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說完,卻是已經被文時雨給捂住了嘴巴,文時雨狠狠地瞪著李隆昌,眸中是李隆昌從未見過的冰冷:“出生在帝王之家,一言之差就會掉腦袋!”
看著李隆昌似是被嚇住了,文時雨才鬆開捂著李隆昌的手:“再者,你又和我裝什麼傻?你也這般認為嗎?那麼你說這些又是為了什麼?當我是朋友你就來,不當你就走。”
話落,文時雨拂袖離開,李隆昌見狀,立刻反省過來,文時雨一定是誤會自己了,當下立刻走上前去扯住了文時雨的衣袖,爆出了句:“其實我根本不是皇子。”
文時雨怔住了,卻是沒再甩開李隆昌,隻是那麼看著他,像是在等著他繼續說下去般。
李隆昌看著文時雨近在麵前的容顏,當下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般的說道:“其實我並非真正的皇子,我隻端漠國現任皇後的親生兒子,我是父皇母後送來的人質,不過是兩國相互製約的工具罷了,而且,我還是皇後的嫡長子,可依舊被送來做人質。”
文時雨神情微怔,重生一世,兩世了,若非李隆昌親口說出,她還真的不知道李隆昌的真實身份,當下看著李隆昌哀戚的神色,柔軟了神色,拉著李隆昌的手坐在了桌前:“你雖是端漠國送來的質子,可是你在這裏並未有人虧待你,你依舊是大治的八皇子,生活的很好,不是嗎?”
李隆昌點了點頭,可是當下卻是又說道:“若非我早就得知我的真實身份,怕是永遠也不會知曉了,等到……”
李隆昌想說什麼,可是看了文時雨一眼,想到之前文時雨說的話,終是閉上了嘴巴沒說下去,可是神情卻是更加落寞。
文時雨見狀,自然知曉李隆昌要說什麼,當下卻隻是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且放寬了心,既然現在都沒外人知道你的身份,足以證明大治皇上對你保護的很好,所以你無需擔心。”
李隆昌頷首,不再多說,文時雨見狀又勸慰了一會,等到李隆昌麵色恢複如初了,才讓其離開。
文時雨把李隆昌送到了門口,看著李隆昌離開的身影,眸中多了幾分深邃,早不說,晚不說,偏偏這個時候才說出來自己的身份,卻又是何人指使?而且,他說的就是真的嗎?
文時雨不知,並非是不信任李隆昌,可是通過李隆昌今日的表現,心中到底是存了幾分疑惑。
自此之後,半個月餘,李隆琰和文伯陽便已經凱旋歸來了,李隆琰和文伯陽都得到了厚重的賞賜,不止是物質上的,而且,李隆琰現在也算是個手握實權的王爺了。
這對於一般隻封了爵位的王爺來說,可以說是莫大的賞賜了。
李隆琰雖也經常來看望女主,可是卻也是經常邀請文非墨出去遊玩,每當這時,文時雨自然不會湊上前去,便也隻待在房中休息罷了,而文映姚自然會上門來發泄一番的,並試探著文時雨對此時的想法,想要拉上文時雨一起因此時而憤怒,可是看著文時雨平淡,仿佛根本不在意此事的模樣,餘映姚更加生氣,卻是也對著文時雨發不出,所以便不再來找文時雨,隻是每日央了下人時不時地把李隆琰和文非墨之間的事情來傳給文時雨。
五月初,周錦說自己總是夢靨,所以五月中旬眾人決定去出門拜佛。
前一晚暖色便開始為文時雨準備明日拜佛所用的東西,文時雨見狀,當下道:“這些東西管家自會準備,你何需準備這麼多。”
暖色看了文時雨一眼,當下終是走上前去道:“小姐,有些話奴婢不知道該不該說。”
“嗯,你說。”文時雨放下了手中的書看著暖色。
“我覺得二小姐這些日子對小姐不一般,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這次出門拜佛……奴婢總有些不安心。”
連暖色都覺察出來了,更何況是文時雨呢,文時雨麵上卻道:“別多想,早些休息吧,明日要早起。”
暖色隻把自己的想法告訴文時雨,她知道文時雨麵上不動聲色,卻也是把她的話放在了心裏的,當下便安心地前去睡覺了。
翌日一早,文映姚就來找了文時雨,對此文時雨並未有任何的詫異,因為李隆琰對文非墨特殊照顧的緣故,所以文映姚現在有事沒事就會來找文時雨,當然,文時雨自然不會認為她是想和自己交好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