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之衡是從沙發上滾下來的時候醒的。
結果還沒弄清楚自己在哪,再加上宿醉後的頭疼。他更是分不清東南西北。
緊接著,大門傳來開鎖的聲音。程之衡還在愣神中,就看到白母推門進來。
程之衡眯著眼睛,望著進來的人。神情有些恍惚。
“之衡?你怎麼會在這裏?”白母一推門進來的時候,就看到了程之衡一臉懵逼的躺坐在地上。
似乎還未清醒。
而白母從一開始的驚訝,到後麵的驚喜。
連忙走到程之衡麵前,把他扶起來:“是睡懵了?昨晚上喝酒了吧。”
白母一臉關心的望著程之衡。
意識漸漸清晰起來,他隻記得在喝醉的時候有打過電話給自己哥哥。
然後後麵的,就都迷迷糊糊的。他隱約記得,自己好像來見晚家樓下,還打電話給她來著。
本來還以為是個夢,現在看來。這明明就是真實存在的。
在房間裏一向淺眠的見晚,聽到客廳的聲音。
一下子就醒了。
她穿著睡衣,衣衫不整的樣子出來時。
就看到自家母親親切的在跟一臉懵逼的程之衡在說話。
“媽??你怎麼來了?”也不怪見晚會驚訝,白母很少會來見晚家裏。
一是工作比較忙,抽不開身。二是,白母基本是女強人模式,就算來看見晚,也都是不定時的。
然後她忽然想到司粒那個叛徒。
白母轉頭,看到見晚一副沒睡醒的樣子。又怕程之衡會嫌棄。連忙說話:“你先去梳洗一下,再過來跟我說說是怎麼回事。”
語氣裏有說不出的嚴肅與認真。跟對程之衡的態度,簡直是一個天差地別,喪心病狂。
不過見晚也不介意,直接回了房間去梳洗。
而程之衡在見晚出來的時候,就已經注意到他了。不過這個時候,他的第六感告訴他,最好別說話,裝傻就可以了。
由於隻有一個衛生間,見晚去洗漱了,程之衡隻能在沙發上坐著。
自己身上一股酒味,他自己聞著都有些受不了。
也不知道為什麼白阿姨一點都不介意。
不一會兒見晚穿著簡單的家居服出來。
然後又帶著程之衡進去整理一下儀容。
“我怎麼會在你家?”程之衡有些疑惑的問。
見晚靠在門檻上,有些犯困:“你昨晚上自己打電話給我的,你不記得了?自己大晚上跑我家樓下,跟個流浪漢一樣醉醺醺的,我都不好意說認識你了。”
“……”他隻是因為應酬喝多了好吧,怎麼就被她說的這麼不堪。
不過他因為喝酒喝斷片了,所以也不是很記得自己為什麼會來見晚家。
還是等會兒去問一下程之煦吧。
“我媽等會兒問我們倆的關係,你就說是普通關係。不是男女朋友的關係。”見晚打了個哈欠,還是有些困。
她算了算估計等他們走都很晚了。自己想睡個回籠覺可能不行。
程之衡看著鏡子裏,下巴胡渣都密密麻麻的出來,有些頭疼。他可不想在未來丈母娘麵前留下一個壞的印象。
很顯然,剛剛見晚說的話。他完全沒有聽進去。
見晚蹙眉,攤攤手。有些無奈。她能怎麼辦呢,她也很絕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