛在也見一些功力高強的親兵上來,縱身向下一躍,直撲向了趙易浩,趙易浩的確是被兩個親兵接在了懷裏,可是蘇黛正好落在了他肥滾滾的肚皮上,蘇黛站在他的肚子上,好像是跳在了一張高級的席夢思軟床上,連蹦帶跳,幾個跳躍,已經掉到了地上,趙易浩那肥大的身體也撲通一聲落在了地上。

他的身下還壓住了兩個親兵。

蘇黛又把他的肚子當彈床,連蹦帶跳,玩的不亦樂乎。偏在這時,突然一道惡風襲來,正奔蘇黛的額頭,蘇黛感覺到了惡風不善,腰身上彎,一道惡風襲過,隨後便見空中一陣黑氣彌漫,猙獰萬分,似有一隻惡鬼前來。

這次居然不是人身,而是一個大武者的神魂離體。

趙易浩作為趙易非的親弟弟,朝廷四品武官,身邊沒有強者,這是不可能的。

隻不過這其中有一個原因所在,真正的修玄之人,無論正邪,都注重修身養性,雖然邪中也有殺人而取生氣加強功力的,但那是練功,像這種即有生色,又觀殺人取樂的,是極容易動搖人的道心的,所以做為一個大武者,趙易浩的軍師並沒有來,他隻是在後麵用飯,此時聽到了前麵殺聲湧起,知道趙正浩出了狀況,所以神魂一道奔來。

那團黑氣在空中漸漸的形成了一道旋風,瘋狂的吹卷著,攝人的心魂,一時間角鬥場風狂風大作,黑氣蒸騰,整個角鬥場都似乎被這黑氣所籠罩。

可是在那黑氣邊緣,卻還有一縷若隱若現的白氣,忽隱忽現,雖然不是很顯眼,可是他就一直存在著。

蘇黛冷笑一聲,額頭光芒一閃,一輪明月出現,萬道華光湧出,似一道銀紗卷來,直與這黑氣鬥在了一處。

白光,黑氣。

黑氣,白光。

白光就一直棲息在那強大如海的黑光的邊緣,一直在像銀紗一般撲遍整個大海。似乎黑氣隱隱落於下風。

突然之間,情況又變,那黑氣的邊緣,突然又現出了一道紅光。

如血如霞,十分糝人。

紅光加入了黑氣與白光的戰團,漸漸的將白光圍在了中間,勢力越來越強大。

漫天的紅光翻滾,如同地獄裏的血海傾斜,又如積蓄了億萬年力量的火山噴發,岩漿肆虐在銀華撲遍的奔騰的大海上。

蘇黛又帶了一絲冷笑,她感覺自己似乎是知道過這種功夫,這應該是血魔功,是一種邪功,但是卻算不上很厲害,如果憑他都能把自己給打敗,那自己也就太丟人了。

蘇黛在明月功之上,又突然附之以雲月靈台經之力。

再是一道雲氣蒸騰,似是大海是煙波微蕩,那月,那雲,那天,那水,那道黑氣,那團紅霞,居然全部都交織在了一起,這一次又居然鬥個不分勝負。

在黑暗中的眾人也在互相鬥著,那些親兵雖然已經失去了抵擋之心,可是雲夢國的兩位角鬥士和碧珠幾女卻沒有放過他們。

幾人分散在了蘇黛的左右,即是保護著蘇黛的肉身,也加強了對那些人的進攻。

一時慘叫塊不斷的響起。

黑氣白光鬥了數招之後,見雙方難分勝負,黑氣中一人大喝道:“段將軍,段香主,你和我家大人都是大成海軍的官員,我和常風亭總舵主也曾經有舊,大家何必要自相殘殺呢,我看都各退一步,算了吧。”

蘇黛冷笑道:“就這麼算了?我可是還沒有玩夠呢。”

黑氣中的那道聲音見蘇黛居然不給麵子,又說道:“段香主,你我都是大武者,實力相當,一時怕也分不出勝負,而如果海軍大將,我家將軍的哥哥趙易非大人知道了這消息,恐怕段將軍也解釋不清了。”

蘇黛答道:“我從來就沒有想過要解釋,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你難道還想讓我放過趙易浩,想讓我相信我放了他,他不會來報複我嗎?你這話也就騙一騙三歲的小孩子吧。”

“唉,你我之間,恐怕兩個時辰之內,難分勝負,而我用神魂包住了趙大人,你也殺不死他,等兩個時辰之後,趙易非大人必到,那時你不是還是沒好處?”

蘇黛冷笑一聲:“好,你說兩個時辰之內不分勝負,那我就不用一刻鍾結束,你信不信。”

黑氣中的那人也是冷哼了一聲。

蘇黛也不答話,額頭又是一團靈光冒出,與空中的雲、氣、月合在了一起,那團氣漸漸的便化成了一道白衣廣寒仙子。

黑氣中的那人大吃一驚:“啊,你這並不是雲月靈台經?”

蘇黛冷笑道:“對付你這種不入流的貨色,還用的著我一定要用雲月靈台經嗎?”

蘇黛已經好長時間沒有這麼痛快的用幾種玄功和人角鬥了,以前有常風亭在,她連玄功都不敢表露,生怕常風亭看出破綻,而現在在這裏,反正一切都拚出去了,都無所謂了。

蘇黛本來就已經占了上風,突然之間又運起了那半生不熟的無上功德經。

光華流動,在白衣廣寒仙子的衣服上都鑲上了一層金邊,黑中那月光一般的銀紗也漸漸的籠在了一起,又由白紗漸漸的合成了一個白蓮花的形狀,白衣廣寒仙子——哦,此時如果說是觀音大士是否會更合適一些?

她坐在了白蓮花之上,娥眉微蹙,十指纖纖,玉足裸露,露出白晰的金蓮,蘇黛的這功夫,幾種混在了一起,居然即佛,又道,又儒,三教合一。

白衣大士手指輕揮,突然之間這大海上起了巨大的波瀾,卷的那處黑雲漸漸的縮成一團。

黑雲經過了大潮一般的攻擊之後,突然變的暗淡了起來,仿佛是被什麼東西蒙住了光華,此消彼長,那層白紅光突然活泛了起來,愈發的聖潔。

轉眼之間攻防已變,原來濤天之勢的黑氣隻餘下了微弱的殘光,還在那白光的攻擊下苦苦支撐,而白光又變成了滔天的巨浪,一浪接著一浪的向著黑氣擊打了過來。

突然之間,黑氣形散,飄在了空中,現出了一個老者的樣子,老者仍然在苦苦支撐,蘇黛這時絕對不會手軟,催動白衣大士又發動了新一輪的攻擊。

強光再卷,那老者露出極不甘心的表情,指著蘇黛,可是終究他什麼都沒有再說出來,白光一至,就已經煙消雲散。

白衣大士而露慈祥之色,隨手一揮,天地間色變,黑氣被盡數收起,倒是眾人感覺到心頭莫名的舒適。

蘇黛的神魂又收回了體內。

這是蘇黛第一次將三教的功夫合在一起來用,而蘇黛卻根本不知道——她雖然功力不算深厚,可是她去開劈了一個新的天地,一個玄學裏的新天地。

也許,這並不亞於聖人盤古氏開天立地之功!

至少在玄學裏是如此。

要知道,在玄學之中,有多少的禁忌,一門之中尚不可以學另外的一門的玄功,更何況是三教之功混在一起?

三教之中,雖然各有神通,可是玄學之道,都是自以為天下正宗,其它幾道不過是旁門小道而矣,就算是有人要學,也隻是身兼幾教之功,而斷然不敢將幾教之功合而為一。

蘇黛則不然。

她本身來自於後世,並不信這三教中的任何一教,但是對三教又都有包容之心,這佛,這道,這儒對她來說似乎是沒有什麼分別,首先在心境上,她有著遠遠超於這一世人的境界;其次,他的明月功本來就是周老先生自己所創,做為根基,生性也較雜;再者,她取了玄明空那足以在武聖中占據一席之地的十萬功德,以成就了無上功德經。佛家也有包容一說,空中有色,色中有空,而這空這色,本來便把其它的門派包容在內,這又構成了蘇黛強大的根基。

玄學之道,如建造高廈,有些人頃刻之間可以拔地而起,有些人卻要辛辛苦苦的建造地基。

但是,玄學並非較之一日的長知,你今日建造了三層樓,人家在打地基,明日你建造了五層,人家還在打地基,似乎你現在已經贏了。

可是須知,樓越高,倒下的可能便越大,根基不深者,到了一定的境界便會不能再修煉,所以根基之重,任何一個玄功修習者都是知道的。

然而在蘇黛這裏,她練了數年的明月功根基,又得了十萬功德,這是何基的幸運,所以現在她僅是一個大武者的能力,卻可以輕鬆的殺掉另外的一個大武者。

也可以說,雖然她還是大武者,可是她此刻的能力,已經毫不低於一位準武聖,甚至低級武聖。

而這一點兒,蘇黛還並非是完全明白。

她現在一麵在慶幸自己居然可以如此輕鬆的擊殺掉這位大武者,另外的一方麵,她又仍然在惱怒,因為她又看到了地上那赤裸裸的趙易浩。

蘇黛走了幾步,又提住了趙易浩的脖子,將他提了起來。

趙易浩兩眼緊閉,襠中還在滴著水,早已經昏死了過去。

此時蔡蓉聚了過來:“將軍,這營中如果有人報信,那將大勢不妙!”

蘇黛自然明白,說道:“你們幾個,和他們一起把所有的角鬥士都放出來,馬上封鎖這裏。”

再把這想法告之了兩個角鬥士,兩個角鬥士自然明白,而蘇黛也不敢在此多做停留,她的將軍的身份還有用,此時雖然已經亂了,但是其實這時間還並不是過了很久,想必很多人必並不知情,要借此機會阻止這些兵們去告訴趙易非,隨後蘇黛急衝而出,趙易浩手下的那些親兵但有攔在她的身前的,都被蘇黛給打倒。

蘇黛衝到了營中,飛身上了這座角鬥場的頂端,仔細端詳著角鬥場內,就看到在不遠處有一個大鍾,應該是軍隊集結之用,蘇黛幾個飛躍,衝了過去,敲響了鍾。

當當的聲音一響,有些兵們便真的圍了過來,當然還有許多趙易浩的親兵在四處逃竄,蘇黛手捧金印,運起玄力,大聲喝道:“大家聽著,我乃是三品將軍段幽,聖上命我到此做了營中大將,現在這些親兵中混入了亂黨,意圖謀害趙易浩將軍,你們速速將他們拿下。

那些士兵們認得蘇黛手中的金印是真的,又看著這趙易浩的親兵四處亂逃,還聽到了角鬥營中大亂,雖然也有懷疑蘇黛說的有假的,但是也都不敢公然表示反對,將這些親兵圍住。

親兵有的拔刀抵抗,都被砍倒在地,營中越來越多的兵都圍了過來,烏壓壓的一片,都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