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錦見狀,也驚訝道:“大師真乃神人也,那麼敢問大師,這是因何呢?”
那道士掐指一算,當下眸中凝了幾分沉重:“敢問老太太之前是否有過這種症狀?”
周錦看了老太太一眼,見她並不反對,當下幫著解釋道:“之前沒有,隻是這幾日才有的。”
“奇怪,”那道士狐疑地看著老太太,麵上露出狐疑之色來,繼而又繼續問道:“那麼,老太太是一直居住在這裏嗎?”
“並非如此,隻是前些日子剛回來罷了。”
那道士露出恍然的神情來:“這就難怪了,不過無妨,我既然和老太太有緣,那麼定然會幫助老太太度過這個難關,待我施法,一定會找出隱藏的罪魁禍首來。”
說著,兀自向外走去,周錦轉眸,見老太太點頭,當下立刻跟了出去,那道士擺好了祭壇之後,讓所有的女眷圍著那祭壇站一圈,眾人見老太太同意了,當下也半信半疑地站在了祭壇的周邊。
文時雨看了下斜對麵的文非墨,看了眼暖色,暖色會意,不動聲色地和文時雨換了個位置,這樣文時雨就是站在文非墨正對麵的。
道士手中拿著一個羅盤,口中卻振振有詞,不知在念叨著些什麼,羅盤很大,眾人又離那個祭祀的位置很近,所以輕而易舉地就能看到那羅盤中的指針究竟是指向哪裏的。
指針慢慢旋轉著,最終卻是慢慢指向文時雨的方向,眾人都緊緊盯著那羅盤的時候,驀地,文時雨手指微動,眾人還未反應過來究竟發生了什麼的時候,眾人隻見那羅盤驟然從道士手中脫落,砸在了文非墨的麵前,而那個指針也像是定格住了般,一直指向文非墨。
那道士怔了下,緊張地掃了眼眾人,剛才無緣無故的,那羅盤就像是被什麼吸引了般飛了出去,等到他走過去拿起那羅盤時,卻未發現上麵有任何的異樣,難道,真的是……
道士不敢想,而這時,人群中不知是誰驚呼了聲:“災星!”
周圍立刻沸騰了起來,卻是都遠離文非墨,文非墨見狀,看向周錦,周錦臉色煞白,當下看著那道長道:“大師,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天降災星!”丟下這四個字時候,那道士草草地收好東西,幾乎是連滾帶爬地向外奔去。
常在河邊走,哪能不濕鞋,即便是江湖術士,也會因為不精通這個而信奉,那麼真正有能力的,更是不會質疑這個了,所以遇到這種事情,道士落荒而逃也算是人之常情了。
眾人立刻看向文非墨,站在她身邊的人又向後退了幾步,周錦見狀,袖中的手緊緊握著,憤恨地瞪了文時雨一眼,當下道:“一派胡言,老太太福星高照,宅子一向安寧,哪裏來的災星?”
老太太隻幽幽地看了文非墨一眼,這麼多人之中,也隻有文非墨能近她的身罷了,所以,道士的話,她終究是信了幾分的。
文非墨把老太太的眼神盡收眼底,當下正欲上前解釋,老太太卻是已經道:“罷了,桂嬤嬤,扶我進去休息吧。”
文非墨就這麼看著老太太離開,卻是連給她證明的話都沒說一句,那麼,以後文非墨不是要頂著災星的名字了嗎?當下就要追趕過去,卻是已經被周錦一把抓住,小聲斥責道:“還嫌不夠丟人嗎?回去!”
文非墨滿含委屈,不知道事情怎麼就變成了這個樣子,當下憤恨地看向文時雨,文時雨卻已經低垂著腦袋跟著眾人離開的。
且說暖色一直緊緊跟著文時雨到了回雪院之後才鬆緩了一口氣,立刻喝了口茶水道:“小姐,剛才還真是玄呢!那道士看上去還真是……”
文時雨輕笑,正是因為如此,隻怕現在周錦和文非墨更加不好過吧。
其實文時雨之所以能讓那個羅盤飛起來,自然是因為李隆昌安排在文時雨身邊保護她的人的緣故,羅盤指針是鐵的,完全可以用巨大的吸鐵石吸附,所以道士才有了那種羅盤不受控製就被打翻的感覺與現象發生,再者,正是因為那道士要暗害的是文時雨,所以才會一直關注著文時雨,但見文時雨的手微動了下,便以為是文時雨弄成了這個現狀,當下一陣膽戰心驚,便落荒而逃了。
而另外一個院落,周錦看著站在自己麵前臉色蒼白,根本不知道為什麼會發生了這種情況的文非墨,更是憤恨地直接摔了個杯子:“沒用的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