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非墨見文伯陽並未言語,絲毫沒有替自己說話的打算,當下一顆心徹底寒了下去,立刻掙脫開周錦走上前去,死死拽著文伯陽的衣袖:“爹,你不信我?你不信?”
文伯陽還未開口,京兆尹已經道:“不管是否清白,既然餘家的人告了你,就請你跟我走一趟吧。”
說著,掃了眼身側的人,兩個衙役立刻上前就要拉文非墨,文非墨卻是死死地拉著文伯陽的袖子不放手,文伯陽便抽出劍砍掉了匕首,文非墨看著手中的衣袖,當下卻是大笑了起來,可是卻是突然噴出了一口鮮血來,當下口中說了句什麼,竟是直接暈倒在了地上。
周錦見狀,立刻走上前去抱著文非墨:“女兒,女兒你怎麼樣了?老爺,非墨暈過去了啊!”
京兆尹卻是看都不看文非墨一眼,當下道:“府衙裏有大夫,來人,抬走。”
“不,不許你們動我的女兒!”
周錦憤憤地瞪著眼前的衙役,當下又祈求地看著文伯陽,文伯陽輕歎了聲站了起來,當下道:“王大人,小女就麻煩你照顧了。”
京兆尹微微頷首,當下抬步向外走去。
周錦不可置信地看著文伯陽,眼睜睜地看著昏厥過去的文非墨就人抬走,當下卻是哭啞了嗓子,就要追出去,卻被丫鬟們攔住了。
文時雨神色漠然地看著被抬走的文非墨,並未有任何的同情,她一向相信因果報應,若非之前文非墨要害文時雨,讓她換上了自己的衣服,那麼怎麼會有現在的事情?
如果那時候李隆琰和李隆昌沒有及時趕到,那麼受侮的就會是文時雨了,現在無法出去見人,被人指指點點,一輩子都完了的就是文時雨了!
所以,她對文非墨壓根沒有絲毫同情,一切不過都是她咎由自取罷了!
文非墨被帶走了,周錦卻是不能任由著她在府衙中受委屈的,當下便纏著文伯陽,讓他一定要救文非墨。
文伯陽本來就被這件事情擾的頭疼,可是卻也沒有任何辦法,畢竟,文非墨現在不是一個人,她代表的是整個文家,如果餘代瑞的事情真的和她有什麼關聯的話,文家的清白名譽就這麼被她給毀了,所以,即便是為了文府的名聲,文伯陽也一定要把文非墨給救出來。
文非墨被帶走的這天晚上,文伯陽便來找了文時雨。
對於文伯陽的到來,文時雨並未有任何的驚訝,當下走上前去:“爹,你來了。”
“時雨,我知道你二姐做錯了很多事情,隻是,我想你明白,你二姐現在代表的是整個文家,所以,她現在不能有事。”
文時雨一聽便得知文伯陽一定是被逼的走投無路了,否則也不會這般的開門見山了,當下淡然地向屋內走去,片刻之後方道:“女兒知道,那爹有什麼好辦法呢?”
文伯陽輕歎了聲:“若是有辦法,我便也不來了,時雨,我知道你和五皇子關係交好,所以,這件事情如果五皇子出麵解決的話,或許還有轉機。”
“哦?”文時雨抬眸看向文伯陽:“時雨不太明白爹的意思。”
文伯陽看著文時雨眸中的淡然,卻也能猜出到她的心中想法,當下道:“時雨,五皇子既然將玉佩給你,你又頗受錦妃寵愛,那麼你放心,五皇子和你的事情,爹是認定了的,所以,沒有人可以從外在將你們分來,將來你出嫁,爹一定讓你風風光光地出嫁。”
文時雨微微低眸,並不言語,文伯陽見狀,卻是不知文時雨到底在思索些什麼了,當下還欲說什麼,文時雨卻是已經抬眸道:“有爹這句話,我便沒什麼不放心的,而且,我堅信峻熙對我的感情。這件事情我會去找他,但是,至於他能不能幫到二姐,我卻是不敢肯定的。”
文伯陽眸中露出幾分喜色來:“無妨,隻要他答應了,一定可以查明真相,救出你二姐的!”
隨後文伯陽又囑咐了文時雨幾句便離開了,文時雨看著文伯陽的身影,眸中沒有失落,文時雨相信,文伯陽對於文非墨對文時雨所做的傷害也是知道一些的,但是他現在卻依舊來找文時雨去救她的仇人,也隻是被逼無奈罷了,文時雨並不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