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看時間,也不晚了,總覺得自己是不是太過散漫了。
也是真的冷,她抱著花的手也不由得顫了一下。
“嘿,小啞巴,你今天又來找我哥了?”欠扁的男聲從背後響起。
還沒有看到他的箱子,即使是這略待熟悉的聲音,也能讓見晚想起是誰。
她的朋友並不多,也不怎麼合群,合得來的也就隻有司粒,或者是程醫生?
她蹙眉,對這個稱呼真的是很不喜歡。
程之衡不慌不忙的走到見晚的身邊來,笑的一臉燦爛,臉頰的酒窩,看起來就像是一個開朗又帥氣的男人。
即使是行色匆匆的路人,也會忙抬頭的看一眼他的顏,再匆匆的離開。
她抱著花,又拿著傘。所以不能很好的比手語。
程之衡卻靠近她,一把奪過見晚手上的傘。
“你上次救了我,這次我理應該請你吃飯的,不過我最近的話比較忙也沒有什麼時間,現在的話,我也剛好有時間,一起去吃飯吧。”程之衡熱絡的說。
見晚完全不理解,他語氣中的熟絡是從何而來。
也不清楚,明明他們隻有幾麵之緣。他能這麼輕易的說出這麼搭訕的話?
好像唯一的聯係也就是,他是自己主治醫生的弟弟?
他把傘收了起來,再慢慢的折好,拿在手裏。
見晚懷裏還抱著一把清新的百合,他站的近,鼻翼間有著百合花的清香,也混合著她身上淡淡的香味。
從那次送她回家的時候,他就知道她身上很香。
是一股淡淡的香,很淡很淡,如果不仔細聞,幾乎是聞不到的。見晚很想拒絕。
程之衡也不由分說的,直接就拉著她的手腕,朝自己預定好的餐廳走去。
這是程之衡第二次強迫她了。
第一次是因為他被打,她被強迫著,跟著跑。即使那件事與她根本就沒有任何關係,卻還是被他牽扯進來。
而現在這是第二次,態度強硬的,不由分說的拉著她去吃飯,名義上是要感謝她。
她手腕被拽的生疼,最後使出力氣甩掉了程之衡的手。
站在路邊,把花輕輕的放在旁邊的櫥窗櫃多突觸來的一截裏。
“我並不想跟你有多餘的關係。所以我們到此為止好嗎?”
這算是見晚說的最清楚,也拒絕的最幹脆的一次了。
程之衡似笑非笑的望著她,他是看懂了她的手語的。
是太急迫的想要去靠近她了,最終引起了她的反感嗎?
他似有所悟的笑了,笑容清澈。
頓了頓:“是我唐突了,那,下次見。”
他把傘放在見晚的手心裏,轉身離開。
這次還是見晚,望著他的背影一步步的離開。
總莫名的感覺,他的背影是悲傷的,是她想多了?
是吧,也許是想多了,別人的事情,自己還是不要太摻和進去。
她重新的抱起花,轉身朝反方向走去。
天也真的太冷了啊,她縮了縮脖子,手有些涼。
既然這樣,最近還是不要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