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錦當晚便讓人又給文時雨送去了一些好的炭火,當下還讓桂媽媽好說歹說,終是讓文時雨打開了回雪院的前院。
文時雨隻對外宣稱感染了風寒,所以一直待在房中養病,而文映姚的傷本來就沒好,尤其是天氣寒涼傷口更難好了,再者也怕去了回雪院被文時雨傳染了風寒,所以便也安穩地在房中好好養傷。
沒過幾日,邊關告捷的消息便已經傳的家喻戶曉了,文將軍此時立了大功,而且,身為主帥的李隆琰更是受到許多大臣的上書表彰,一時之間,饒是不出門的文時雨也嗅到了朝堂上風向的變化。
五皇子李隆琰因為這件事情名聲更盛,而他一直和文家交好的事情自然也被人傳的津津樂道。
而這個具體的與文家哪位交好,卻也頗為耐人尋味。
文映姚縱然知道李隆琰之前一直喜歡著文時雨,但是她從心底深處卻壓根不願接受這件事實,在她看來,李隆琰的正妻怎麼也不會是文時雨這種上不了台麵的卑賤女,饒是連妾她都不配做,她期待著李隆琰能將目光投向她的時候也在心中暗暗猜測著,或許,李隆琰的心底真的是有她的,這般想著,文映姚便真的認為李隆琰是她的了,所以一直關注著府中眾人的一舉一動,府中的任何風吹草動也逃不過她的眼去。
而這天文映姚正讓人趕製著新衣服的時候,便聽到身邊的丫鬟說五皇子讓人給文時雨送來的東西,當下盛怒地差點沒把上好的雲裳布料給剪了。
看著大發雷霆,又開始摔東西的文映姚,綠翹小心翼翼走上前去道:“小姐別生氣,也許是五皇子讓四小姐送給小姐的呢。”
綠翹見文映姚不再發火,隻是狐疑地看著她,當下繼續說到:“五皇子是和四小姐走的近些,但是這不代表他們之間就有什麼較為特殊的關係,也許五皇子隻是想借著四小姐的手把禮物送給小姐呢?”
文映姚眸中一喜,當下還是斜睨著眼睛不確信地看著綠翹道:“那他若是想送給誰,直接送不就行了?”
“這樣豈不是就沒有驚喜了嗎?再者,小姐知道的,餘家二小姐一直喜歡著五皇子,而五皇子未必就不知道這件事情,但是念及著她性情較為跋扈,所以才不敢公眾和小姐示好,隻是怕餘小姐傷害小姐罷了,所以才借著四小姐的手,隻是為了變相地保護小姐啊。”
文映姚蜿蜒了唇角,麵露喜色地看著綠翹:“你說的是真的?”
綠翹隻嬌笑道:“反正在奴婢眼中,二小姐美貌無人能敵。”
雖然隻是被丫鬟誇獎了,但是文映姚還是心情大好地捏了捏綠翹的臉,當下道:“以前倒是沒發現你這麼嘴甜,罷了,我且信你一回,走,我們前去看看到底送了什麼禮物給她。”
綠翹看著文映姚的身影,眸底閃過一抹深邃。
文映姚來到了回雪院,看著這個曾經自己住過的地方,眸中閃過幾分狠厲,屬於她的,她一定會奪回來,不過,反正是她住舊的,讓給她就讓給她了。
文映姚剛到文時雨的屋子裏,便看到她正在看著桌子上麵的東西,而桌子上麵卻是三個做工精細的香囊,不對,應該說是藥囊,因為文映姚之前經常喝藥的緣故,所以對於藥還是有一定的反應能力的。
隻是,這藥囊不會就是李隆琰送來的禮物吧?
即便是的話,送來這藥囊做什麼?
文映姚當下走上前去,見文時雨看的入迷,當下輕咳了聲,文時雨聞聲,立刻抬頭,見到文映姚之後立刻道:“得虧你來了,否則等下我還得讓人把這藥囊給你送過去呢。”
文映姚怔了下,一時間沒反應過來文時雨的意思,可是綠翹的話立刻閃到了耳邊,隻是聽文時雨這麼說,文映姚當下有些不可置信地上前:“你是說,這藥囊是送我的?”
文時雨頷首,當下道:“這些都是五皇子從塞外送來的,讓人特質的藥囊,聽說時常佩戴在身上對身體有好處。”
文映姚也不顧這東西到底是五皇子送給誰的了,當下立刻走上前去一把推開了文時雨,下意識地就把三個藥囊全部抓到了手中。然後才抽空慢慢翻看,隻見三個香囊,其中有兩個是黃色的,一個卻是淡紫色的。瞥了眼還站在文時雨,她當下有些不耐道:“這不會是我們三個一人一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