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初楓已經身受重傷,可是眼前的人都是需要他保護之人。眼下也隻能暫時使用蜀山的法器了。
手依舊捂在胸前,另一隻手在空中飛舞,似乎在畫著些什麼。接著,一扇光亮的門擋在眼前,將怪物隔離在外。怪物憤怒踢打,終是於事無補。
絶引見狀終是安下了心,轉頭看向路紡,眉頭微蹙。
初楓在纖塵的攙扶之下轉過身,挪動著腳步走到風沐晨的麵前。居高臨下,眼神嚴肅道:“乾坤袋可在你那裏?”
“乾坤袋?嗯嗯嗯……在這裏在這裏……”說著已經從懷裏將乾坤袋取了出來,交到了初楓的手上。
初楓揮指,將乾坤袋內的三味真火壓製,口訣在心中默念。乾坤袋飄到空中竟生出千萬的流火。
流火在怪物的周圍蔓延,轉瞬已經將怪物包裹。“嗖——”地一下,眼前的怪物被收進了乾坤袋中。乾坤袋在空中多次變形,定是那怪物在裏麵不安分。接著,穩穩地落在初楓的手裏不再動彈。
此刻,幾人皆是身受重傷。眼下已經回不去蜀山,絶引也對九皇子的陰謀產生了興趣,關於師父的死,原本她隻是因為師父的過失導致了他自己的結果,本來一直在避免犯與師父一樣的錯誤,現在看來,是自己錯了。
陸夏蕁昏迷,初楓再受傷,此刻會蜀山對所有人來說真的是挑戰了。
“大師兄,我們還是先回簫府吧!這裏的怪物出現的奇怪,我們還是回簫大人那裏從長計議如何?”纖塵見初楓如此,根本就回不了蜀山。
“那好吧。”初楓無奈答應。
簫府大廳,幾人已經回去。路紡骨折已經送去就醫,陸夏蕁被簫黎落送進了客房。其他人則留在了大廳之內。
簫大人對於九皇子早有提防,雖然九皇子沒有像他的娘一樣機關算盡。但是私下的部署,也是讓人心生寒意。這錦綢閣,就是九皇子的地方,看似隻是為了做衣服,實則是九皇子與妖界來往的掩護所。
今日聽聞初楓等人所言,自己暗中對於九皇子的調查已經得到證實。關於皇宮裏的天師,恐怕也是妖師。堯國的未來,若是真的落在了九皇子的手裏,真是堪憂。
“簫大人,您過目了錦綢閣的賬目,是否已經明白這九皇子到底與誰在做交易?”之前還不理解簫卿為什麼要調查錦綢閣,現在恍然大悟。
“現在依照你們所言,九皇子果真是與妖界勾結……”簫卿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眼神裏閃過一絲痛快之感,對於幾年前的十皇子,也算有了交代。
“平日裏我還以為九皇子是好人,現在才知原來這九皇子不過是戴著麵具做人。”絶引從座位上走下,還在回憶之前在皇宮的種種。
“現在既然這荀嚕的九哥變成了這般,也是自作自受……”風沐晨摸著自己疼痛的腰,不滿意的說道。
陸夏蕁已經被簫黎落送到了客房,風沐晨的顧忌也少了許多。
此刻,初楓的臉色蒼白,手掌落在椅子的把手之上,緊緊握著,如同攥著荊棘一般。汗珠從額頭脫落下來,纖塵這才看到已經強撐好久的初楓。
“大師兄,我扶你回去吧!”說著手已經撫在初楓的臂膀之上。
“好。”說完,初楓用盡力氣將自己的身體支撐起來,眼睛望著堂前的簫卿,行告退之禮。
初楓剛走出大廳,風沐晨便緊隨而來。腳步與之前不同,聽聲音,看來也是被那怪物傷得不輕。
“初楓,夏蕁什麼時候可以醒過來?”風沐晨對於至今還在昏迷的陸夏蕁心中滿是擔憂,眉眼坦蕩,語氣裏卻是早已聽出擔心之意。
“你將這脫夢散放於她的鼻息之前,很快就會醒過來的。”初楓從懷中取出一個精致的瓶子,交到了風沐晨的手上。
風沐晨抬腳走出兩步,初楓好似又想到了什麼。
“沐晨,蜀山沒有情愛……”
初楓的聲音很輕,如同落在海裏的水滴,可是對於風沐晨卻像是敲響的鍾聲。聽聞初楓此言,風沐晨怔在原地。眼珠沉下去,似在思考什麼。片刻,臉上平靜,徑直往陸夏蕁的房間走去。
初楓慢慢挪著步子,依靠著纖塵的支撐力,慢慢地往前走著。眼眸低沉,剛才的話,何嚐不是在對自己說。身為蜀山的大弟子,不可以做出任何違背師門規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