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枚望著無明舉動心裏又是不由一顫,也沒多說,帶林雲涯也進了隱秀居。
這別院禁製是由六大妖王親手布置的,雖然沒有完全開啟,但也不是一般大修輕鬆破開的。可是無明卻是一臉輕鬆,舉手投足間便破開了禁製。這讓璃枚不得不驚,想這眼前之人很可能是與六大妖王同一層次的高人,她感覺自己的呼吸似乎都有些不順暢了。
一入隱秀居第一眼便是清池蓮花,幔紗風亭,再向後望去,透過一條古木支撐古樸長廊,便看到兩座排屋以及一座二層樓閣,一眼之下便望穿整個隱秀居。
簡潔明了格局不僅讓人感覺自然順暢,而且獨特的格局之中還帶出一種別樣的韻味,就像是溫婉女子露出的明媚的笑容,讓人難以忘卻。
璃枚見師徒二人對於庭院頗為滿意,所以簡單客套了幾句,將隱秀居的符令和傳信符等必備無情留了下來,然後便恭身退了出去。
無明見璃枚離開,看了看林雲涯,見其並沒有什麼異樣,正在欣賞庭院別致,稍稍鬆了一口氣,曲指又在庭院結界上又布置了一道結界。這才恢複原本隨性模樣,一屁股坐在了池邊的怪石上,大大伸了一個懶腰。
璃枚雖然一路上中規中矩,但是天生媚骨,無明擔心林雲涯受不了其中魅惑,所以盡是小心,不過看到自己徒弟依舊懵懂模樣,這才放下心來。隨即掏出一串冰糖葫蘆,邊吃邊笑,盯得林雲涯直發毛。
“額,師傅,你怎麼了?難道我臉上有什麼東西麼?”
“啊,沒有啊。我隻是感慨啊。沒想到你小小年紀就這麼會哄女人,這以後長大那還得了?哎呀,這璃枚姐姐叫得親啊。為師在車尾都聽的真真的,這雞皮疙瘩啊,都快落一地了。”無明說著,還哆嗦了一下,狠咬了一口糖葫蘆,然後用手抹了一把臉,才恢複了原本模樣。
林雲涯臉上一囧,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我見這璃枚樣貌年輕,所以才這麼叫的。若不是師傅您非得操守什麼高人境界,我也不至於靠這近乎嘛。”
“我這不是讓你曆練曆練嘛,這樣總是好的嘛。”
無明說道這裏,化掉手中的簽子,然後繼續說道,“自金丹之後,每一等階的提升都是一種大機緣,那璃枚天賦在尋常人中也算不錯,想來修到化靈怎麼也有二百多歲了吧。”
林雲涯一驚,沒想到樣貌粉嫩的璃枚居然已經兩百多歲,而自己還口口聲聲叫著姐姐,不由一寒,似乎也有一身雞皮疙瘩掉了滿地。
無明微微一笑,又說道,“其實這也沒什麼,本來咱們修真者的壽命就長,所以別說一百年,就是千年叫個姐姐,娶做夫人的也是常有。不用這麼糾結,常有的事,常有的是。”
林雲涯又是一陣冷汗,沒再多問,又轉頭望向庭院。
其實無明說得沒錯,修真者壽命悠長,又有法力在身,維持芳華確實不在話下,所以常有相差百年的修真者結合成道侶。不過相差千年就誇張了一些,畢竟有千年修為的都是老妖怪了,對於那些百年的新秀很難看上眼,這中間的差距擺在那裏,讓元嬰期嫁給一個築基,那其中的可能實在是太少了。
無明目的已經達到了,不過見林雲涯這般反應,又起了心思,嘿嘿一笑,還要講些什麼。
一個月的接觸,林雲涯也知這師傅的脾性,知道又要逗弄他,所以憨然一笑,“師傅你餓不餓啊,吃糖葫蘆吧。”
“嘿嘿,為師可不是璃枚那種小女子,吃你這一套。哎呀,都安頓下來了,就把定形符揭下來吧,那麼拘束幹嘛。”
林雲涯聽聞無明要求,微微向後退了幾步一臉決然,然後使勁搖了搖頭,好像一副受了委屈的樣子。
這一個月來,林雲涯受了這話的不少苦頭。剛開始他還會聽無明的話,揭下定形符變回原來模樣,可是每次變回原來模樣,無明都會捏他臉蛋,所以導致林雲涯即使療傷階段也要天天貼著定形符,保持著這青年模樣。
無明哀愁的歎息一聲,似乎有些低落的說道。“唉,為師就這點愛好,還被徒弟你給扼殺了。唉,我這當師徒好悲慘啊,算了,我還是睡覺去吧。”
說完,無明長廊後的閣樓行去,沒走兩步,又停了下來,拍拍腦子說道。
“哎呦,你瞅瞅我這腦子,居然差點給忘了。徒弟,你的神識已經完全恢複了,可以動用神識了。我把要教你的東西都放在了妙木納戒之中,你自己看吧。還有一定要勞逸結合,為師先去睡一會了。”
因為貿用五覺衍光之術導致神識受損,所以林雲涯這一個月一直都沒法動用神識,一路上的修真見聞都無明口頭相傳的。再加上為了盡快恢複神識,所以林雲涯每日多是休息,無明能夠傳授他的東西就更少了。
如今終於完全恢複,可以動用神識,林雲涯自然是迫不及待。見無明入正房,摸了摸右手上已經化為無形的妙木納戒,向隱秀居隱藏在古木長廊中的地宮陣法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