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抗議單允哲的不坦白相告,可可每天下班都去雅悠那報到,除了幫一些小忙以外,她也順道把影樓當成了溫書的課堂!
哎,沒辦法!有單允哲在的地方,她根本沒辦法專心看書!
自從用了心柔的魔力香熏之後,他每天晚上都會很賣力的誘惑她,……無所不用其極。
當然,除了怕被他騷撓之外,她還有另一個目的……實在不是她想探人隱私,而是如果不能確定雅悠的身份,她就沒辦法真正的安下心。
單允哲身上穿的,家裏用的,幾乎沒有一樣不是出自於雅悠之手,在沒有她進駐那幢別墅之前,雅悠幾乎就是那間別墅的女主人。
他們之間的關係那麼親密,讓她每每想起都忍不住吃起飛醋來。
星期六!
可可起了個大早,在單允哲起床之間,有離開了家門……她不想再度被他拋下,所以隻好來一招先發製人。
影樓的玻璃門半開,裏麵就傳出來一陣爭吵聲……不,正確的說,是一個女人的吼叫。
“你太沒良心了,虧我十月懷胎辛苦生下了你,你就是這樣回報我的?”聲音聲嘶力竭,甚至帶著哭腔。
可可一時間怔在原地,因為她清楚的看到玻璃門內的那名中年貴婦,正是單允哲的二姑單佳琴,……果然跟她猜的一樣。
“夫人,如果對我們的服務不滿意你可以投訴,如果想潑婦罵街麻煩你向後轉,走五十步,如果純屬鬧事我會叫大廈保安。”
平靜嫻淑的聲音,正是季雅悠的沒錯,然而……這裏頭卻夾雜著,讓人說不清道不明的沉重。
一向潑辣的單佳琴,在季雅悠的麵前,絲毫使不上力。
“你就這麼恨我?就算我已經改過了,把你接回來了,你還是恨我?……昨天是你的生日,我那麼低聲下氣求你,為你辦了慶生宴,你居然還是不肯出現……難道,你是要我跪下嗎?”
“沒有必要!”雅悠的聲音聽起來沒有波動,但隻要看著她那張精致的臉,就會發現她的臉上,失去了平時一慣的隨性,“……雖然不想承認,但我們骨子裏的狠心,恐怕是一樣的吧,當年我跪下來求你不要丟棄我跟爸的時候,你也沒有留下,不是嗎?”
“……所以!”單佳琴不死心的問。
“所以,除非你讓爸爸複活,否則……你做你的程夫人,而我姓季,這輩子跟你毫無關係!”雅悠的唇角輕勾,一臉毫不在意的表情。
隔著玻璃門看著這一切的可可,突然間驚覺,……原來雅悠跟單允哲,是那麼的像。
“你要恨我一輩子?”單佳琴紅著眼眶問道。
“你根本不必在意,不是嗎?‘程’、夫人!”雅悠一臉閑情的單手抱胸而立,一隻手肘抬在另一隻手背上,五指優雅的做出‘請’的姿態。
毫無預警的,單佳琴急急的轉身衝出影樓,驚見可可的時候,狠狠的瞪了一眼。
一閃而過,可可發現了她眼裏的淚光……從遠去的單佳琴身上回過神來,雅悠已經依在半敞著的玻璃門邊,含笑著看她了。
“對、對不起雅悠,我不是故意偷聽你們說話的。”可可急急的道歉,雖然她一直都想知道雅悠的身份,但絕對沒想過用這種偷聽的方式。
“進來吧!”雅悠一臉笑意的臉上絲毫沒有埋怨,但可可卻仍覺得她冷靜的有些不正常。
“喝水!”雅悠客氣的將檸檬水擺在可可麵前,客氣的有些詭異。
可可怯怯的伸手取過,一臉僵硬的笑著,卻遲遲不敢喝下。
“撲哧……難怪允哲會喜歡你!……你這丫頭真是太逗了。”雅悠突然失控的笑了起來,隨即揶揄道,“水裏沒毒,我可沒打算殺人滅口。”
“呃,我沒有這個意思!”可可心虛的連連搖頭,隨即懊惱的皺眉。
“你的臉上明明有寫:‘雅悠很詭異,這水有問題!’”季雅悠一臉認真的指完她的左臉,又指著她的右臉,念出兩行字。
可可抿了抿嘴,不敢確定的問道:“……你真的不生氣,我偷聽了你們的對話嗎?”
“……”雅悠一臉無所謂的聳聳肩,“在單家,這根本不是秘密,隻是沒人敢講罷了。……就如你所聽到的,那個就是生了我的女人,不過也是拋棄我的女人。至於我為什麼會姓季,而她又是程太太,這又是另一段故事。”
“雅悠,別講了,我不該想揭你隱私的!”可可一臉愧疚的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