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色見狀,心中憤恨不平,當下上前一步提高了聲音道:“桂秋!小姐待你不薄,你為何要這麼栽贓陷害小姐!”
文旭慧冷哼,眸底閃過幾分猙獰:“這裏哪有你一個賤婢插嘴的份兒?你說栽贓?是想詛咒本夫人被淹死,然後死無對證嗎?”
說著,揚手就要向暖色抽去,可是一直不語的文時雨卻是上前拽住了文旭慧的手,直直地看著文時雨:“大姐,這裏是文家,你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你憑什麼打我的丫鬟!”
“你!”文旭慧狠狠地瞪著文時雨,眼角卻是掃向桂秋。
桂秋立刻將腦袋垂的更低了:“四小姐,對不起,對不起。”
這話說的莫名其妙,但是眾人卻是已經都聽出來了其意。
周錦當下看著文時雨道:“旭慧剛回來,和你不可能結下仇怨,你為何要這麼做?”
饒是白氏也走上前去:“時雨,你為什麼要這麼對待我的慧兒?”
白氏上前拉著文時雨的手,卻是驟然用力,指甲深深地嵌在文時雨的皮膚裏,文時雨吃痛不動聲色地掙開,袖中卻有一串鈴鐺掉落在了地上。
桂秋見那鈴鐺,當下正欲伸手拿起的時候,文時雨卻是已經低頭將鈴鐺拿了起來,拿起來的過程中卻是在桂秋麵前晃了下,桂秋立刻臉色蒼白,垂下腦袋渾身顫抖著。
文時雨抬眸,滿眼的震驚:“大姐,我們本是同根深,我怎麼會害你?你要相信我。”
這話卻是又讓桂秋渾身顫抖了下,低著腦袋像是要癱瘓了般。
文旭慧卻是冷笑道:“相信你?事實擺在眼前,你讓我拿什麼相信你!”
文時雨卻是又向桂秋旁邊走了走,袖中的鈴鐺又發生了一聲脆響,桂秋立刻含了哭聲道:“是我冤枉了四小姐,與四小姐無關。”
那鈴鐺又晃了晃,桂秋全身爛泥似的癱瘓在了地上,破釜沉舟似的說道:“大小姐,對不起,對不起。”
說著,桂秋在眾人疑惑的眼神中從領子裏麵翻出來一個價值不菲的吊墜:“大小姐,四小姐對奴婢很好,奴婢不能陷害四小姐,這東西還給你!”
文旭慧震驚地看著桂秋,當下在眾人的唏噓聲中立刻打掉了她手中的吊墜,當下道:“你說什麼?你胡說!你冤枉我!”
桂秋隻是低垂著腦袋不再言語,文時雨當下怔然地看著文旭慧,隨即道:“大姐,你為何這般冤枉我?難道是因為之前在宴會上,你讓我跳舞,我因傷不能跳舞,七皇子替我解圍的事情?”
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文時雨提高了聲音,當下卻是想到了什麼般的立刻捂住了嘴巴,然而這句話卻是已經足夠讓人沉思的了。
文旭慧當下隻是沉浸在桂秋的突然背叛中,並未聽出來文時雨的弦外之音,當下見眾人看向她的眸中多了幾分狐疑,立刻上前拉住了周錦的手:“大夫人,你要為我做主,是她們冤枉我!”
周錦眸底閃過幾分恨鐵不成鋼,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這個文旭慧也是個不成事的,但是她畢竟是尚書夫人,正欲開口,文時雨卻是上前一步跪在了她麵前:“娘,女兒真的沒有做對不起大姐的事情。”
一聲大夫人,一聲娘,一般人都知道要如何抉擇了,更何況方才文時雨還提到了七皇子,周錦見狀,略微沉思,當下隻是看向桂秋:“桂秋,但凡你有一句假話,我定不饒你!”
桂秋立刻點頭如搗蒜:“回稟夫人,奴婢不敢說謊,確實是大小姐給了奴婢這玉墜,讓奴婢冤枉四小姐。”
好處和她弟弟的性命相比,當然是她弟弟的性命更為重要了,桂秋隻這麼一個弟弟,所以怎麼會認不出來文時雨剛才袖中掉落的就是她弟弟脖頸上一直掛著的鈴鐺?
文旭慧立刻渾身癱軟地倒在了地上,白氏立刻上前道:“大夫人,慧兒一時糊塗,她絕對不是故意的。”
“糊塗?”周錦猛地站了起來,掃了眼已經有些不知所措的文旭慧,想到她帶著文非墨出門還讓文非墨傷成了那樣並且無動於衷,心中更加惱怒,當下道:“她糊塗,你也糊塗了嗎?剛回來就惹事,還讓不讓老太太安寧來?來啊,送大小姐回去,永生不得再踏入文府一步!把桂秋逐出文府,今生不得再用!”
文旭慧立刻抓住了周錦的衣角:“夫人,你不能這麼對我!”
周錦想到文非墨的傷勢,心中厭煩,當下立刻道:“還不快送大小姐回去?”
立刻有人上來扶起文旭慧,將她拉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