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尖嘯營養成的習慣攬月總是醒的很早,昨晚她睡的很不踏實,總是做夢一會回到了前世一會回到了尖嘯營一會又回到了季府,攬月感覺自己有些不正常了
。攬月今天還是那一身裝扮隻不過換成了紅色,罩衫的後擺是個半圓微微及地繡著紅橙黃相間的大朵牡丹,皺紗長裙的裙擺處也繡有一片讓她看起來是踏步在花間。
段奕到的時候攬月正靠在椅子裏,柔軟的身子讓她僅僅是坐著都散發著媚態和引誘,段奕看的一陣驚豔卻又無奈地笑了笑。“攬月。”
攬月看著逆光而站的男子有些恍惚“段奕?”她不肯定的問到,麵前這個玉樹臨風的白衣男子英俊瀟灑,渾身散發著溫和的氣息,眉間隱隱有絲憂鬱,似段奕又不似。
“是我,多年不見,你變化很大。”
“你也一樣。”
段奕溫和地笑了笑“這幾年你去了哪裏?”
“邊城。”攬月當時走時段奕並不知道,季然也隻是後來才告訴他攬月走了。
“過的還好嗎?”
“嗯,還好……你呢?”
“還好。”
少時的一對玩伴再見卻都不知道該說什麼,氣氛一時沉悶著就見季然走了進來。
“師父。”段奕起身恭敬地行禮,一如以往。
季然撇撇嘴道“我現在可經不起你行禮,快坐吧。”
“師父說笑了。”
季然走到攬月身邊笑著道“小月月,讓段奕陪你去伏波將軍府,他現在可是當朝右相,水縱不敢不買他麵子的。”
攬月吃驚地看著段奕,少時就知他聰明異常卻不知他這般年輕就能坐上右相之位,攬月對他笑了笑,“那麼就有勞右相大人了。”
“你還是叫我師兄吧,你我不必這麼生分。”段奕溫和地笑望著攬月。
攬月是坐段奕的馬車到伏波將軍府的,一路兩人三言兩語的聊著也找回了些少時的情分。
攬月和段奕站在伏波將軍府前等著前去通稟門衛,她看著街道上來往的路人想到,十年了,十年沒有來過這裏了。
“右相,今日怎有興到本將府上?”
步入大廳攬月就見水縱迎了過來,瞄了一眼她就側過了頭打量著廳中的擺設,她對水縱連看的興趣都沒有。
“本相貿然前來叨擾將軍了。”
“哪裏,哪裏,右相能來是我的榮幸,右相請坐,來人上茶。”
攬月和段奕坐定,水縱就看著攬月問道“不知這位小姐是?”水縱愛美人也會看美人,這女子一身妖豔紅衣,身姿修長柔美似水蛇,但這豔冶與她的神態相比,似乎還是遜色,她一雙丹鳳眼含笑含妖,水遮霧繞,媚意蕩漾,紅唇微勾,引人欲一親豐澤,這是一個從骨子裏散發著妖媚的女人,她似乎無時無刻都在引誘著男人,牽動著男人的神經,卻也讓人顫栗,讓人想遠離,多年戰場的經驗讓水縱知道這女人很危險,她身上有股氣勢似有似無的讓人感到壓迫,水縱越盯著她看越感到呼吸困難。
攬月聽他提到她眯眯眼道“我隻是來見貴公子,將軍不需知道我是誰。”
水縱沒想到她會這麼說不禁有些惱意麵上卻毫無異色“不知你見犬兒清容所謂何事?”
攬月發出一聲嗤笑,水縱心中的兒子隻有水清容,而眾星水縱從來就把他沒當過兒子吧。
段奕察覺這不妙的氣氛忙開口“將軍見諒,我們今日前來是為見水統領,您的大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