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局簡單的客廳裏,窗戶被吹的呼呼作響,寒風拍打著窗框,就連一邊白如透明的窗紗也被寒風指引著,翩翩起舞。
房門輕輕的打開,發出吱吱呀呀細小的聲音,見晚從房間裏走出來。
手裏還拿著一本未看完的書,好看的眉頭輕輕的皺著。
直奔那個呼呼作響的窗戶,把書放在沙發的櫃子上,她不急不緩的往窗戶走去。
寒風吹打在她臉上,生出幾分寒冷之意,她把窗戶拉好,關上。
窗紗這才停了下來,安靜的散落在見晚的身上。
她站在窗戶邊,就靜靜的望著窗外的寒風習習。外麵的櫻花樹光禿禿的,感受不到一點還存活的樣子。
這麼多年來的,第一場雪,終於要下了。
她感慨了下,隨即想到被擱淺在沙發旁的書,又轉身往沙發上走去。
穿著單衣的她,目光落在了還沒開啟的空調上。
想了想,是不是要安裝一個暖氣試試?
木製的半截桌上,手機“嗡嗡”作響。
她拿起手機看了看,唇輕輕的抿了幾分。
又把目光轉向牆上的時鍾,時鍾默默的指向下午三點。
滴滴答答的聲音,在這靜謐的客廳裏,竟顯得十分的好聽。
她把手機放下,再把書拿著,走向自己的房間。
房間跟外麵的風格是差不多的,暖色係的床,木質的書桌,擋在書桌麵前的是一個巨大的書架,書架繞過去,有一道簾子,別開簾子,就是一個橋拱形的牆。
見晚微微低頭,鑽了過去,竟是一個巨大的畫室。
潔白的牆上,都有訂著釘子,釘子有拴著一根白繩子,上麵的夾子五顏六色,夾著很多的白色畫紙。
在畫室的中央,有著畫架,大大的桌子,還有許許多多的畫筆。
她走到畫室中央,桌子上麵還有著一副未完成的素描。
紙上畫了一半的人,五官精致好看,眼睛很有神采,完全往上翹的嘴角,讓人感覺很慵懶的樣子。
她隨意的擱置在一邊,徑自的朝那些畫好的畫走去。
見晚很準確的找到了自己需要的畫,把它從夾子上取了下來。
再細細的用畫框包裝好,放在袋子裏。
穿好了厚厚的羽絨服,嫌冷的她,還特意的呆了線帽,眉目如雪,臉蛋未沾粉黛,卻紅暈一片。
遠遠的走在雪中,竟是那麼的溫婉可人。
見晚看了看手腕上的時間,她比約定的時間早了半個小時。
外麵寒風侵體,最終還是忍不住按響了門鈴。
來開門的是一位年輕的護士小姐。
“誒,見晚,你還是跟以前一樣守時啊。”開門出來的女孩子,聲音帶著高興。
見晚淡淡的點頭,跟隨著女孩進去了。
從她來第一天就認識了這個女孩子。
她叫阿繡,是很秀氣的名字,人如其名一般,很秀氣。
“見晚,你先去程師兄的辦公室等他吧,我還有別的病人要接待。”阿繡帶著見晚到了樓梯間,才想起自己本意是要做什麼的。
見晚對這樣的事情早就見怪不怪了。
阿繡性子是一個很迷糊的人,常常是做到一半,不知道是到底是要做什麼。
不過見晚很喜歡阿繡,因為她是一個單純善良的人。
她把手裏包裝好的畫,遞給了阿繡。上次離開的時候,答應送她的畫。
阿繡滿心歡喜的抱著畫離開了。
阿繡離開後,見晚循著樓梯往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