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長老不由氣息一滯。
卻聞身後傳來凝光的聲音道:“藍長老。”
藍長老隻好作罷,轉身道:“宮主大人?”
凝光點了點頭,轉而道:“九月前輩,我等這先告退了。”
天魂月也從天海樓閣中迎了出來,道:“那我就不遠送了。”
待凝光走後,天魂月叫住仍在生無名悶火的無靈,道:“孫兒,別再練了,我有話要與你說。”
無靈隻好停下步伐,道:“哦。”
而宮主凝光三人卻駕著流雲飛舟行至一處極為偏僻的懸空小山,隻見此地鳥語花香,草木林立,一派世外桃源之景。
而一個灰衣赤眉老者正悠閑的拿著手中藥鋤,修整花圃,一副恬淡自娛之景。
她三人走至老者身前,微微行禮道:“長老,宮主凝光攜藍七兩位長老,向您請安。”
那灰衣老者目含精光,淡然一笑,可依舊耕耘著花圃,道:“看來事情已然辦妥了。”
凝光點頭稱是道:“長老明鑒,不過此人另有要求。”
灰衣老者微微停下動作,道:“哦?”
凝光便將原委一五一十講來。
灰衣老者沉吟片刻,鏟了兩鋤,語氣深長道:“此人若是沒有條件,倒是古怪了,不過這個倒也符合你輩中人。”他看似柔和的目光掃了七長老一眼。
七長老不由大驚失色,道:“長老明鑒。”
灰衣老者淡淡一笑,示意不必如此慌張,道:“若是此人能將這至寶煉成,別說他的姓氏,就是將他祖宗十八代都刻上去也無妨,不過若是虛掩一槍,就休怪我輩中人,不講情麵。”
凝光三人聞言不由臉色一寒,隱隱感到一股殺氣。
藍長老連忙低首道:“稟太上長老,我已按您吩咐向那小童示好。”
灰衣老者不由氣息一收,道:“哦?情況如何?”
藍長老遲疑片刻道:“這小童並不買賬。”
灰衣老者眉頭微皺道:“你沒跟他說是我方丈山獨有道法?”
藍長老坦然道:“以說,可是這小童無論怎樣,也不換他那套身法。”
灰衣老者放下藥鋤,稍有好奇道:“這就怪了,我本想借此機會向那赤衣大漢示好,又不想做的過於做作,才讓你找個借口,跟他作個交換,怎會辦成這樣。”
一旁凝光不由道:“藍長老你說的身法是不是我出來時,那小童所練?”
藍長老道:“的確。”
凝光恍然道:“這就對了。”
灰衣老者擦拭了擦拭保養極好的手掌,站起身來道:“哦?此話怎樣?”
凝光道:“我當日曾偶見那一大一小演練此法,雖為修武之道,卻可引動天地靈氣,著實奇妙。”
灰衣老者眉頭微凝道:“竟有此事?”他似想到什麼,道:“暫且等那小兒一觀太玄生籙,再另作補償,省的日後他人笑我方丈山,太過吝嗇。”
凝光等人拱手道:“長老明鑒。”
灰衣老者目光掃向來時便少言寡語的七長老道:“老七,不必介懷此事,我與乾老本就沒打算動那九天玄火。”
七長老猛然抬頭,驚道:“長老此話何意?”
灰衣老者目光深邃道:“這天外異寶的煉法本就殘缺不全,若不是那天海神尊,我和乾老也不會冒然讓你等煉製此寶,如今正好,有此人橫插一手,即使有何貓膩,也休想翻起浪花。”
宮主凝光等人互望一眼,不由齊聲道是。
之後的日子,無靈果真沒有再見到淩瑤的身影,每當他望著那片草地,心中都不免空蕩蕩的,而天魂月安排的修煉任務緊湊的卻讓他無法呼吸,也沒有閑暇去思考淩瑤消失背後的緣由。
整日的錘煉令無靈的身體在極短的時間內又強壯了不少,可無盡的疲勞卻也令他一泡進盛放著古怪液體的酒缸,就昏昏欲睡,可古怪的是每當隔日起來,不但神清氣爽,連同酒壇裏的古怪液體都消失不見,這種日子一直伴隨了他七天七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