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蔣慕華和鄭菲結婚的日子,喜宴擺在柏悅酒店,包了一層大廳和幾十個包間,算是氣派十足。
到了晚上十點,鬧騰的人也差不多了,蔣慕華就當著眾人的麵抱著鄭菲上了車,並且假意黑著臉對那些要跟著去鬧洞房的人說“春宵一刻值千金”。
其他人一看沒得鬧了就都各回各家,蔣慕華鬆了鬆領帶就讓司機開了車,再看鄭菲,倒是醉得有些迷糊。
“你還好吧?”蔣慕華問了話才覺得自己也有些喝多了,就開了窗。
鄭菲扯了扯身上的婚紗,隻悶聲“嗯”了一下。
蔣慕華轉頭去看她,發現她的麵頰紅得越發厲害,就探了身子過去幫她開窗。
鄭菲忽得抓住了他的胳膊,不說話,卻喘得厲害。
“怎麼了?”風吹了進來,蔣慕華轉了頭看她,但是因為被抓著胳膊而挪不開身子。
車內空間狹小,鄭菲帶著熱氣的呼吸吹到蔣慕華的臉上,不經意地,蔣慕華看到了低胸婚紗下包裹的胸脯因為喘氣而上下浮動著,帶給人不小的視覺衝擊。
不知是不是因為喝了酒的原因,蔣慕華忽然覺得喉嚨幹燥起來。
鄭菲定定看著他,嘴唇動了動卻說不出話來,一激動,她另一隻手抓住了蔣慕華的肩膀,整個身體也朝他撲了過去。
蔣慕華心中微動,忽而身子一熱。
然而,下一秒他就意識到這種熱度不僅來自身體內部,還來自胸膛外部——因為鄭菲吐了他一身。
蔣慕華忽而淡笑開來,相比較失望,他更多的是感到鬆了一口氣。
拍了拍鄭菲的背,蔣慕華慢慢將她的手移開,自己也從側坐的姿勢調整到正坐的姿勢,他問:“現在怎麼樣?”
鄭菲用手抹了抹嘴,口齒不清地說:“好多了……”。
蔣慕華也不管身上的汙穢了,看著她說:“家裏該是備了解酒茶,忍忍吧。”
沒用多久,車子就到了蔣家的大院外邊,屋裏燈火通明,也不知道親戚朋友有沒有都回去了。
司機下來開了車門,鄭菲哆哆嗦嗦地下去,身子竟然有些發軟。蔣慕華見了就繞了過去一把將她抱了起來,挺了挺背就朝屋裏走去。
進了大廳,蔣慕華隻看見他父親蔣建柏一個人在。
“怎麼醉成這樣,幸好叫他們準備了解酒茶”,蔣建柏說得清淡,喊了兩聲就叫還沒睡的傭人把解酒茶端出來。
蔣慕華把鄭菲放下,沒有說什麼。
鄭菲畢竟沒有醉得不省人事,解酒茶端來之後,她坐下了還能自己端著喝光了那杯茶。
蔣慕華自己也喝了一杯。
蔣建柏這會兒看了看時間又說:“不早了,你們早點上樓休息吧”,說著又對蔣慕華說,“接下來一個星期你們好好玩,公司的事情就交給手下。”
蔣慕華說好,然後就抱著鄭菲上了樓。站在台階上看著樓下的蔣建柏,蔣慕華還是忍不住笑了笑,心裏念了一句:“這個婚結得還真是冷清。”
回到布置好的新房,蔣慕華把鄭菲放到沙發上,自己就徑直去了浴室放水,身上的味道已經快讓他受不了了。
再出來,蔣慕華看到鄭菲不知什麼時候躺倒了。蔣慕華生怕她就這樣睡著了,就試著叫醒她讓她先洗。可是,他喊了兩聲都沒聽到回答。
“算了,好人做到底”,蔣慕華叨念了一句就幫鄭菲脫婚紗。
指尖不經意地劃過婚紗下的肌膚,待到脫光,蔣慕華還是禁不住深呼吸了一口。他感受到身體某處的變化,終於開始好奇原來鄭菲對他也有誘惑力,而他之前從未發現過。
片刻之後,蔣慕華擯棄了不該有的念想,抱著鄭菲就走進了浴室。
把鄭菲放進浴盆之後,蔣慕華因著身上實在臭的刺鼻就脫了衣服和褲子,等他蹲在浴盆旁邊拿著花灑的時候,倒是隻剩了內褲,而這個畫麵實在有些猥瑣。
鄭菲這會兒忽然在水裏動了動,不經意地,花灑中的水澆到了她的臉上,她悠悠地睜開眼睛,盯著蔣慕華的方向一動不動。
“醒了?”蔣慕華本想著她不會這麼快醒,現在這個情況倒也尷尬,不過話問了出來,等了一會兒都沒聽到鄭菲回答。再看她那張沒有卸妝的臉,少了醉酒的紅暈,卻並沒有失了生氣。
慢慢地,鄭菲將眼睜了全開,轉了轉眼就把身子往水裏沉了沉,說:“雖然我喝醉了,但是這個情況不太合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