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時雨喜靜,所以這也頗為符合她的興趣愛好,這天文時雨正在書房練字,驀地,腹部卻是一陣抽痛,當下立刻捂著腹部蹲了下去。
文映姚見狀立刻走上前去:“時雨,你怎麼了?”
暖色上前,不動聲色地從文映姚手中接過文時雨,當下道:“小姐,可是昨晚受涼還未好?”
“怕是昨晚貪喝酸梅湯,所以腹部絞痛,無礙,你扶我進去休息會。”
說著,當下愧疚地看向文映姚:“三姐,今日怕是不能再陪你練字了。”
文映姚立刻道:“無事,你快去休息著吧,讓大夫來瞧瞧?”
“不用回了,我休息一會就好。”
“嗯,那好,那今日就到這裏吧,我收拾一下也先回去了,改日再來。”
文時雨頷首,當下任由暖色扶著向房間走去。
文映姚看著文時雨離開的身影,眸底閃過一抹冷厲,當下立刻從袖中摸出一個紙包來,捂著鼻子把那紙包裏的東西放在了墨水中,又攪了攪,一切辦妥之後,方迅速收拾好東西,抬步離開。
且說文時雨回到房間之後,不多時,丫鬟七巧便已經來到了房間,把在書房裏看到了一切告訴了文時雨。
文時雨喝著茶水,神色淡然,似是對此事一點都不驚訝似的,等到七巧離開之後,文時雨方對暖色招了招手,隨即附在她耳邊低語了幾句,並且把貼身玉佩給了她。
暖色頷首,當下拿著玉佩向外走去。
之後的幾日,文映姚都各種借口不再來陪文時雨,隻是偶爾派個丫鬟過來問好,每每見到文時雨都是在書寫繪畫,便安心地回去了。
這晚,文時雨正在練字,當下想到了什麼般的看著暖色道:“這幾日東院的情況如何?”
“聽說二小姐最近在抄寫佛經,想來一直在用著。”
文時雨便放下了手中的毛筆,從暖色手中結果帕子拭手,看著窗外,神色幽然道:“有些人總是記吃不記打,看來是不能再放縱了。”
“小姐,你想……”
“許久不見八皇子了,也不知他最近在忙些什麼,去告訴他一聲,明日讓他來我這轉轉吧。”
暖色頷首,當下向外走去,走至灌木叢中時才喊了聲,緊接著一個人影便從暗夜中走出,暖色和那人說了幾句什麼,那人再次消失在了暗夜中。
翌日上午,文映姚又派丫鬟來找探望文時雨,暖色隻道:“小姐這幾日身子不適,書房內炎熱,所以小姐已經幾日都未去書房了。”
丫鬟回稟了文映姚之後,文映姚立刻親自前來,還給文映姚送來了冰鎮的糖水,文時雨感激著接過,隻說小日子來了,暫時不能喝冰的,隻等化了冰再喝,文映姚不疑有他,隨即又關慰了她幾句之後便離開了。
這糖水一直放到了下午文時雨也沒服用,而下午的時候,李隆昌卻來了,進門就看到文時雨病懨懨地躺在靠椅上,看著窗外,不知道在神思些什麼。
李隆昌當下走上前去,卻是給文時雨帶來了一隻毛羽晶亮的黃鸝鳥來,文時雨卻是看都不看一眼:“本就是夏日,天氣燥悶的厲害,還帶來這個東西,豈不是擾的整個夏日都不得安寧了?”
李隆昌見狀,麵色一滯,訕笑了兩聲坐在了文時雨的麵前:“你讓我過來,我這不就過來了嗎?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了?”
“你隻等著晚上來就是,天氣這麼炎熱,在府中待著多好。”說著,文時雨起身,向房內走去。
李隆昌見狀,不知道哪裏又惹到了文時雨,隻好求救似地看向暖色,暖色隻好低低道:“小姐每日盼著八皇子前來,今日八皇子卻是下午才來,小姐等的午飯都沒吃。”
李隆昌一聽,麵色一喜,立刻道:“她一直在等著我?”
暖色似是沒看到李隆昌眸中的喜色,隻頷首道:“是了,這幾日小姐身子不利索,病懨懨的,隻想著八皇子能前來陪著逗逗樂子,昨日終是沒能忍住,讓人通知了你,你……”
話沒說完,李隆昌卻是已經走近了屋內,暖色見狀,輕笑著當下向外走去,關上了房門。
李隆昌進去之後就見到文時雨悶悶不樂地坐在桌前,當下立刻走上前去:“你一直在等著我?這隻黃鸝鳥是我從江南帶來的,唱歌可好聽了,本來是想著送給你解悶來著,這不,剛回來,聽到你要見我,就立刻趕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