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然見攬月來找自己十分高興,終於不生氣了。攬月看他也感覺自己那樣的做法有些過分了,本來季然就沒錯自己卻故意刁難他不禁語氣也軟了下來靠近季然,看著季然眸光閃亮的眼睛她那種想逃感又來了最後還是強逼自己忍住問道“季然,我想見楚夏公主,你有辦法沒有?”
季然聽聞低頭想了想“辦法了不是沒有,不過得靠蕭家那小子。”
“蕭君昊?他能讓我見到公主?”
“楚夏公主正在待婚,按規矩快成親這段時間是不能見外人的,但當朝長公主楚鳶公主的生辰馬上就到了,長公主因駙馬早逝獨身一人住在公主府,皇上十分疼愛她所以每年她的生辰皇上就會讓自己的一幹皇子公主們去陪她過生辰以免她身邊沒親人獨自傷心,因此楚夏公主屆時一定會出宮的,你要做的就是說服蕭家那小子帶你去。”
攬月認真聽他說完就飛身跑了出去,季然隻看到一個殘影一閃而過攬月就不見了忙喊到“月月,月月”。
自從那天湖邊相遇後蕭君昊每隔幾天就會到季府來,有時是跟攬月在院中談天,有時是跟季然談論文學詩詞,攬月看出這家夥也是十分聰明的,而且學富五鬥,季然提出的問題他都回答的頭頭是道,攬月不禁想又一個段奕,而段奕自那天後就再也沒有來,可能是身為右相比較煩忙吧,攬月一邊想著一邊在等蕭君昊。
又過了兩天蕭君昊才到季府,攬月向他說了自己的請求,他就一口答應了,還說有美人相陪是他的榮幸。兩人就商定好那天蕭君昊來季府接她然後一起去長公主府。
那天一早攬月在院子裏練功,季然就過來說“月月,你今天要去長公主府不去準備一下嗎?”
攬月高高抬起一個飛腿說道“沒什麼好準備的。”她知道達官貴族之間的聚會其實就是在攀比,她沒心情當隻孔雀讓他們看。
為了讓自己看起來不那麼紮眼特意穿了一件淺灰繡墨菊罩衫,裏麵是一條白色斜擺拖地縐紗長裙,頭發還是披在身後,她是想把頭發也挽起來,可是她實在不會還是用緞帶挑起一縷紮著。
季然看了她這副打扮歎了口氣,這是去參加宴會的嗎?把攬月推進屋裏非讓她換,攬月不依兩個掙了半天,攬月才從首飾盒裏挑出了一個銀色流蘇,可她根本不會挽發,弄了半天也沒弄好,季然見此拿過木梳輕輕梳理了起來。
攬月看著鏡中的自己和季然突然有些明白自己這段時間的反常是為了什麼,為了季然,自己想要和季然在一起。
季然把攬月頭頂的發挽成一個髻,把那個銀色流蘇固定在發髻上,那個流蘇像一個頭冠,花紋繁瑣美麗,流蘇正好垂在額間為攬月添了份華麗。
攬月看了看季然想說些什麼,可卻不知該怎麼說,她的心思她還沒有完全理清,對季然到底是什麼感情。
“好了,快走吧,蕭家那小子已經等你半天了。”
攬月深深看了看他離開了。
季然看著攬月的背影消失,頹然地坐在了椅子上,他怎麼可以對攬月產生那樣的感情,看向手中的木梳,那上麵纏繞著攬月的一根頭發,季然把那頭發取下篡在手裏,咬著嘴唇,眼中一片痛色,他剛剛在為攬月挽發的時候竟然有衝動想要抱緊她,怎麼可以對攬月產生那種感覺,不能,不能,她可是比自己整整小了二十歲季然身體輕輕顫抖了起來,連嘴唇已被他咬破都不曾發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