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宇間也有了幾分與那女子相似之處。
“民女參見皇娘娘，皇後娘娘萬安。”慕之凰學著古代女子的模樣朝楚嫣行了大禮，標準的禮儀完美得無可挑剔。
“凰兒不必多禮，本宮與你母親也是多年的好友了，若凰兒不嫌棄，可喚本宮一聲楚姨。”楚嫣連忙起身扶起慕之凰，風眸上上下下打量了慕之凰許久。
果然是有其母必有其女啊，或許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是，楚姨。”慕之凰乖巧地回應。
楚嫣滿意地看著慕之凰，眼中的讚賞毫不掩飾，若是這麼乖巧的女子是她的兒媳該多好，隻可惜被人捷足先登了。
“自你母親過世後就再也沒見過你，本宮曾派人去接你進宮，可是他們說，你身子不好在別院靜養，現如今身子可好些了？”
慕之凰眸色一凜，在別院靜養？誰編的狗屁理由？
但是想她不好過的也隻有柳倩那對母女了吧？
“是，已經好多了，也是凰兒不好，這麼多年也沒進宮看望過楚姨。”慕之凰低垂著頭，略顯不安地回答。
楚嫣似乎覺得慕之凰有些緊張，於是輕笑，拍拍她的手背。
“凰兒不必緊張，到了這就當成是你的家就好，你小時候呀跟隨你母親進宮，還楚姨楚姨地喚著呢，逸兒你也許久不見了，小時候你可喜歡我家逸兒了呢。”
慕之凰臉頰微紅。
多少年的事兒了還拿出來說，她臉皮薄，經不起取笑呀。
“楚姨就會取笑凰兒。”
小女兒家的羞澀盡顯。
“嗬嗬，好了好了，不取笑你了，來，先坐下吧。”楚嫣親熱地與慕之凰一起落座，慕之凰有分寸地保持了一些距離，以表示尊敬。
楚嫣看著慕之凰這進退有度的模樣心裏甚是滿意，心中一度懊惱怎麼沒早點把慕之凰許配給逸兒。
“你這些年在別院裏過得好嗎？”楚嫣問。
“楚姨是要聽真話還假話？”慕之凰反問。
雖說楚嫣這個皇後跟她母親關係不錯，但是畢竟母親已經過世十幾年了，她很難保證這個皇後還能跟以前一樣這麼護著她母親。也許她們交好隻是因為楚嫣的命是她母親救回來的。
她現在就要確定這宮裏有哪些人是她可以信任的。
“此話怎講？”楚嫣在皇宮裏生活十幾年，這話裏的意思也是聽得出來，一聽就知道這事沒那麼簡單。
“若是凰兒說了實話，楚姨可能就會覺得凰兒是借機告狀，抹黑他人，無中生有，若是說了假話凰兒就是在欺瞞楚姨，這兩樣都是大罪，凰兒不敢擅自多言。”
慕之凰故意裝出很為難的模樣，真不是她不信任楚嫣，這皇宮裏的水太深，她必須要小心。
“你盡管說實話，誰欺負你了盡管與楚姨說。”楚嫣眼中閃過一絲精光，看向慕之凰的目光有些怪異又有些同情。該不會是失身了吧？
慕之凰故意沒有在意楚嫣的目光，道:“其實我從來都沒有去過別院，一直都在家裏，隻是被關到了偏院，在偏院裏生活了十幾年。母親根本就不是病死的，而是被人用藥毒死的。”
“凰兒曾想過來找楚姨，可是凰兒根本跑不出那個偏院，還經常被毒打，多虧了母親身邊的人護著才能活到現在，在破院裏常常吃不飽穿不暖，有好幾次都快被凍死了，但是想到了母親的仇還沒有報，就堅持了下來。”
慕之凰講到這，用手帕抹了抹拚命擠出來的眼淚，繼續道。
“再長大一點，家裏的下人們就經常讓我幹活，做不完還不許吃飯，就算吃到了飯也是隔夜了飯菜，直到一個月前，凰兒找到了機會跑去與父親告狀，父親才把凰兒帶回身邊撫養，可是凰兒如今再也沒有勇氣出來見人了，凰兒身上的恥辱真是見不得人。”
慕之凰又拚命擠出兩滴眼淚，蠟黃的小手掀起了隱藏在袖中的鞭傷。
楚嫣聽得一陣陣心酸，她沒想到這孩子生活得那麼艱難，看這隻剩皮包骨頭的手上有大大小小交錯縱橫的鞭傷，楚嫣也是嚇了一跳。
這是需要多大的毅力才能堅持活下來啊，眼睛接觸到手臂上那顆守宮砂的時候，她的心揪得更厲害了。
那個風華絕代的女子曾寫信托付她照顧這個孩子，卻沒成想變成了這般樣子。
ps:未來又出來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