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張鐵牛感覺到自己似乎被很多道有若實質的目光盯著,可是轉頭四顧,卻沒看到這些“目光”的主人,心頭疑竇頓生:“看樣子這些人應該都是那些修真者才對,隻是他們幹嘛一個個盯著我啊,難道我什麼時候那麼出名了嗎?不可能的,而且這是武林大會,又不是修真大會,這些人來幹什麼?難道這裏有什麼寶藏,這些人集體過來尋寶不成?”
不過一發現這些人當中的氣息非常複雜,有中性的,有溫和的,還有火爆與陰冷的,知道這些人當中應該多為邪修、魔修之流。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他心裏疑惑歸疑惑,也沒表現得有多特殊,隻當沒注意到這些人,還是陪著兩女跟陸辰到處亂逛。
一天的時間很快過去,第二天便是七月十五,正是大唐國每十年一次的武林大會召開的日子。鐵拳門身為應邀的門派之一,會場上當然有著他們門派坐觀的最佳位置,而他是這次鐵拳門當中身份最高的,因此也被請到了大會的主席台上,跟其他各個門派的掌門坐在了一起。他一打聽,才發現,包括自己在內的這幾十個門派這次來的最高代表,也正是這次大會的裁判人員。
傲龍劍派新來的這個新任掌門看起來年約二十出頭,對他倒也並不仇視,無論見到誰都是一副笑臉相迎,穿著一件文士袍,樣子顯得溫文爾雅。
給張鐵牛的第一個感覺就是,這是一個偽君子,盡管對方沒有表現出來虛偽的一麵,張鐵牛還是固執的這麼認為。
看著傲龍劍派的新任掌門,一聽身旁有人稱他為嶽掌門時,張鐵牛的腦海中突然閃過了一個形象,嘴裏不由說了出來:“君子劍嶽……”
“嗬嗬,張兄客氣了,小弟是新任傲龍劍派掌門,姓嶽,單名一個書字,張兄所言這君子劍的雅號,小弟實在愧不敢當。”那書生模樣的嶽掌門拱著手客氣地說道。
“還好,還好,我沒有把那偽君子的名字說出來,不然這倒尷尬了。”張鐵牛心中想著,嘴裏趕緊打著哈哈,應承道:“當得,當得,嶽掌門年青有為,身為傲龍劍派的掌門,而且長得這麼瀟灑而富有文人氣息,乍一看大家還以為是朝中的王公貴胄呢,這君子劍的雅號非嶽兄莫屬。”
“是啊,是啊,嶽掌門客氣了,老朽等人剛才還想著要給嶽掌門尋一個雅號呢,不過想來想去,都還是頂不上張長老取的這個號啊。說起來,張長老真可謂是嶽掌門的知己啊。”旁邊幾個老頭馬上接口說道,尤其是那些中小門派的掌門,更是把那嶽書誇得天上少有,地上無雙。張鐵牛在無奈中也隻得跟著呼應幾句,誰叫這個事是他先挑起的呢。
好不容易把這個綽號給確定下來,眾人才一起上得台去,坐在裁判席上。大家都相互介紹了一遍,張鐵牛所認識的也隻有那陸子謙,還有那個昨天還來拜訪過自己的白老爺子。所有人當中,也隻有這兩個人給他的印象是最好的,陸子謙是因為先入為主,給他的第一印象就很好,而那白老爺子則是顯得很和藹可親,望著他的眼神就像是在看自己的子侄似的,比那些或看不起他,或向他拍馬的掌門強得太多了。
原本張鐵牛還以為身為主辦方的那個嶽書掌門會大講一通廢話的,沒想到,他上去隻是輕輕地說了一句:“大家安靜,武林大會現在開始。”就完事了。至於大會的規矩,卻隻是提到年齡要在三十歲以下,盡量不傷人性命,如果可以的話最好點到為止。
名為大唐國的武林大會,不過其他國家的人,隻要年齡符合也可以隨便上場,男女僧道都沒有限製。
不過嶽書的話音剛落,便馬上有好幾個年青的選手飛掠上了擂台,其中大多數還不是大唐國的。
“這個……”嶽書剛想讓大家一個個上台,卻沒想到其中一個青年眼中冷冷地掃,手指一晃,便用自己的佩劍便把身周的那幾個人的手腕都給劃傷了。
“第一場我來。這幾個廢物就不算了,在下秦風國冷鋒,哪個不怕死的盡管上來就是。”聲音很冷,很傲,跟他的劍一樣鋒利。而那幾個被他劃傷手腕的人也隻得乖乖地下得台去,誰叫自己技不如人呢,再呆下去也隻是在那裏丟人現眼。
他這話一出,馬上讓台下的武林人士炸開了窩,紛紛大罵起來,不過卻也沒有多少人急得衝上去。絕大部分人都在觀望,就連那應邀參加的幾十個門派的弟子也沒有想要馬上上台的意思,因為真正的比武並不是意氣之爭,像冷鋒這種頭腦一發熱便衝上台去的人,一般圓滑點的人都看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