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映姚反應過來之後也立刻哭訴道:“爹,我是你的女兒呀,你不能這麼對我,這樣你讓我怎麼辦?爹……”
文伯陽卻是看都不看她們一眼,側身對著她們。
這個時候也根本沒人替她們求情,因為這件事情還牽扯到了八皇子,如果此時替她們說情的話,那麼弄不好就會被誤認為是文映姚的同黨。
要怪就隻怪她自己太笨了,竟然毒害到了八皇子!
“老爺!”白氏淒厲地喊叫一聲,當下卻是直接從文伯陽腰間拔出了佩劍,隨即竟是放到了自己的脖頸上:“老爺,如果你要趕她出門,就現在把我們娘倆都殺了吧,反正她被趕出去名聲受損也活不了了,我也不活了!”
文伯陽急怒地看著白氏:“你這是做什麼,快把劍給我!”
白氏卻是後退一步,眸光淒然卻堅定地看著文伯陽:“死在你手上,也不枉我們夫妻一場!”
文伯陽眸光動了動,閃過一抹猶豫,文時雨見狀,知道這件事情不會按照文伯陽所說的那樣去發展了,當下便上前一步,主動開口道:“爹,三姐一時糊塗才犯下這過錯,想必她定然不會再犯,您饒恕了她吧,至於八皇子那邊,我會處理好的。”
文伯陽更為憐惜地看著文時雨:“時雨,這……”
文時雨點了點頭,當下走向白氏,從她手中拿過佩劍,還給了文伯陽,隨後便向裏屋走去。
屋子裏李隆昌還在昏睡,文時雨走上前去輕輕拍了拍他的臉,李隆昌立刻睜開了眼睛:“我幫到你了嗎?”
文時雨看著那純真的眸子,眸底閃過一抹內疚與心疼,當下重重點了點頭,隨即道:“這是我欠你的。”
李隆昌笑了笑,露出了白白的牙齒,當下卻是捂著肚子道:“我還肚子疼。”
文時雨當下便從暖色手中接過藥,一勺一勺給李隆昌喂下。
其實文映姚送來的那碗糖水早就被文時雨給換下了,其實李隆昌喝下的是一碗放了烏龍的糖水,看似有中毒症狀,其實並未中毒,隻是腹部絞痛卻是真的。
本來文時雨是打算給李隆昌純糖水的,但是李隆昌覺得這樣大夫會查出來,所以兀自喝下了那毒水,李隆昌這般舉措,文時雨說是不感動是不可能的,她從未想過李隆昌會這般為她,既然李隆昌都付出了這麼多,那麼,文映姚不付出些代價,都對不起李隆昌所受到過的傷害!
給李隆昌喂好藥之後,見他睡了過去,文時雨便向外走去,卻不想文伯陽竟是一直在等著她。
文時雨走上前去:“爹,有事嗎?”
文伯陽頷首,隨即有些為難地看了文時雨一眼:“時雨,這些年讓你受委屈了。”
文時雨聲音有些哽咽地喚了聲爹,隨即抬眸溫笑道:“時雨不苦,有爹的庇佑,時雨很好。”
文伯陽再度輕歎一聲,隨即拿起文時雨的手輕拍了拍,見她衣衫單薄,便把自己的玄衣解下來披在了她的身上,當下道:“時雨,能陪爹出去走走嗎?”
時雨頷首,當下跟著文伯陽向外走去。
文時雨看著外麵的的圓月,當下道:“這段時間的月亮又圓又亮,我就有一種感覺爹一定很快就會回來和我們團圓的。”
文伯陽輕笑了聲:“你有心了,這次出征很順利,擄獲了敵軍二十餘戰將。”
文時雨心中微動,當下道:“那爹打算怎麼處置這些戰將?”
文伯陽看著文時雨眸中的晶亮,下意識問了句:“時雨有什麼好意見嗎?”
“爹完全可以用這些戰將去換敵國的城池。”
文伯陽腳步頓了下,當下看著文時雨道:“時雨的想法倒是和我不謀而合了。”
文時雨輕笑:“時雨雖然平日不喜出門,但是不瞞爹爹,平時卻是很愛看一些軍事書籍,所以略微知曉一二。”
“哦?沒想到時雨還有這興趣愛好。”
說著,文伯陽當下說了些自己在戰場上遇到的難題,詢問文時雨的意見,文時雨略一沉吟,便答了出來,文伯陽越聽眼睛越亮,當下竟是直接拉住了文時雨的手:“若是你為男子該多好。”
文時雨輕笑,眸中自信不減:“誰說女子不能上戰場?不過我身子虛弱,卻是無法上戰場的,不過出謀劃策,倒是可以的。”
文伯陽看著文時雨,突然覺得此時的文時雨身上有一種他從未見到過的氣場來,那是一種,就像是老太太年輕時的那場,運籌帷幄的氣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