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前輩,張兄弟,嗬嗬,這裏隻剩下我們這幾個門派了。”陸子謙同樣微笑地帶著一幫師弟們慢慢地走上了這處廣場的最高處。如他所說的一樣,這裏確實隻剩下他們幾派的人了。鐵拳門,楓葉劍派,白霧山莊,另外還有身為地主的傲龍劍派也在嶽書的帶領下,靜靜地站在這裏伸長脖子往山崖那邊觀看著。陸辰就在陸子謙的身後,看到白英琪也在,想要上前搭話,張了張嘴,又忍了下來。
白老爺子活了這麼久的,見識當然要比別人要廣,早已經意識到外麵會形成混亂場麵,當然不願意自己的子侄跟弟子們出去送命。而楓葉劍派跟傲龍劍派,本身就是錄屬於兩個修真門派下麵的附屬機構,上麵的長輩們當然早就交待好他們不得傻傻地跑去看熱鬧。
“嗬嗬,白老爺子說得是,這些人嘛,實在是太貪心了,別說上麵還有那麼多會飛的人了,就算是沒有那些人,這麼一起衝出去的話,也剩不了幾個了。”張鐵牛附和道。他現在心裏最擔心的便是那個偷了大喇嘛東西的瘦猴了,也不知道他溜到哪去了,眼睛掃到那個倚在樹杈上的大酒葫蘆老道,卻見他一點也不著急,還是時不時地舉著葫蘆喝上兩口,好像那葫蘆中的酒是飲之不盡的一樣。對於身周那些鬧哄哄地跑成一團的武林中人一點感覺也沒有,好像除了酒,其他那些奔跑、亂擠,踩踏、慘叫不已的人根本就不存在似的。
“難道他真的不是當初那個老乞丐?那瘦猴這小子豈不是有危險了?”張鐵牛心中擔憂“小時候”夥伴的安危,眉頭不由輕輕地皺了起來。
“是啊,這些人身處局中而不得知啊,今年的武林大會來了這麼多人,等下次……恐怕一半也剩不下了……”白老爺子悲天憫人地說道。她身邊的白英琪暗中撇了撇嘴,不過一看到外麵許多人被人踩成肉醬,死得那麼淒慘的樣子,她還是暫時放下了想要跑出去看熱鬧的打算。
“怎麼?張兄,看你皺眉的樣子,可是有門下弟子跑了出去?”嶽書出聲問道。陸子謙跟白老爺子的目光都注意著外麵的那些人,所以沒看到張鐵牛皺眉的樣子,不過嶽書卻隻是打量著這裏的四周,當然發現了張鐵牛臉上的異常。事實上,從他師叔虛葉真人那裏知道了有關張鐵牛的情況之後,他的心裏對張鐵牛一直充滿了好奇,身為一個小門派的長老,竟然也能夠以武入道,而且自己從他的身上竟然感覺不到一丁點兒真元的存在。所以,好奇歸好奇,卻也不會輕易地得罪於他。
“沒,沒什麼,隻是剛才好像看到了有一個以前的朋友,現在也不知道跑哪去了。”張鐵牛搖了搖頭說道。
“不是吧,張兄弟,貴朋友不會也跑到那混亂的人群當中了吧?”陸子謙說著輕輕地歎了一口氣,這麼混亂的局麵,如果張鐵牛真有朋友跑去湊熱鬧的話,恐怕真的是凶多吉少了,除非他能夠飛行。
“喂,你是說那個朱頭嗎,剛才我好像也看到他跑出去了,他不會真的被人給踩……”白英琪說到一半的時候趕緊按住自己的小嘴,一想到一直對自己大獻殷勤的朱剛公子如果真的被人給踩死了,那……自己雖然不大喜歡他,可是……
“英琪,你說什麼,哪個朱頭?他真的出去了,你這丫頭,怎麼這麼不懂事,也不知道拉他一把,現在如果……唉……”白老爺子臉色動容地揚了揚自己的巴掌,不過半天還是沒有抽過去,自己這個寶貝孫女雖然這樣做不夠義氣,可是他還是沒舍得打下去。隻是心裏覺得沒把孫女教好,陷入了深深的自責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