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序幕(1 / 3)

一個平靜的地方,一群自由的人們,幾代人都這樣平凡的生活著。直到一陣嬰孩的啼哭聲,擾亂了一個女人心,也擾亂了這平靜的地方,故事也就此拉開了序幕......

“媽媽,小善好像又哭了。”一個微弱的聲音說道。

床邊的中年女人滿眼淚水的望著床上的女兒,輕輕地撫摸著她的頭:“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她已經兩天沒有吃過東西了。”坐在地上的中年男人急切的說:“要不我們把她送進城吧!那裏有醫院,也許能幫到她。”中年女人忙攔阻道:“不行,不行,到城裏給一天的路,我怕這一折騰......”她擦了擦眼淚不敢再說下去,中年男人也是無奈地搖搖頭。這時,床上的女人突然坐了起來,抓著中年女人的手緊張的大聲嚷嚷:“聽,是小善,小善真的在哭,她在哭。”說完便起身要下床,中年男人連忙衝向前抱住女兒製止了她,這樣的場景在這些天已經上演了無數次。

床上的女人名叫徐知禮,她的父親叫徐航,母親徐芸,他們居住在一個名叫“百靜村”的地方,村子並不大,隻有二十幾戶人家,這裏較為偏遠,當地的人們生活簡單,樸素,雖說不像大城鎮那樣多姿多彩,但就是這份平靜足以讓當地人覺得很幸福,所以大部分人很少與外麵接觸,隻有少數人偶爾會去鎮上做一些買賣。

徐航是村裏的老師,女兒在二十一歲那年認識了在村子裏養傷的外村人韓石,幾次照顧後兩人便互生好感,徐航得知便尋問了韓石的過去後,並未反對就促成了這樁婚事,此後韓石入贅徐家改名徐一佑。一年多後知禮產下一女,取名徐善,因為小善的降臨,全家都洋溢著幸福,可惜這幸福僅僅隻維持了兩天,孩子的突然夭折是任何一位母親都無法承受的事情,幸福的景象瞬間破裂。

“等一下,我好像也聽到孩子哭的聲音了。”徐芸皺著眉頭。

“你也要跟著瘋嗎?”徐航看著自己的老伴問。

徐芸沒有理會,急忙向外跑了出去,片刻之後,徐航因為擔心隻能鬆開了還在吵鬧的女兒,也向外追了出去。僅僅隻到大門口,他看見徐芸捂住嘴巴驚訝的看著地上,他順著目光望去不禁也張大了嘴巴。黑夜,在隱隱的月光照耀下,一個繈褓中嬰孩正躺在他家的門口,瞪著大眼睛看著他們,嘴裏還不時的發出一些“咿、咿”的聲音。這時知禮也從屋裏跑了出來,將地上的嬰孩連忙抱起,展現出一位母親的天性,邊搖晃著邊走進了屋子。這一切都發生的太快,兩位老人互望著,都說不出話來,隻能默默地跟了進去。

他們看見自己的女兒變得跟以前一樣了,臉上又出現了笑容,孩子換上幹淨的衣服在她的懷裏安靜的吃著母乳。徐航突然歎了一口氣,轉身向外麵走去,坐在院子裏掏出自己的老煙杆吸了起來,他有些不知所挫了。徐芸也從屋裏走出來,握著老伴的手淡淡的說了一句“要不就這樣吧!”徐航在地上敲敲煙杆看著老伴:“你不好奇嗎?別說這孩子是老天爺可憐我老徐頭給我的,這種事情我不信,”

“為什麼不信,村裏一共就這些人家,哪家的姑娘懷了孕,生了孩子都瞞不住的,更不可能是外麵的人,我看過了孩子剛生不久,而且怎麼會這麼巧就遺棄在我們家的門口,不管你什麼態度,我決定留下來,讓一切回到正軌上。”徐氏堅定的說道。

“那你要怎麼對村裏人說?”徐航問“這事瞞不了的,我們女兒生的是個女孩,現在是個男孩,而且女孩夭折的事大家也都知道。”

“一佑去城鎮了,我們先把孩子藏幾天,等一佑回來就說是他親戚家的孩子,抱回來給我們養的。”徐芸回答道。

徐航盯著自己的老伴,在思慮著,在心裏他同意這樣做,可他矛盾這孩子的來曆。而徐芸也根本不相信天上掉孩子這種荒唐事,雖然嘴上這麼說,無非也是找一個說服自己,說服老伴自欺欺人的理由罷了。徐航反複思索老伴的建議,就這樣一直到了天亮,當他重新走進屋裏,看見女兒抱著那孩子熟睡的樣子,心裏最後一絲猶豫也被抹掉了,就像老伴說的,讓生活回到正軌上,回到那滿是歡笑的日子。

跟期望的一樣,一個星期後徐一佑回來,從驚訝變為鎮定,臉上的悲傷也慢慢退去,村裏更沒有人懷疑什麼,大家都相信這孩子是一佑的遠方親戚生的。知禮在重拾的幸福生活中意識也變得越來越清晰了,她知道自己的女兒已經夭折,因為又有一個新生命的替代,所以她願意去接受這個事實,一切好像真的又回到了從前。

這一天,村裏大大小小的人們都端著自家準備的菜肴往一個方向走去,每個人都是有說有笑的,大人們邊走邊閑談著,小孩子們更是無比的興奮。大家都走進村子中央的一戶人家,把各自準備的菜肴有規律的擺在院子裏的桌上,然後紛紛向客廳走去。主位上坐著一位滿頭白發的老人,老人邊用手指搓著腮上的胡須,邊向上前祝壽的人們慈祥地點頭笑著。這位老人姓左,村裏人無論大小都稱他為“左阿公”他在百靜村聲望很高,因為他是村裏最年長的人,已經九十歲了,每年他的壽辰之日,全村人都會前來祝賀,大家坐在一起吃著飯,聊著天,也像是一年一度盛大的聚會。

“呦!看來我好像遲到了”又一位滿頭白發的老人從門外走了進來說道。桌上的所有目光望去,大家都笑了起來,不知是誰說了句“不晚,不晚,這才剛剛開始。”

這時,又有一些孩子興奮地跑到老者的麵前,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其中有些孩子是見過老者的,沒見過的孩子也聽說過隻要他一來,一定會帶些好吃的。老者笑著從身上的袋子裏掏出了一個用牛皮紙包著的東西,在孩子們期望的眼神中打開,裏麵是些用五顏六色包裝紙包著的糖果。孩子們迫不及待的伸出手望著老者,老者一個人一個人的發下去,發到最後一個孩子的時候驚訝的笑著說:“你是文仔吧!都長這麼高了,應該有十一歲了吧!像個大男孩了。”叫文仔的孩子接過糖衝老者點點頭,然後從兜裏拿出一個小哨子興奮地吹了起來。老人拍了拍他的肩膀:“我想你的聲音一定比哨子的更好聽。”說完隻見文仔臉上露出了些許的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