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著大伯走進石門裏麵,其他人見狀,也隻好跟進來。我心中暗笑,這裏的人都是水裏來火裏去的,什麼危險沒有經曆過,怎麼就被一個詛咒給嚇著了。看來不激他們一下,他們不會知道自己有多大的膽子。
石門後是一條幽深的甬道,甬道不算太高,高大的大伯需要稍微低著頭走才不至於碰頭。甬道的四壁和腳下都是用大塊的條石鋪就,沉重異常,不像是能藏機關的樣子,或許是因為在門口看到詛咒的原因,大家走得並不輕鬆。
這條甬道很長,剛開始還有一股潮濕的水汽味,越往裏走,空氣越幹燥。走了大約一百多米,仍然不見到頭的樣子。我心中不禁感到奇怪,這條甬道怎麼會這麼長?
我正想發問,忽見走在前麵的大伯停了下來。“奇怪……”他輕聲嘀咕著。
“大伯,有什麼不對嗎?”我急忙問道,同時捏緊了腰間的電擊槍。上次電擊槍表現不俗,所以這次我又帶來了。
大伯指著前麵對我說:“你看,甬道到了這裏就變成往下延伸的階梯了,這不對勁!我上次來的時候,明明沒有這段階梯的。”
“那是什麼?”
“應該是一道很奇怪的門,上麵滿是黑色的血手印!”大伯說著,有點舉棋不定。
石門突然變成向下的階梯,這是怎麼做到的?我們一路走來,也沒有發現有岔路。我想起以前在砍頭將軍墓裏,那種會變幻的墓穴,進去再出來,就已經不是原來的地方了。而這裏是不是也有這種巧妙的設計呢?我特地在兩邊的牆壁上探尋累一番,並沒有發現破綻。
如果是那種會轉換的墓室,會有一個相對明顯的接口,這個接口必須是平的,才能正常運轉。但是這條甬道壘砌的方法是疊壓,就跟蓋房子壘磚的方式一樣,使用的是錯位法。這種方法壘砌起來的牆壁十分堅固,根本就沒法移動。所以大伯說這裏的石門突然變成階梯,使我感到萬分難解。
“大伯,會不會是你記錯了?那你還記不記得當初你是怎麼逃出來的?”
大伯想了想,有點不確定的說:“當時太亂了,我記不清了,隻是一個勁的跑……”
此時古教授在卡卡的攙扶下走了過來,問道:“老林,怎麼了,有什麼不對勁的嗎?”
大伯不敢隱瞞,就把石門消失,變成台階的事情說給大家聽。在這裏的人都是高手,見過不少墓葬,也領教過各種各樣的機關。幾個人七嘴八舌瞎蒙了半天,也沒有一個能和眼前的事情對上號的。而我堅持以為大伯一定是記錯了。既然當時這麼危險,幾乎丟了性命,記錯路也不是不會發生。
最後還是麻雀說道:“別吵吵了,反正這裏自古華山一條路,那就走他娘的,走到頭,到底要看看是什麼鬼名堂!”
大伯想了想,點點頭,“車到山前必有路,那就走著瞧!”
對於這條突然多出來的階梯,大伯走的十分小心。以至於我們走在他的身後,也是提心吊膽的。但是階梯一直往下延伸,除了我們的腳步聲在回想以外,並沒有任何事情發生。
這太奇怪了,大伯他們上次來的時候所遇到的危險我們一個都沒遇到,四周平靜的就像是暴風雨的前夜,似乎正在醞釀更大的危險。
台階向下延伸了一段距離,又變成平地。我剛走了幾步,忽然覺得腳下踢到一個東西,“咕嚕嚕”的滾到一邊去了。低頭一看,發現那是一個手電筒。
在這裏發現手電筒,一定是哥哥他們來過這裏。我撿起來看了一眼,一顆心不禁就提了起來。
這隻手電損壞的十分嚴重,上麵沾著斑斑血跡,鏡片已經摔破了,上麵有一些奇怪的刻痕。我不知道這是怎麼造成的,就遞給大伯。
大伯看著上麵的血跡沉默不語,古教授在旁邊看了一眼,說道:“看這樣子,應該是某種牙印啃咬造成的劃痕。痕跡尖細,牙齒十分鋒利,像是食肉動物的犬齒。”
我訝異道:“教授,照你這麼說,這裏竟然有大型食肉動物出沒?這怎麼可能,這座古墓如此封閉,這些動物又是從哪裏進來的?”
古教授看了我一眼,說道:“我隻是說像是食肉動物造成的,可沒說這裏就有大型食肉動物出沒。你要知道,古墓裏什麼事情都會有可能發生哦!”
我心裏暗罵一聲,古教授這句話說的模棱兩可,果真是老奸巨猾。如果不是動物啃咬的,那會是什麼?僵屍,還是厲鬼?
大伯說道:“這是我們的裝備,他們來過這裏,隻是不知道遇到了什麼樣的危險。或許我們走下去就能遇到。大家準備好武器,警惕四周,不要走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