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大盛是習武之人,刹那間便明白了是怎麼回事。口中道:“我說你怎麼一動不動,原來是讓人給點了穴道,一定是我師弟給你點的。奇怪,你不會武功,他為什麼點了你的穴道?”路大盛說著,手指迅速的在風去歸的“風府,氣戶,成中三處穴道上各點了一下。風去歸穴道被解。身子能動,口中能言。突然“啊”了一聲,大叫起來,把路大盛嚇了一跳。
原來路大盛解了他的穴道後,他體內的血液向他的右臂流去。他的右臂突然之間便有了知覺,因右臂之內還殘存有四種異蟲的體液,隨著血液流遍全身,如果之前所遭受的‘疼熱寒癢’僅右臂有此四種感覺,現在他的全身都也現了這四種痛楚。自然大喊大叫。
這時,他身邊又有人驚歎一聲,說道:“奇怪,這個小孩怎麼在這裏?”風去歸此時已難受的在地上打滾,聞聽此言忍痛向說話之人瞧去,見此人身子強壯,麵色幽黑,正是自已與爺爺在華山道上所見的草原十三鷹的唐老大。”他又向左右瞧去,除了一個麵容幹瘦,身材高大,黑須飄酒的中年人外,其它之人俱都在華山道上見過。
唐老大向左右瞧了瞧,大呼道:“我的皮絲膠袋。”他身子一躍,到了路大昌的近前,將地上的布口袋拿在手中,打量著路大盛,又打量著路大昌,嘿嘿一笑,說道:“我說你這個瘋老頭為什麼跑在這裏,想不到你有幫手在此。”
昨晚他無意中撞見漠北雙狼與張千蓑交手,他知查氏兄弟功夫不弱,與自已相差無幾,當下也不敢靠的太近,隻在遠處偶爾聽二人說話,雖然聽的不甚清楚,但也有幾句斷斷續續傳入耳內,當他聽到‘宮中,太子’之類的語句後,心中一動。草原十三鷹與漠北雙狼同在塞外,雙方雖然沒有過節,而且無意碰麵之時,都有意躲開。不過,雙方久在關外地做那無本生意,雖然刻意避免,但在一些事上也少不了一些磨擦。之前就曾發生過幾次本來是十三鷹瞧準的貨讓漠北雙狼提前給劫了去。唐老大當時心思:“查氏兄弟能從漠北大老遠來到此地,必然是做一件大事,雖然不知二人要做何事,但此事若是對草原十三鷹不利,那就不可不防,將這個少年救下,若從少年口中弄清老者與查氏之兄的過節,自然更好不過。”他心中存了此念,在查一傑將風去歸扔到山崖瞬間,自已飛身躍起,用隨身口袋將風去歸接了去。
他原本打算第二天之後,派一個兄弟下山,先將風去歸安排到一個秘密所在。哪知第二天醒來,居然發現自已的口袋不易而飛,問其它諸鷹,居然都對昨晚之事沒有察覺。唐老大不禁大驚失色,言先生將諸人從草原召來此處讓他們查一下華山有無可疑之人,他猜想必是因為諸人少與中原人士打交道,用他們不致引起他人懷疑。哪知可疑之人沒有查到,自已隨身物件卻讓人偷了去。幾個人商量半天,都將疑點俱都集中在查氏兄弟身上。但卻沒想到現在居然在此地見到自已的‘皮絲膠袋’。便猜到自已的口袋必是昨晚眼前二個老頭給偷去。心中疑惑忽解,但又覺的二人能在不驚動諸人的情況下將口袋偷了,身手可想而知。所以此時他心中既高興,又生氣,還對二人新增了幾分懼意。
路大盛嗬嗬笑道:“他可不是我幫手,是我經常幫他,別的可以搞錯,這個可是萬萬錯不的地。”他衝路大昌道:“是不是,師弟。”
路大昌怒道:“誰是你師弟,我最煩見到你,你快給我走的遠遠的,把這一幹人也帶走,別來煩我。否則,否則,哼、、、。”他原本想說否則對你不客氣,但一想到自已現在體力虛弱,若和路大盛打一架,自已萬萬不是敵手,故此才沒將後麵幾個字說出口來。
一個麵容清秀,似秀才打扮之人突然插口道:“不管你們是不是同夥,我們草原十三鷹隻找主事的麻煩,與旁人沒有一點幹係。那個瘋老頭,快把玉佩留下,咱們井水不犯河水,若是動起手來,可是要傷情麵的。”說話此人名叫方文智,人送綽號‘九頭鷹’,在十三人中最是多智。他聽二人剛才言語之中甚是不合,雖然不知二人關係,但在江湖行走,少得罪一人是一人,故此言語之中將二人撇開。縱使二人聯手,瞧路大昌喘息極重,似乎沒有氣力一般。雖然對手不弱,彼方人多,自然不懼。