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會說話，為什麼會用手語？”程之衡眺望遠方，不鹹不淡的語氣，仿佛就在說今天的天氣如何而已。
見晚沒有回答，順著他的方向望過去。
全都是小朋友們，一張張的笑臉，很清脆的笑聲。
直到，程之衡轉頭過來望著她：“雖然我不知道上次你跟我說話，到底是出於什麼契機，可是明明你可以說話，卻還是選擇用手語表達……”
‘如果我真的可以像上次那樣的話，我就不用再用手語了，程醫生是做什麼的，你應該比我清楚。’見晚伸手比劃，小臉上滿是認真的神色。
程之衡淡笑：“如果你真心克服的話，那這些都不可能存在的不是嗎？”
見晚沒有回答。
“我們是朋友，你應該學會相信我。”程之衡又開口。
見晚仍舊沒有說話。腦子裏忽然閃過一個片段。
才剛剛上一年級的她，被自己好朋友拋棄，跟別人玩了，晚上回家躲在外婆的懷裏哭了許久。
大概是委屈，或許是因為好朋友的背叛。
外婆拍著她的背，哄著她。
等小見晚情緒平靜下來，外婆才笑的慈祥，語氣溫柔的說。
“晚晚，你要記住，對朋友凡事要留一線，你對朋友掏心掏肺這樣也很好，可如果朋友不是真心對你的，那就是傻。所以你要記住，第一印象很重要。”
當時年紀還小，她不懂什麼意思。
後來年紀大了，遇到了很多的人和事，漸漸也就明白了外婆當初的話。
“你在想什麼？”程之衡望著見晚的臉，不由得愣神。
明明她不是他見過最漂亮的，最溫柔的女孩子，可他還是會忍不住喜歡上她。
可能是因為她清冷的性格？
明明有著那麼溫暖的笑容，可跟性格完全不一樣。
她回神：‘你想說什麼？’
程之衡淡笑著搖頭。
他笑起來的時候，臉上的酒窩，也會跟著出來。
就像是一個開朗的大男孩，可跟他相處了一些時間，見晚卻覺得他人還不如他的笑容開朗。
“叮咚，叮咚。”他手機響了。
程之衡看了一眼見晚，最後還是走到一邊去接電話。
回來時，眉頭皺著，似乎很不高興自己跟見晚獨處的時間，就因為這個電話給打斷了。
甚至他現在還得馬上趕回去，他處理的那個案子，似乎有了新的進展。
雖然很不想回去，可理智最終戰勝了感情，他抿了抿唇。
“見晚，我還有事情要處理，先離開了。”他皺著眉，說道。
見晚點頭：‘嗯，自己的事情比較重要。’
“晚上回來的時候，如果實在是沒有車，可以打我電話，我過來接你。”他再開口說。
孤兒院本身就是比較偏僻，而且車也很少會來這邊。
見晚也不是一個矯情的人，既然程之衡都這麼說了，她肯定會同意。
‘我知道，如果實在是打不到車，我會打你電話。’說道電話，見晚似乎還沒有他的電話？
程之衡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伸出手來。示意見晚把手機給他。
雖然有些遲疑，但是見晚還是把手機給他。
讓他把自己的電話輸入了進去。
直到他手機響了，他才滿意的把手機還給見晚。
“真乖。”他語氣裏，滿是輕快，臨走的時候，還忍不住撩妹？！
“……”其實你這才是重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