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察覺有人進門,雅悠下意識的回過頭來,但見來人,立即露出一臉錯愕。
“雅悠,打撓到你了嗎?”可可羞赧的一笑,靜靜的駐立在她身後。
快速的結束手邊的工作,雅悠端了杯茶,招呼她到休息室坐下,這才皺眉問道:“可可,這麼大的事,怎麼沒有告訴我?怎麼就一個人憑空消失了呢?知不知道老爺子知道後發了多大的脾氣,……我現在才發現,他是多麼喜歡你!”
“是嗎?爺爺喜歡我?”想起嘴硬心軟的爺爺,可可微微的抿唇一笑。
看她笑得勉強,雅悠無奈的搖頭:“……你們兩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可可歎了口氣,將兩人之間的矛盾籠統的說了一遍,最後淡淡的笑道:“……他不信任我,他居然認為我以媽媽的名義騙他,他的心裏裝著太多的仇恨,他對誰都不信任,之前我自信的以為他是愛我的,我以為已經走進了他的心裏,但其實……他的心裏有一塊禁地,任憑我怎麼努力,都進不去。”
雅悠微微的扯唇,感同身受的說道:“恨——已經根深地固了,就算伯母說了那些話,那也不能改變他心中的想法,對他來說,不幸的童年、孤獨的過去,這一切都是單家造成的,……他不可能一夕之間忘記。”
可可緊掬著眉頭……
“他隻是受傷了!”雅悠平靜的說道,“……先是伯母的離去,再來是你帶給他的不安——他認為你是他一個人的,就像小時候唯一的機器人玩具,誰也搶不走,然而,你對‘那家人’的熱心卻讓他產生了危機。”
可可詫異的眨了眨眼……
“……他是在逃避,他覺得受到了背叛,他的心即敏感又脆弱,他不想被人發現脆弱的自己,而你又是他至命的弱點,他覺得不安的時候,寧願放棄令他不安的東西。……這是一個人受了傷的正常反應,他需要你的幫助。”
“我的幫助?”雅悠的話,簡單卻又生澀難懂,可可將信將疑的問道:“……我該怎麼幫助他?”
“等待、忍耐!”雅悠淡淡的吐出四個字,繼續耐心的解釋道,“等他發泄完他心中的傷痛,讓他將心底的不安焦燥都發泄出來,讓他徹徹底底的明白自己要的究竟是什麼,……可可,他不懂愛,他隻是習慣了霸占,……如果你真的愛他,就要傾盡一切幫助他。”
“也許,……他對我隻有霸占,並沒有愛!”淡淡的低頭苦笑,不想將雅悠的話當成是希望看待。……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她不想再一次忍受鑽心刺骨的痛。
麵對愛情……她也很脆弱啊!
麵對愛情,又有誰不脆弱呢,雅悠恬靜的看著她複雜糾結的臉,伸手拍拍她的肩,打斷了她的思緒:“是愛是霸占,旁人也隻能看得大概,隻有用心去體會,才能真正分辯,……不是還要參加酒會嗎?我幫你打扮,待會通知允哲過來接你!”
呃,想起酒會,可可再度露出一臉擔憂:“我……真的不懂交際!”
她知道上流社會有些所謂的交際公主,經常陪同大總裁、大老板出入這類場合,說些逢場作戲的話、幫忙陪酒應酬,以前的單允哲遇到這些場合,不是帶上伊秘書隨便露個麵,就是隨便找個交際公主過一下場子,從來沒有讓她出席過類似的場合……
雅悠將她按在化妝椅上,一邊細心的為她修眉,一邊輕鬆的說道:“不必緊張,那些商務酒會沒你想的那麼複雜,出入的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就算是對那些花名在外的交際公主,他們也是紳士有加的,更何況是單氏的總裁夫人,隻有人家來巴結你的份,你根本不必看別人臉色。”
“我們已經離婚了!”可可小聲嘀咕。
“我猜……,那家夥絕對沒有把那張紙交給律師。”雅悠自信的一笑,熟悉的盤著她的頭發。
可可不置可否的抿唇,不得不承認,經過雅悠的一番開導,心底舒暢多了……
可是……幫助他?!
半個多月來,他一天換一個女人,哪有什麼受傷可言,就算真的受傷了……他恐怕,也已在那些軟玉溫香中完全恢複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