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晚,你知道不知道你這樣的狀態特別像當初你跟他在一起的時候?你也是這樣對人家避而不及。”司粒貼著麵膜從浴室走了出來。
對著梳妝台整理了下自己還沒有弄平的角落。
見晚坐在床頭,低頭看著洗腳盆裏自己的倒影。
看不清她的表情,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麼。
不過司粒對程之衡還是蠻有好感的,而且說不定這個人以後還真的跟見晚有關係。
雖然隻是猜測,可是她的預測幾乎都是很準的。
‘其實,司粒,你是不是想多了,而且感情這東西我並不想碰了。’見晚伸手去拿了毛巾擦腳,再穿上鞋,把已經漸漸涼卻的水倒掉。
司粒爬上床,往裏邊擠了擠。
見晚倒完水出來,就看到司粒已經躺自己的床上了。
她有些詫異,上床去,扯了扯棉被。
司粒從被子裏探出頭來。
‘你不是還要去酒吧嗎?怎麼在我床上睡覺了。’見晚扯過被子,蓋在自己身上。
司粒露出小腦袋,很自然的靠去了見晚的身邊。
“本來是打算去的,不過看著你被窩這麼溫暖,忽然就不想去了,外麵那麼冷,還得一個人開夜車去,多危險啊,估計見晚也不會忍心讓我一個人走的對不對。”她語氣親昵的撒嬌道。
見晚笑;‘你高興就好,如果不想去就不去,好好的睡一覺吧。’
司粒點點頭。
‘不過我始終沒有搞明白,為什麼你會開一個酒吧,我記得你有以前的夢想是開咖啡廳的。’見晚有些不解。
司粒躺在舒適的枕頭上,感覺身體一下子就放鬆下來了。
她微微的考慮了下:“以前的夢想是想開一家咖啡廳,可是後來覺得咖啡廳似乎更適合你這樣的文藝少女,所以我還是自己開一家酒吧比較好。”
雖然司粒說的雲淡風輕的。
可是與她相識多年,見晚又怎麼會不懂她語氣裏的落寞呢。
‘其實是因為楚易吧,隻有他那樣的性格才會想開一家酒吧。’見晚總是能輕易的猜中她的所有心事。
她有些不太自然的笑笑。
‘其實我應該早就知道的,隻是你偽裝的太好,我也從來沒有從那方麵想過,’見晚望向司粒,眼神裏帶著些疼惜。
司粒故作無所謂的回答:“知道又怎樣,不知道又怎樣。他現在不是已經有女朋友了嗎,我覺得這樣可以以朋友和一個青梅竹馬的關係跟他繼續的當好兄弟,好哥們,也挺好的。”
‘那你有見過楚易的那個女朋友嗎?’見晚的手在空中比了幾個動作後,手指間頓時就涼了下來。
司粒垂眸:“見過,那個女孩子笑起來很可愛,看起來也很單純。稍稍的說一點段子都會臉紅。”語氣裏的落寞,讓見晚怎麼都無法忽視。
是啊,認識二十多年的青梅竹馬,暗戀十年的人。
如今他身邊也有了女孩子,那心裏是有多心酸呢。
見晚抿了抿唇,最後還是什麼都沒有比劃,隻是輕輕的抱住了她。
這個時候,任何的安慰與勸解,都不如一個無聲的擁抱來的合適。
也是這擁抱太過溫暖,也許無處發泄的傷痛終於有了懷抱。
司粒一下子就哭了起來。
那些思念,悲傷,嫉妒的夜裏,隻有她一個人的日子真的太不好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