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兄啊,嗚嗚……小弟好可憐啊,為了這些惡狼,我可是受了……啊,大師兄,別啃那麼快啊,留點兒給小弟啊……”三撇胡哭喪著臉來到厲野的身邊,可憐兮兮地盯著厲野手中的那一大塊烤肉。因為他剛剛受了不輕的傷,再加上功力是所有師兄弟當中最差的,所以出手的速度不夠快,一點油脂也沒有撈到。
跟三撇胡一樣的還有好幾個,他們是反應比較慢的一群人,在師兄弟們一齊出手的時候,他們硬是被擠出了奪肉隊伍。現在也正一個個虎視眈眈地盯著厲野手裏的那些烤肉。因為厲野是所有人當中功力最高的,出手也是最快的,所以現在那頭獵物的整個骨架差不多都被他搶了過去,上麵還稀稀疏疏地掛滿了香噴噴的烤肉。
“這個啊,啊哈唔好,好吧。”厲野被幾個師弟盯得有些不好意思,隻好停下了啃食的動作,每人抓了一把給眾師弟,從他的臉色上就能夠看得出來,把烤肉分出來,他的心正在那裏肉痛著呢。
劉八幾人哭喪著臉,張著嘴巴想哼也不敢哼,除了在心裏腹誹幾句,對於這群“強盜”,他們一點辦法也沒有,眼看著烤肉馬上就要被啃食幹淨,他們也隻能緊緊地抓著張鐵牛的胳膊,使著眼色。其他那些師兄們,也一起眼睛灼灼地望著張鐵牛,好像他才是真正的烤肉一樣。
“幹嘛,那裏不是還有一頭嗎……哪去了?”旁邊本來還有一頭的,隻是火候還沒到,所以香氣不是很濃烈,隻是在他剛剛提到另一頭的時候,支發現木架上的烤肉早已經不見了。環首看去,十幾米外,正有十幾個師叔伯們正在那裏瘋狂地撕搶著,好像是一群長久不知肉味的乞丐似的。
“哪有啊,沒了啦,嗚嗚……俺家的小黑還沒吃呢……”
“師侄啊,為了大家都能吃上肉,你就再烤一次吧。”三撇胡一瘸一拐地來到張鐵牛的身邊,他的嘴裏還含著一極骨頭,時而還吮吸兩口,那樣子實在是……令張鐵牛狂汗不已。
“是啊,是啊,師侄你就再烤一次吧。”三撇胡身邊的幾個人一副深閨怨婦似的望著張鐵牛,他們的樣子比三撇胡也好不到哪去,甚至更為不堪,人家三撇胡還是吮吸骨頭呢,他們卻是吮吸著手指。
“師弟,為了大家都吃到肉,你就再烤一次吧……”這是在座所有師兄們的心聲,學著眾位師叔伯的樣子,齊聲大喊著,聽得張鐵牛的心一蹦一蹦的。
“好的,好的,你們不要過來。”張鐵牛被一群正向著自己不斷逼近的肌肉男嚇了一大跳,趕緊做出了表態。
於是,他又繼續當起了夥夫的工作,不停地烤著肉,隻可惜,這裏的狼狗共有十幾頭,除了三頭放到鍋裏燉著,其他的都讓張鐵牛給烤了。這些大型狼狗,看起來真的如同一隻隻小黑虎似的,每頭都有著兩三百斤,可是早已經吃瘋了的眾人,根本就不管肚子早已經撐不下去,一直把所有的烤肉都給吃光了才停下來。
當然,大鍋裏的那些燉肉卻基本上還留在那裏,所以,這些東西基本上都被張鐵牛一個人包了。狗肉可是大補之物啊,比起以前的那些狼肉好吃多了,吃不完的話,張鐵牛也不介意打包帶回去當夜宵。
……
回家路上,三撇胡幹笑著來到張鐵牛的身邊。除了一些因為吃得太飽而不得不慢行的大漢還陪著弟子們嘻鬧,厲野這些武癡則早早地便趕了回去。
“師侄啊,嗬嗬,那個,你看……回去之後,能不能在食堂也多烤幾次啊,你看大家都沒吃盡興呢。”三撇胡一邊撫著自己那有點突起的肚子,一邊指了指身旁的眾人。不過一想起自己剛剛嚴懲過對方,現在要他替大家作事,臉上卻也有些不好意思。
“是啊,是啊,師侄,要不,以後咱們每頓都吃這個。”一個大塊頭漢子提議道,他的樣子比起三撇胡還要誇張,肚子已經凸出許多出來了,看起來就像是一個懷胎多月的孕婦似的,真虧得他的身手還不錯,在樹林當中不斷穿梭,卻還沒有被枯枝敗葉滑倒,不然萬一不小心從山林中滾下去的話,胃部肯定要被撐破開去。
“這個……師叔啊,如果每頓都這樣吃,會上火的啦。”張鐵牛微笑著道,心中想的卻是,“這狗肉貌似是大發之物,你個老不死的受了這麼多的傷,還硬擠下去這麼多的烤肉,說不定明天便再也下不了床了……哈哈,死了活該……”
隻是這個念頭剛剛生起,心中正感覺到高興,卻馬上又被一種不甚明了的感覺取代,一想到剛才三撇胡與那狼狗王英勇拚命的情景,他的心裏似乎也不像以往那麼痛恨三撇胡了。如果當時不是三撇胡拖住那狼狗王,到時最慘的肯定是自己,誰叫自己是殺了那狼狗王父親的凶手呢,從那些狼狗拚命地追趕自己就看得出來,它們肯定從某種未知的途徑了解到了這件事情。
“不怕,不怕,我們都是一群鐵錚錚的大男人,難道還怕上火嗎,哈哈。你們說是不是啊。”周七的師父一拍周七的肩膀,哈哈大笑地對著大夥喊道。可憐的周七,因為肚子吃得太漲,手裏還抱著一頭小狼狗的原因,根本就躲不開這一巴掌,隻能呲牙咧嘴地任由這掌拍在肩上。
“不怕,不怕,我們都是鐵錚錚的男子漢,上點火怕什麼!”眾師兄們齊聲嘻笑著吼道,一個個高興地挺著胸膛,如同剛剛打了勝戰凱旋歸來的一群戰士。
“就是,師叔我連流血都不怕,難道還會怕上火嗎!”三撇胡身上的衣服早已經被那頭狼狗王給撕成碎片,現在身上也隻是用破布纏著下身,說話的時候還現了現自己身上那一道道怵目驚心的傷痕,彰顯著他的英雄氣概。
“要不這樣,以後咱們一個月……或者半個月烤一次?”張鐵牛見大家一個個拉著個臉,隻好把一個月一次改成了半個月一次。他可不想每天都這樣子為大家烤肉啊,不然就算自己不被累死,以後也沒有時間去探察後山禁地了。不過自己不是一直為如何下藥而煩惱嗎,現在這樣,何嚐不是上天賜給自己的一個絕佳機會?隻是泄藥該上哪裏去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