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寶顯然不相信他,就問:“你怎麼知道他們都沒死,你這麼有信心?”
大剛看了他一眼,“這些鬼東西似乎在等什麼,我們被抓住之後,就被吊在一間發著微光的墓室裏,卻並不急著殺害我們,而且這些惡鬼還喂我們吃東西。你能想象嗎,我們就像是被惡鬼圈養的牲口,等待著一個合適的時機宰殺。”
我和六寶對視一眼,這根我們的猜測不謀而合。於是我把在墓道裏看到的壁畫上的東西說給他聽,把我們的推理也講給他聽。大剛聽完了,沉默半晌。“既然你們也來了,我估計他們快動手了。”
我想了想,忽然對一個問題感興趣起來,忍不住就問道:“我一直很好奇,這些惡鬼會喂你們吃什麼呢?”
大剛的眼神裏露出一絲驚恐的神色,半晌才說道:“你們永遠也想不出來,惡鬼們喂我們吃的是死人肉!”
“啊……”我大吃一驚。
大剛繼續說道:“我們吃掉的第一個人是靈童,那個可憐的小孩子。他在逃跑的途中被惡鬼弄死了,於是便成了我們的食物。每個人都得吃,誰鑰匙吐出來,那些惡鬼就會撿起來再次塞進我們的嘴裏,直到全部咽下,再也不吐了為止。”
聽到這裏,我隻覺得胃裏一陣翻騰,差點吐出來。
“我以前學過一點縮骨術,掙脫開繩子逃了出來。原本想救下大家的,單被惡鬼發現了,隻好獨自一人逃了出來。我躲了很長時間,好幾次差點都死了,直到剛才遇到你們……”
六寶皺眉道:“這些惡鬼竟然有這麼高的智慧,到底是什麼變成的,真是太過匪夷所思了。可惜我們對此一無所知,不然也好對症下藥啊。”
大剛說道:“剛才你們跟我講的壁畫上的東西,再加上我的一些推測,我大致知道這是什麼東西了,我想叫它們‘巫蠱惡鬼’更加合適一些。”
“為什麼?怎麼講?”
“他們既然是陪葬的巫師,那麼一定懂得巫蠱之術,蠱降之類的巫術自古就是苗荒人的看家本領,在自己體內種蠱,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我想對於古代的巫師來說應該不難。這樣一來,也就在某種程度上達到了長生不老了。他們這麼做,或許就跟你們所推測的一樣,等待合適的時機就複活滇王,繼續統治滇地。”
我驚叫起來:“那豈不糟了,也不知道大伯他們怎麼樣了,是不是也被抓了。如果是的話,那他們豈不要開始了……”
六寶也焦急起來,“是啊,我們得趕緊去救他們。”
大剛點點頭,“我們三個雖然人少,但可以偷摸進去。我知道地方,應該還能摸過去。休息一下,我們就出發。”
大剛吃了些東西,又包紮好了傷口,體力恢複了個差不多。我和六寶也吃了些東西,三人分配了一下武器。我拿著斷劍,六寶用我的電擊槍,大剛拿走了我的匕首,三人休息夠了,便在大剛的帶領下離開了這裏。
這個夾縫十分狹窄,估計是為了設計機關才空出的這麼一個地方。我們三個人隻能像三條蟲子似的排隊往前爬。夾縫彎彎曲曲,都是直角,看來這裏機關密布,十分龐大。好在我們走的是這裏,不然還不知道會遇到多少棘手的機關呢。
好在大剛到這裏的時候受傷了,一路上留有血跡,跟著血跡走不會走岔道。就這樣斷斷續續的爬了大約半個多小時,大剛忽然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