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
嗷!
那些逃竄的妖獸,這才發現前方的危機,頓時瘋狂的嘶吼起來,掉頭便是更快的速度狂奔而去,而這些小蛇潮則是沙沙沙地窮追不舍而去。
隨著那些紅斑冠蛇盡數的離去,那顆巨樹的根部也變得更加清晰可見了,雖然有著根須遮擋,但還是比起之前看的更清晰,之前看見那個黑色影子確實存在,隻是現在看起來有些虛幻罷了。
沐無忌的身形也是在此時瞬間躍下,接著快速的飛掠過去,中途沒有遇到任何危險。
沐無忌的速度極快,短短十數個呼吸間,便是掠到那巨樹底下。樹下到處是密密麻麻且粗壯的樹根和垂落下來的根須,雖然顯得很坎坷曲折,但卻顯得格外的隱蔽和便於躲藏,枝葉伸展出來和下垂的根須,遮掩著其中的一些秘密。
因為時間緊迫,沐無忌也不敢拖遝,目光立即看向發現虛影樹根處,頓時大驚,差點驚叫出聲,以為自己這下要完了,闖進別人的地盤,它的主人是能夠禦使紅斑冠蛇的凶人,自己肯定是有死無生了。沐無忌驚出一身冷汗,心了涼了一大截,出師未捷身先死啊,大感自己命運的悲哀。
要不是此時識海中那種召喚感更加強烈了,說不定他會立馬就逃走,他是不會束手就斃的,心裏想著各種計策,想著想著,突然感覺疑惑,為什麼這個人還沒反應。沐無忌定眼一看。
隻見那裏相對寬闊和平坦,地麵上鋪有大石板塊做地板;地板上有一個直徑約1.5米的石頭圓桌,石桌旁邊有4個可搬動的石凳;石凳後麵有一張長2米、寬1米、膝蓋高的光亮華麗的石床,石床邊沿雕刻著許多——不知名的花草鳥獸圖案,其中一個圖案類似沐無忌認識的紅斑冠蛇的樣子。
床上麵盤著一個穿著黑色錦袍的身子,頭低垂還有氈帽遮住了臉,乍一看他端莊自然,既像坐著睡著了,又像是打坐、靜修某種功法。床子背麵有一塊光滑的大石牆,油光發亮,差不多能當鏡子來用。
這裏還有一些擺放過東西的痕跡,但東西不見了,似乎被人到處翻動過,還有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橫七豎八的散落地上。
“這裏竟然是一處露天臥室,誰那麼有才和時髦開放啊?怪不得在遠處能看見,樹枝上有若有若無的黑影,原來隻是這塊石牆反射了石床的身影而已。這裏也似乎被他人翻動過,倒黴,看來白來了,應該沒留下任何寶物了!”沐無忌暗暗猜測道。
即使如此,沐無忌仍然小心謹慎地輕輕靠近,越靠近識海中的召喚感越強,讓他很好奇,按理說這裏被人捷足先登了,不會留下什麼好東西了,所以就越想探個究竟。
漸漸地發現這道身影,還是很坐得端正堅挺的,乍一看就像木偶一樣,但仔細一看它又是一具骨骸,在其表麵,隻是有一件似乎質量不錯的黑衣連著,又像剛死不久的人。
沐無忌有點驚異的望著這具的骸骨,小心翼翼的繼續靠近過去,待得未曾看見有什麼異變後,方才悄悄鬆了一口氣。
隨著接近那具骸骨,他發現,這骸骨上半個身體,都是呈現一種焦黑之色,在那種焦黑之下,骨骼都是有些萎縮的跡象。
這骸骨生前,似乎受了極重的燒傷或電傷?
沐無忌目光掃過,突然停在了那骸骨右手的石床板上,那裏似乎是有著一些刻著歪歪斜斜的字跡,他右手掌鼓出一股靈力後一揮,頓時將床板上的枯葉吹開,視線隨即掃視過去。
“留書有緣者,得之你幸,失之亦無也,吾命不久矣,遂留書,吾名夭靈恩,馭獸族人也,尋吾本命獸至此,終得之,便於此生活數年,以培養感情,得知仙獸紅鸞之跡,貪念橫生,貪圖它也,竭盡心智,終成吾願,卻大禍起…...”
後麵的字因為力度漸漸不夠,字跡逐漸模糊不清,但到了再後麵,沐無忌卻隻能看清最後一個‘恨’字,也許這個字是他用盡最後一口氣寫出來的吧!這令得他怔了怔,心頭微微的疑惑和猜測,原來這人也發現了仙獸蛋的蹤跡,而且他似乎還差點成功,但最後時刻,似乎出了什麼大變故。
“嗯,他是馭獸族的,馭獸族?好像似乎在哪聽說過…...”
沐無忌喃喃自語,他隱約記得在書上看見過記載,這似乎是億萬山脈中,一個頗為奇特的大種族,能夠與獸類無限次的訂立盟約,或是平等契約或是主仆契約,從而能夠操控它們為自己征戰,而旁人一生隻能有兩次和獸類簽約的機會而已。這些人手段詭秘,可使很多人都不敢招惹他們的,否者將是一個人對上一堆獸類攻擊了。沒想到,他竟然也會死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