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晚上文暮說的話被驗證了。
淩晨一點的時候,見晚在畫室畫畫。肚子就開始莫名的痛起來。
她捂著肚子沒有說話,額頭上漸漸開始冒出細汗。
拿了手機看了看時間,已經快一點半了。去藥店也要開車去。
見晚忽然有些埋怨為啥自己沒有買車了,不然大晚上也不至於找不到車。
想了想最後還是決定打電話給司粒,她這個點應該還在酒吧的。
所以見晚並不擔心會不會打擾到司粒。
拿手機打電話的時候,也沒有注意電話號碼,看了前麵幾個數字一樣,也就沒有對後麵的。
所以就那麼撥出去了。
她不喜歡存電話號碼的,所以一般都不會打備注,等著混熟以後,就算不打備注,見晚也能清楚的分出來。
卻沒想到,意外的打錯電話了。
“司粒?你現在在酒吧嗎?過來接我去醫院一下。”見晚皺起眉,不等司粒說話。她就搶先開口。
那邊有些沙啞的男聲傳來:“你怎麼了?”
見晚一下子就懵逼了。
她打的不是司粒的電話?怎麼是男人的聲音???
“見晚你怎麼了?哪裏不舒服?”那邊的男聲聽到見晚說的話,立刻清醒了幾分。
他看了看手機,還沒掛。
連忙三下五除二的換下睡衣,再隨便的套一件長衫與長褲。
頭發淩亂的抓起車鑰匙跟手機就跑。
而見晚再次聽到那邊略帶擔心的聲音,立刻就想到了程之衡的聲音。
他立刻就掛了電話。
輕微的動了動,胃裏的痛意更加的明顯。
嘴唇也被咬的泛白。
還不等見晚有所動作。
門鈴聲就開始響了起來。外麵的人似乎很著急,不停的按著門鈴,生怕見晚不開門一樣。
見晚站了起來,搖搖晃晃的走出畫室到客廳去開門。
果然是程之衡。
他頭發淩亂,一臉沒睡醒,衣服也都是褶皺。沒有平時的痞味。
眼神裏滿是對見晚的擔憂。
見晚靠在門框上,身體有些無力:“我沒事,你不用這麼著急跑過來的。”
程之衡卻直接無視見晚的說辭,直接用行動表明他的立場。
直接把見晚打橫抱了起來。
“別怕,我送你去醫院。”他溫柔的話安撫了見晚有些躁動的心。
見晚也不是個喜歡逞強的人,胃裏的劇痛,也讓她無法忍受。
她輕輕的靠在程之衡的懷裏,他身上有一股很淡的清香,說不出是什麼味道,可就是淡淡的。
聽著他胸膛裏劇烈的心跳,她心不由得安定下來。
似乎他也很溫柔呢。
等程之衡一路飆車到醫院時,見晚已經安靜的睡著了。
她靠在副駕駛上,臉上依舊泛著淡淡的蒼白。眼底的烏青很是明顯。
他輕輕的把見晚放在病床上,讓守夜的醫生檢查了下。
沒有什麼大礙,隻是晚上吃的食物對胃刺激太大,有些受不了。
這幾天吃些清淡的就好了。
護士熟練的給見晚打了吊瓶。
程之衡也算是鬆了一口氣。
直接坐在見晚床邊,守著她。
看著她熟睡的臉頰,心裏異常的安靜溫馨。
要是能一輩子守著她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