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張鐵牛如何不懂,他還是直接被三撇胡趕了出去。
“記住了,你最好三年之內把這個功法悟懂了,不然通不過考核的話,嗬嗬,還是那句話,鐵拳門的食堂永遠歡迎著你。”張鐵牛邁出房門之後,三撇胡的聲音從裏麵傳了出來。
說話間,三撇胡快速地脫離了馬步狀態,袖子使勁地擦拭著額頭上流下來的大顆汗珠。盡管這種功法他還是使不出來,可是這麼表演一下還是讓他累得差點虛脫了。
“師父,你這是……小師弟他……”章七緊張地扶住三撇胡,不明白他為何突然累成這個樣子,隻是心裏隱隱覺得一定跟剛才他使出來的那一招有著重要的關聯。
三撇胡搖了搖頭,站立良久才感覺好了一些,憐愛地歎了口氣,問道:“唉,小七啊,你可看清楚為師剛才使出來的那一招功法?”
“看起來就跟平時用的直拳差不多,隻是感覺有些不一樣,還有,您說的那些口訣,弟子還有好些聽不懂……”
“嗬嗬,別說是你了,就是為師自己也沒搞明白呢。”三撇胡苦笑道,“這可是我們鐵拳門最高兩種功法之一啊,哪裏有那麼容易聽明白的,為師剛才也不過是使了一個大致的模樣罷了,真正的運氣法門為師也不甚清楚,更別說把這一拳的威力發出來了。”
“啊?那小師弟……他還沒正式入門呢,您怎麼傳他這最高功法?”章七吃驚地問道,心中有種不好的預感。
“嗬嗬,莫怕,莫怕,為師修煉這功法這麼多年,還沒有搞明白是怎麼回事呢,就他,我看這輩子都別指望了。”三撇胡不屑的說道,根本就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可是萬一讓大師伯知道了……那您豈不是……”章七想起前段時間被囚禁的劉海,有些擔心地道。
“哈哈,放心好了,這件事為師可沒有做錯,你們正式入門前不是都能得到一種功法嗎,沒錯啊,為師正是按你大師伯吩咐去做的,嗬嗬,隻是我把這功法的門檻提高了罷了。再說了,就算是這家夥真的走了****運,在三年後的考察中練成了這個功法,那我們也不怕,大不了到時我正式收他為徒就是。”
“可是萬一……萬一他把功法泄露出去呢?”聽了三撇胡的開解,章七的臉上還是充滿了擔憂。
三撇胡幹笑著:“哪來那麼多萬一啊,他剛才能否記下口訣都是問題呢。哈哈,如果還是不行,真的出了什麼萬一,不是還有你劉師伯嗎,他上次不是已經把這功法在外麵展示過一次了嗎,大不了,把這件事情推到他的身上。”
“隻是這樣一來,小師弟要是一直沒能領悟出來那功法,不是一直入不了門了嗎?”
“哈哈,他入不了門不是正好嗎,不然以後想要吃到他的烤肉那就難了……你呀,還是太善良了,這小子可比你機靈多了,狡猾的很!你別被他的那老實的外表給欺騙了。如果真的讓他入門了,唉,無論是對你們師兄弟,還是對為師都不是好事情。”三撇胡摟著章七的肩膀說道。
對於劉海當初為什麼會直接想要收張鐵牛為徒,他想了幾個月,到現在還是沒能夠想明白,不過他也知道,以劉海的性情,並不會做毫無意義的事,這就使得他對張鐵牛進入鐵拳門始終存在著一種抵製心理。
“可是弟子覺得他人挺好的呀……”
“嗬嗬,等你跟他呆久了就知道了,他絕對不會是你想像的那麼簡單,好了,好了,咱們別再聊他了,難得有這麼一個機會,咱們還是去泡狼血澡去。”兩人相擁著走裏屋,章七沒有看到,在說到張鐵牛的時候,三撇胡的眼中閃過了種惡毒的目光:“嘿嘿,小子,是你自己找死,什麼人你不好爭,竟然敢跟老子爭小七,不玩死你,老子就不叫章魯!”
如果張鐵牛能夠聽到三撇胡的心聲的話,絕對會找一堵牆一頭撞死,這老家夥的心理實在是太令人無語了,幾乎已經到了……可是張鐵牛並不知道自己平時對章七的拍馬行為,會惹得這個老變態如此誤會,乃至要把他往死裏整。
但是,這真的是絕境嗎?
或許對於別人來說是絕境,不過到了張鐵牛的手裏,這個功法卻是改變命運的一把鑰匙。如果沒有它,或許他這一輩子會一直這樣子渾渾噩噩地過下去,就算以後學到了武功,最多也就在江湖中當一個二三流的高手,而正是有了這把開門鑰匙,讓他從此走上了一條全新的人生道路。隻是這一切,他暫時不知道罷了。
……
“靠你媽的三撇胡!你個混蛋!你個敗類,你個老變態!竟然這樣耍老子。”張鐵牛回去的時候,在路一邊小聲地咒罵著,一邊踢著地上的一些雜物。
他直的感覺自己被那三撇胡給耍了,不就是直接握拳向前揮出嘛,怎麼看都跟平時那些師兄們擊打樹木的時候一模一樣。至於那段口訣更是把張鐵牛聽得稀裏糊塗,乍聽起來像是說那運氣的法門,可是裏麵卻並不是單一的說運氣過什麼穴位,隻說經啊絡啊,肌肉啊,骨頭的,全都雜糅在一起,聽起來亂七八糟的。真正能夠讓他搞明白的就是最後那幾個字,還有三撇胡出拳時的表麵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