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去見陶櫻,便隻默默在跟在他們的車後麵。
兩輛車,一前一後駛進月園。
顧才爺子在二樓的陽台上,看到這一幕,哼笑:“這臭小子,該!”
車門打開,顧尊長腿幾步走過來:“我抱你進去。”
他定定看著裏麵的陶櫻,深眸裏盛滿自責和悔意。
陶櫻自是看得明白他的雙眸。
頓了頓,還是伸開雙手,同意讓他抱。
顧尊沒想到她這麼爽快就同意了,頓時狂喜。
伸手如摟珍寶一樣把她從車裏抱出來。
有力的雙臂都在微微發抖。
陶櫻心裏悸動,伸手,柔柔地抱住他結實的脖頸。
溫順地把頭歪在他寬厚的一側肩上。
顧尊一顆心高高飛揚起來。
側首,在她粉嫩的臉頰上狠狠吻了一記,這才健步進園。
婚期一天天靠近,顧尊按照醫囑,果真沒有再碰她。
晚上抱著怕自己控製不住,便將大床中豎了一個長枕頭。
盡管,每次醒來,枕頭都是在地上。
第二晚上依然照擺枕頭不誤。
陶櫻看著,又覺好笑。
連著幾日,顧尊按時給她清洗,上藥。
傷處也漸漸見好。
陳意倫又來過月園一次。
陶櫻記得胡音音的囑托,將他電話號碼記了下來。
顧尊見到兩人說話,當天夜裏便讓陶櫻與這個人離遠點。
陶櫻笑:“他不是你朋友嗎?我是看你的麵子才對他好。”
她自然沒把胡音音在打陳意倫的主意告訴他。
免得讓他笑話。
找上流社會的男人是胡音音的終生理想,在她眼裏,這沒什麼錯。
其實陶櫻倒沒想那麼多,既然兩人都未婚,讓他們認識好了。
況且,兩人性格地域不同,到時候能不能在一起,合不合適還不一定呢。
隻是,有些事情往往會出乎她的想象。
她想象的世界裏,一切簡單單純。
而真實的事情,卻是讓人難以接受。
(後來過了很長時間,陶櫻才終於知道,陳意倫居然真和胡音音在一起。
按兩人所說,是一見鍾情。
可這情沒堅持到最後,陳意倫是有意為之,而胡音音卻陷了進去,一向精明的她,居然在短短時間裏,還為他懷上了孩子。
她聽信了陳意倫的虛假誓言,把引以為傲的工作也辭了,自己的小公寓轉手賣了。
要跟著陳意倫去國外定居。
幾個月的時間把國內一切都處理完後,她懷著對未來無限美好的希望飛去了陳意倫所在的意大利。
然而,說好來接她的那個人,卻驀然不見。
她怎麼也不肯相信,那麼紳士的一個男人,會是欺騙感情的騙子。
傻了一樣在機場坐了一天一夜,人都坐麻了,他依然沒來。
而且,他留的電話號碼也關機。
陳意倫也隻是他回國後用的名字,他在意大利的英文名戶籍名都沒告訴過胡音音。
一天一夜裏都關機。
這場騙局,是在胡音音終於徹底無望後,聯係了陶櫻,陶櫻馬上讓顧尊去找陳意倫,才終於揭曉。
陳意倫就是故意,他對胡音音根本沒有感情,他說得輕掃淡寫,就是想玩一玩,誰想,那樣遊戲感情的胡音音居然當真了。
而後,陳意倫徹底失蹤。
顧尊也再聯係不上他。
為此事,顧尊也受牽連,被陶櫻冷落了好長一段時間。
然後,事已至此,這種事情,一沒領證二沒公證,法律也管不了,胡音音頭一次在男人身上了跌了個大跟頭。)
婚禮前一夜,陶櫻再次收到一條短信。
這次的號碼和上次又不一樣。
內容比上次更加不堪入目。
相片裏,顧尊兩隻手都高舉,隻看到兩條勁壯的手臂。
隻露一個背影的女人坐在他身上。
兩人結合的地方拍得尤其清楚。
顧尊雖然也沒露正臉,卻能看到他半張側臉。
手舉得應該很高,超出了相片範圍,看那姿勢,應該是很享受。
陶櫻知道,對於這種事,他一向是食之如飴,永不知疲倦。
他和她在一起時,也和現在一樣嗎?
那個女人,是不是比她厲害,隨便他怎麼折騰都不嫌累?
這兩人究竟為什麼就沒在一起呢?
她發這些東西,是要她陶櫻知難而退?
一直不露麵。
是準備在明天那樣的場合出現,給陶櫻更難堪的一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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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禮所有的事情都已準備完畢。
今天晚上,兩位主人公很早便被老人們趕回房。
讓他們早些休息,休息好了明天才精神飽滿。
並排躺在床上,陶櫻絲毫沒有睡意。
心裏如吞了黃連,苦澀無邊。
顧尊也睡不著,居然生平第一次會感到難以抑止的激動。
他握著陶櫻的手,輕聲問她:“你有沒有什麼想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