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來,張大俠,別理會這個笑麵狐,上次在大唐國還多虧了您的照顧,楊某無以為報,唯有再敬您一杯,以示感謝。”一想起那次的烤肉,楊亦刀不自覺地便舔了舔自己的嘴唇。今天他剛出使秦風國回來,聽說了這醉仙居出了一種十全大補燒,出了皇宮之後,連家也沒有回,便第一時間趕向這裏。
“嗬嗬,同敬同敬,錢某也敬張大俠一杯。”錢進鬥也急急地從一邊抓過一個杯子,給自己斟滿酒,笑嗬嗬地敬了起來。
張鐵牛還是沒有說話,隻是看了兩人一眼,舉碗相敬了一下,道:“上次的事情就別提了,我觀楊兄的氣色比起兩年前來要好上許多啊。”認真一看,他很容易便看出來楊亦刀的性格與兩年前有了極大的變化,如果還是兩年前的那種高傲樣子,萬沒有如今這樣子的熱情勁兒。
“嗬嗬,哪裏哪裏,隻是稍微進步了一些,比起您來卻還是差得遠了,來來來,喝酒,喝酒……”
對於楊亦刀的頻頻敬酒,張鐵牛也不推辭,反正他並不用怕會喝醉,自從神識大進之後,他喝酒便再也沒有醉過了,就算是半醉半醒狀態,基本上也是他特意保持的,不然酒喝得再多,隻要他的心念一動,也能夠馬上恢複清醒。
那個潘國舅看到兩人這種樣子,心中大是不爽,不由冷哼出聲:“堂堂一個國舅竟然對一介賤民如此恭敬,大宋國的臉都讓你給丟盡了。”
“嘭”地一聲,楊亦刀的身子跳了起來,指著潘國舅大罵道:“你說什麼,你罵誰是賤民呢,有種你再說一聲,看我不把你的舌頭給拔出了!”見潘國舅說得那麼難聽,楊亦刀感覺極沒麵子,哪裏還忍得住,把手中的杯子一砸,便衝向了那個潘國舅。
“姓楊的,你……你竟然為了一個賤……啪……而,而打老子,老子跟你拚了。”潘國舅的話剛說到一半便被楊亦刀給扇了一巴掌,頓時氣得一把掀翻桌子,想衝上前去跟楊亦刀拚命。
兩人同為國舅,而且都是別人輕易不敢招惹的主,因此看到兩人大打出手,別人卻也不敢上前勸架,尤其是錢進鬥,臉上不斷抽搐,深怕這酒樓讓楊亦刀給拆了。這麼多年來,楊亦刀是哪種貨色,他可是清楚的很,真正的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家夥,看到貪官汙吏,也不找證據,馬上抽刀把人給砍了,這麼多年來也不知道有多少個官員吃了他的虧,卻敢怒而不敢言。
盡管如此,他的品行卻還是比那個潘國舅要好許多,除了不時打架之外,並沒有再做出什麼壞事來,反而是在老百姓的口中留下了煊赫的聲名。而最累的就是錢進鬥了,身為皇上暗中的特務機構,每次楊亦刀把人砍了,尋找證據的事情都是要錢進鬥派人去搜集。與宰相統領文官一樣,楊亦刀也掌握著大宋國的大部分兵權,兩人同為大宋國真正的實權人物。
“拚了?就憑你這三腳貓的功夫,還敢本將拚命。家夥咱大宋國的臉都被你給丟盡了才是真的。”楊亦刀隨手幾拳便把潘國舅的那些隨從給轟飛了,然後快速地抓住潘國舅的衣領,生生地把他給提了起來,扔在張鐵牛的麵前。
“張大俠,罵你的這個賤人已經抓來了,請你發落。”
楊亦刀的這一手,把錢進鬥跟身周的那些食客們都給搞糊塗了,聽剛才楊亦刀提到了大唐國,於是紛紛猜測著這個身穿粗布衣裳的張鐵牛會不會是大唐國的重要人物,不然楊亦刀何至於要如此汙辱潘國舅。不但是這些食客鬱悶,就是潘國舅自己都很是鬱悶,心道,難道自己真看走眼了嗎,這個人真的不是自己能夠得罪的?
“算了,既然你已經教訓過他了,那就放了吧,不過以後還敢罵人的話,可就別怪我出手無情了。”張鐵牛淡淡地說道。他也是聰明人啊,隻是微一思考就明白了這個楊亦刀是故意的,深怕自己忍不住出手,到時可就要像當初在武林大會前那樣轟殺掉許多人了。為了避免自己傷及無辜,楊亦刀隻得暗中耍了個小手段,看起來是責罪潘國舅,可是實際上卻還是想要救他一命。隻是這一切潘國舅並不知情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