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山口,田太庸,張暮遠迎了上來,原來二人正與路大盛,言百春鬥到緊要處,雙方不分勝負,忽聽人喊有人下山,二人也是心中一驚,虛晃一招,跳出圈外,欲要下山追去,哪知到了山口,見何誌遠已經回轉。田太庸當下問道:“何兄,追上沒有。”何誌遠搖了搖頭。張暮遠又急問道:“可曾看清兩人是何人?”何誌遠又搖了搖頭。漠北雙狼生在漠北,雖然偶入中原,但也隻是為人辦事,並不混跡其中,故何誌遠不認識。
田太庸低頭沉思半晌,道:“此二人沒有在白布上留下姓名,既然不願在白布留下名字,肯定與官府有聯係,清狗兵營就在山下,若是二人下山向狗官稟明此事,狗官把山路堵死,彼方人多,對我等不利,此地不可久留。”張暮遲點了點頭,道:“不錯,不過若是放了這些人,也太便宜他們了。”何誌遠道:“我們攔住這些人,便是不想讓其下山,但既然有人下山,現在與他們拚命也沒什麼意思,不如現在早離開此地為妙。”
田太庸道:“不錯。”他話剛說完,身子躍出,呈俯衝之勢向唐老大剌去。草原十三鷹諸人剛才與方達等人混戰一起,方達等人雖然人多,但武功卻是強弱參差不齊。比不了草原十三鷹諸人功夫勻衡,所以雙方鬥了半晌,雙方鬥了個半斤八兩,相互都有人受傷。田太庸一劍剌去,並非與之打鬥,而是逼退諸人,好讓方達等人抽出空隙撤退下山。所以唐老大一見田太庸一劍剌來,知道厲害,退後躲避。田太庸也不緊逼,又挺劍向柳冒財剌來,口中說道:“方達賢侄,不要打了,我們下山。”他連剌數劍,逼退草原十三鷹,方達等人也退至山口。與張暮遠,何誌遠施過禮後,一幹人向山下奔去。田太庸見諸人俱都下山,虛晃一劍,然後身子向後一退,衝黃立宏諸人說道:“此事絕不會完,你等今日不在白布之上留下姓名,乃是與整個武林之人為敵。以後在江湖行走要小心了。”他話說完,身子已到山口拐角處,山上人再瞧時,身影已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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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神女峰上除了黃立宏手下人外,僅剩路大盛一人。言百春見田太庸消失沒影,輕蔑的‘哼’了一聲,上前一步,衝黃立宏施禮道:“公子,你沒有事吧。”黃立宏搖了搖頭,道:“沒事。”他將折扇展開,突然間笑道:“言師傅,難怪那麼多人喜歡闖蕩江湖,沒料到到江湖如此血氣,想起剛才凶險刹那,宮中那些武士摔跤就如小孩子打著玩似的。”言百春聽了此言大驚失色,急道:“公子,你怎麼說話又不小心。”
黃立宏也感到有些失言,急忙捂嘴,笑道:“言師傅,此時山上隻有我們幾個,無妨,以後說話我自然會注意分寸。”言百春口中應了聲:“是”心中道:“你是皇子,說錯一萬句話也不打緊,平日裏在宮中無所顧忌,怎麼知道江湖凶險,需知隔牆有耳。”他想到此處,突然感覺有些不對勁,轉身尋找路大盛的身影。卻見他坐在一塊大石上,手中擺弄著一塊玉佩。言百春大驚道:“公子,你瞧一下,他手中的玉佩是不是你身上之物。”
黃立宏向路大盛瞧去,並下意識的在腰間摸索了一下,入手處空空如也。黃立宏一陣詫異,奇道:“奇怪,我身上的東西怎麼在他手上。”言百春聽了此言,知道剛才混亂之時,公子身上的玉佩讓路大盛給偷了去。玉佩乃是宮中之物,上麵刻有禦用字樣,無論到何處州府,見玉佩如見王孫。若是讓不肖之人得去,推測出玉佩主人的身份,將對黃立宏大大不利。當下喝道:“那瘋花子,快將玉佩留下。”說罷,一揮手,肖嚐紅、唐老大等人向路大盛圍去。
剛才路大盛躲田歸庸一劍之時,閃到黃立宏的身後,他手無意在黃立宏的腰間一摸,見腰中有鼓囊之物,順手取出放在了懷裏。之後張暮遠與之打鬥,他無暇細玩,待田太庸等人走後,他才想起此事。把玉佩拿在手中,見此玉光滑圓潤,溫存暖手,非河田玉不能有此手感。玉佩上的字倒沒在意。正在把賞之際,聽到言百春叫喝,他抬起頭,見十幾個人向自已圍來,心道“不好”,站起身來,衝言百春道:“怎麼,你們剛才架打的還不過癮,還想和我再打,不過我肚子餓了,不想打了,明天再打吧。說罷,拔腿向山下跑去。言百春道:“肖老弟,你在此護住公子,我去把玉佩給搶回來。”拔腿便向路大盛追去,草原十三鷹俱聽他的,自然也緊追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